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有些凝重,杨皎紧忙跳出来打着圆场:“我们也是看师姐们出门好久了也不回来,这才担心,所以跟了出来。”
“虽然我们很弱,但我们也不会拖师姐们后腿的,放心吧,我们有郁涔师姐留给我们的符箓,见势不妙我们可以自己跑的。”说着,杨皎眨了眨眼睛,佯装无辜。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刚才见她们出现的时候语气确实有些差,但并不是因为怕她们拖后腿。
林潸思索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开口道:“保护好自己。”
目前来看,这女鬼鬼力并不强,且似乎只针对这一户人家和衙役,刚才郁涔如此出言挑衅,女鬼都并未下死手,仅仅是试图赶走她们。
只是她们必须调查清楚事件的原因,避免以后因此出现什么事端,再者,这女鬼手里沾过人命,她们作为修士也必须要收服她,所以她和郁涔才不肯离开。
只不过,若是按照目前的情形,让姜漆她们来历练历练也未尝不可。
闻言,三人神色显然轻松了许多,杨皎甚至有心情偷偷戳了戳姜漆和谢什。
待到她们四人回到院中,郁涔已经不知怎么打到屋顶上了,王家老爷身上的结界也已经破碎,被郁涔拎在手中。
女鬼在院落中央,与郁涔形成一种微妙的对峙。
郁涔见四人的到来,虽不解,但也只是轻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只是趁着女鬼飞身向她所在之处时,一转手将男人扔向了林潸她们,随后侧身躲闪,向后退了几米。
女鬼见状想向下追去,却被飞来的祈安拦住了去路,而那边,王家老爷已经被谢什抱在了怀里。
不知何时,角落里居然又窜出两具尸身,形状如先前那两具一样可怖,从服装上看,是王家的小厮。
女鬼被郁涔和林潸牵制着,小厮直冲着谢什怀里的男人而去。
谢什转身躲开连连后退,姜漆和杨皎一前一后护在谢什两侧,他也想效仿师姐单手拎着怀中的人,但他发现就算如此还是没办法像师姐一样应对自如,手中的铁剑逐渐招架不住。
忽而,他感觉自己逐渐耗尽的灵力再次充盈起来,身形速度也变快了,一回头,是姜漆在他身上贴了两张符,这时他才想起来他身上还带着师姐的符箓。
有符箓的加持,她们三个应对的越发自如,同时,她们也感受到了,这小厮并不想伤害她们,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谢什手中的男人。
屋檐上,郁涔寻得时机凑到了赶来的林潸身旁,低声开口:“刚才,我趁机又套了些话出来,似乎是这王家少爷害死了她的孩子,而因为家中庇护,难以在生时为孩子报仇,这才化成厉鬼,只为寻仇。”
空中的祈安仍在制衡着鬼怪,可气势却稍下降了些,女鬼趁着空挡直接飞身向下冲着王家老爷去了。
急急追下去,郁涔又补了一句:“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有些钱权,不仅纵容儿子作恶,欺男霸女的事他自己也没少干。”
林潸眸色一暗,心下了然。
而此时郁涔却变得不对劲起来,她们刚刚与姜漆擦身而过,郁涔却一把拽走了与小厮对峙的姜漆,因收剑不及时,姜漆的剑险些划伤郁涔,只能直直转个弯擦着自己的脸挥过。
姜漆与谢什离的不远,转瞬之间便赶到了他身边,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爆炸的响动,是刚刚的小厮。
姜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便见女鬼直直冲着她来了,就在女鬼将要碰到她的时候,林潸在她身前拦了一下。
这时,郁涔才突然醒来似的,把姜漆拉离了谢什身前,那女鬼也绕过林潸直奔着谢什手中的男人,郁涔和林潸转身去拦却慢了一步,男人已经重新被女鬼拽走。
昏迷许久的男人在此时悠悠醒转,还没弄清现场的状况就感受到一阵猛烈的疼痛,脸皮被生生扒下,随后脖子也被扭断,接着被女鬼烧成灰烬。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血腥的场面甚至没持续多久就化成了一堆灰烬随风散去,而女鬼似乎也失去了最后抵抗的力气,三两下就被制服了。
郁涔一张净化符送走了她,现场剩下的三具尸体也在女鬼消散的那一刻化为灰烬,整片院子空空荡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几人随后又去院子和县衙里搜寻了一遍,发现白日的衙役都在王家府邸的柴房中昏迷着,而在刚才未曾仔细看过的王家老爷的卧房角落处有着一小撮不知哪来的白灰粉末。
而关于刚才郁涔身上发生的异变并没有人察觉,当时杨皎和谢什都在顾着与小厮对峙,在爆炸声响起后,她们都只觉得是郁涔事先发现了不对劲才急忙拉走姜漆,至于拉到了女鬼身前,只不过是不小心罢了,因为她的目标本身就是女鬼。
至于为什么好好的尸身突然会爆炸,大概是女鬼的抵死挣扎吧。
因而,谁都没注意到,在小厮爆炸后,林潸手中散去的点点灰烬。
客栈中
杨皎她们早就被郁涔和林潸安抚着去休息了,而郁涔房中的烛火却还亮着,烛泪顺着烛身缓缓流淌,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是林潸。
她们并肩站在窗前,外面是今日的夜空,漆黑的苍穹之中,月亮却比往日都要皎洁、明亮。
“谢谢。”
郁涔率先打破了寂静,声音轻轻的。
林潸转头看向郁涔,她的目光仍旧落在夜空上,眼中反射着轻柔的光,林潸只看了一眼便不自在地转回身去了,开口道:“这是我们之前就谈好的。”
林潸似乎听见郁涔低笑了一声,但消失的太快,好像只是柔和晚风中闪过的一抹错觉。
“那时候,你真的拦不住那女鬼吗?”
“啊……”郁涔张了张嘴,视线又往上抬了一点,半晌才喃喃开口:“你不也一样。”
静默片刻,她又似顿悟般猝然开口:“哦对了,她的名字是宋文晓。”
“我在她身上偷偷贴了张符,”郁涔转过身,直直地看向林潸的双眸,“我看见了她的过往。”
那一刻,林潸好像在她的眸中看见了悲哀、怜悯,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可郁涔没什么波澜的脸色,又忍不住让人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但是从软化的眉宇间,又能让人坚定地相信,她窥见的就是真相。
“还有,”郁涔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我的脑中又出现了【郁涔】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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