夏怀仁想了想,斟酌用词,最终发过去一句:哈哈哈,故意让太空军截获?开玩笑的吧,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谁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德拉:没准他们藏起来那么多年,被憋坏了。哎呀,我也只是随口一猜,瞎说的,我又不是他们的人,我哪知道那么多内幕……
夏怀仁:哈哈哈,也是。
尼科罗闲不住,赶紧在一旁指导:“‘哈哈哈’别发太频繁,容易让对方看出你紧张。”
白星程却说:“没事,多发这类语气词能让对话显得更轻松日常。”
夏怀仁怒道:“你们两个能别说了么?”
白星程俯下身,问:“可以跟踪对方的位置吗?”
夏怀仁摇摇头说:“第一,别看这是个非官方的网站,鹤网的防位置跟踪功能做得很好,全球数一数二;第二,对方就是黑客,防跟踪这种事情他肯定早就考虑到了。”
尼科罗忽然打了个响指,说:“如果科技的方法解决不了,那就考虑非科技的、最原始的方法——把他约出来。亲爱的怀仁,你把你的照片发过去,像你这么好看的人他一定拒绝不了……”
“闭嘴!”没等尼科罗说完,夏怀仁和白星程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尼科罗连忙举起双手,“我开玩笑的,别激动。”
没想到就在这时,对面的德拉竟然像读懂了三人的诉求一样,发过来一条新的消息:我有个冒昧的请求,方便跟你见个面吗?我想听你亲口述说高宣生命结束前最后的经历。虽然你也可以隔着网络告诉我,但……但我想亲耳听别人说眼中的她。当然,如果这个请求太唐突,你可以拒绝。
三人面面相觑。夏怀仁连忙发过去:不唐突,一点都不唐突。你在哪?我们在哪里见面?
德拉:你现在在北京对吧?我去找你吧。一个星期后见,地点我定,到时再联系。
说完,德拉就下线了。
套房里,夏怀仁、白星程、尼科罗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夏怀仁紧张地等待着一个星期后与德拉的见面,这几天他大多时候都跟尼科罗混在一起,白星程经常出门,可能去找他小姨去了。
一天中午午餐时间,白星程又不在,酒店的保姆机器人给夏怀仁和尼科罗送来一顿美妙的法餐。两人大快朵颐,吃饱之后,两人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聊起了天。
“你确诊抑郁症后是住院治疗吗?”夏怀仁问。
“是的。我是从军队退下来的,所以我可以直接入住一所很好的军队医院。你知道的,跟一百年前不一样了,现在抑郁症的治疗流程非常成熟和规范,医生很专业,我跟一群一起住院的病友关系处得很不错。”尼科罗打了个饱嗝,说。
“既然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但你为什么说出院之后有复发的迹象呢?”
“可能是出院之后的孤独刺激了我。”尼科罗感叹道。
“孤独?”
“你想啊,上学的时候身边有老师同学,我在一个群体之中;进了军队身边有战友,我在一个群体之中;住院时身边有医生、病友,我还是在一个群体之中。可是出院之后呢,出院之后我回不了军队,必须重新择业,那时我孤身一人,属于我的群体没有了。”
“后来呢?”夏怀仁听得入迷。
“后来我找到了我的新群体。”尼科罗容光焕发。
“不对吧?赏金猎手不都是孤独的吗?”
“不不不,你说的那是独自行动的赏金猎手。我从来不独自行动,我们在接任务的时候是可以做选择的,既可以接需要独立完成的任务,也可以接要求团队作战的任务,我只接团队作战的有队友的任务,比如这次,你和白星程都是我的队友,这样不就不孤独了吗?”
夏怀仁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尼科罗:“等……等,你只接团队作战的任务,那你那全球第十的排名,其实是你参与的各个团队的平均排名咯?”
“是的。非常幸运我每次都能遇到靠谱的队友,要知道,在以前的任务中,他们不光每次都救我,而且从不嫌弃我给他们添麻烦……”
“你说什么!”夏怀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白星程回来了。
对周围人体贴已经成了白星程的一种习惯。白星程看到夏怀仁和尼科罗刚吃完大餐,便走到尼科罗身边,关心地问:“没吃太多吧?”
尼科罗连忙说:“放心,我很克制,没有暴食。”说着他又打了个饱嗝。
接着白星程把桌上放的他给夏怀仁的营养药丸拿了起来,问夏怀仁:“今天吃过药了吗?要记得每天吃啊。”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夏怀仁打了个激灵,忙道:“吃过了。”
“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了的话,怀仁,宋市长邀请你过去,她派了司机来接你,司机就在楼下。”白星程说。
“我一个人去,还是大家一起去?”
“你一个人去。”白星程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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