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夜,沈流香甜甜地熟睡在溧阳白的怀里,安静地如睡美人一般嘴角挂着微笑,轻微的呼吸在溧阳白的颈窝边拂过,暖暖的很舒服;溧阳白方为初醒,看到已为新人的沈流香不觉幸福爬上心头,他轻轻地抬起手指尖把她昨夜凌乱的碎发撩于耳后,露出她清水芙蓉的面容,忍不住在她额头轻吻一点,自带发香牵魂。
沈流香被他唇的温度唤醒,睁开朦胧的双眸,羞涩加浅笑地望着他的侧颜,抬臂搭在他的肩头,妖娆而妩媚,声音细水如长流:“君后醒得似乎有些早了……昨夜风雨……怎么不再多休憩一会儿?”
溧阳白收紧手臂,说道:“王上可人,梦中亦不真,便想醒来多多观望沉迷其中,不想惊扰王上清梦。”
沈流香起身半卧,长发垂于身后,玉手撩开暖纱帐看到床榻之下的破碎之美,不由得娇羞呢喃:“平日里倒是觉得君后儒雅端庄,不想昨夜一事……君后却让这珠翠满地,破碎衣裳了……”
溧阳白随后起身望了一眼,双手揽过沈流香的肤脂香肩,说:“成婚之喜,难掩心头愉悦……还望王上恕罪……”
沈流香媚眼如丝,倚靠在他怀中,说:“君后不失男子气概,何罪之有?区区衣裳珠翠不成大事。”只见她随手一挥,地上的衣裳随风纷飞,几圈之后化作新裁衣裙,微微一笑飞身相合,珠翠裙钗彰显帝王美人风范。
沈流香走到床榻边,说:“君后的衣服本王早有准备!慕白,把君后的新衣呈上来。”
“王上、君后,新衣已到。”慕白双手奉上跪在沈流香面前,沈流香拿起新衣发现了白牡丹的树叶,看过之后命慕白退下,自己亲自为溧阳白更衣,蓝白相配水衣裳,金冠步摇两淡妆:“看吧,本王的君后穿这身蓝白色衣裳最相宜!”
“我还是更喜欢王上的蓝色……”
“你呀,就喜欢哄人开心。”沈流香拉住溧阳白的手打开殿门,成婚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们脸上分外柔美,她说,“时候不早了,今日本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且随本王一同前往!”
“王上要去办重要的事情,我跟着不太合适吧?”
“这件重要的事情没你办不成!走啦!”沈流香拉着溧阳白走向九龙殿正殿,所到之处宫人都毕恭毕敬地行礼:“参见王上君后!”
他们还没走到九龙殿,沈见天就慌里慌张地跑出来,还被脚下的路石绊了一脚,差一点就跪扑过去,吓得溧阳白挡在沈流香面前,沈见天正正好好扑在溧阳白身上,他们两个鼻子对鼻子,内心无比尴尬,溧阳白用一根手指推开他,慢悠悠地说道:“那个……护国公子……请您自重,您这……见到王上没必要行这么……大的礼吧?”
沈见天浑身一激灵,打了一个冷颤往后退几步整理衣服,慌乱地蹭着自己的鼻尖儿,说:“我的君后欸,您话可不能这么说,臣只是不小心而已……你要是不挡着,我就和我妹妹相拥一下了……”他后面那一句虽然嘟囔地轻声细语,却还是被溧阳白听到了。
溧阳白护着沈流香说:“护国公子,我才是君后,能和王上同枕共眠的是我……”
沈见天惊呆了,瞪大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说:“你……你……你属兔子的呀,耳朵那么长?说啥都听得见……”
“我本来就是兔子嘛,还怪我耳朵长了?本来就是嘛,王上本来就是和君后相拥而眠的嘛……”溧阳白越说越不服气,沈见天亦是越听越不对劲,连忙辩驳几句:“君后,您这话说的怎么越说越占有啊?臣只是说抱一下,您这都相拥而眠了……”
“有什么不对吗?”
“这……这……”沈见天竟然被怼得一句话说不上来,皱着眉头反驳不了一二三句话,一旁的沈流香却笑着出来打圆场:“好啦,你们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一见面这嘴巴还是斗来斗去的?哥,你有什么话你就说,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着急忙慌的,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
沈见天一拍脑袋才想起正事,说:“是,您要再不去,我怕无量山大少主就要闹起来了。”
“他又怎么了?”沈流香对这个大少主嗤之以鼻,沈见天说:“他带着其他几位俊美公子早早地来到九龙殿等候册封,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你,这不就吵吵着要是看不见你就要大闹九龙殿了。”
“哼,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有几个本事!本王和君后新婚之夜的舒坦不能坏在他手里!”沈流香霸气的眼神好似要把所有的万物生灵都杀灭,“他才来南糯山就如此气焰嚣张,本王若不杀杀他的风气,今日怕是增加君后的负担!护国公子,你且去九龙殿候着,本王和君后随后就到!”
“是。”
沈流香用力握住溧阳白的手,坚定地往九龙殿走去:“我们走!”
九龙殿内,八位俊美公子早早入坐席位,身杆笔直低头不语,恭敬地等待沈流香的到来;唯有放荡不羁的醉洞宾拿着茶盏站在中央耍起醉茶拳来,一招一式、刚柔并济、潇洒饮茶,骨子里带着的飒气显得他成熟稳重,嘴里念叨着碎语:“流香茶兮,沁人心脾;醉忘于怀,流连忘返;若能娶之,方为上神!”
正巧醉洞宾这夸夸其词被走到门口的沈流香听得一清二楚,她忍下所有的火气,长舒一口气,带着溧阳白走进大殿,她语气沉闷地提点道:“无量山大少主醉洞宾大放厥词一定是有能说服本王的理由吧?”
众人听到沈流香的声音便赶紧起身行礼:“见过南糯王上、南糯君后!”
醉洞宾停下动作,抹去身上的茶渍,一掸袍袖把茶具推至桌案,大步走上前来行礼:“醉洞宾见过南糯王上!”
沈流香依旧没有给好脸色,冷着话语,说:“你且知道本王昨夜已和君后洞房花烛?”
“这个自然之道,天下人尽皆知!”醉洞宾毫不在意沈流香的冷淡,反而变本加厉更为风流。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见过本王的君后?!你是不把本王的君后放在眼里吗?还是你根本就想自己当本王的君后?!”沈流香开门见山直接说破话题,醉洞宾环抱双臂,丝毫不惧怕沈流香的威严,他说:“回王上,我对君后这个位置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留住王上的一个眼神,希望王上能对我有一点点的宠爱。不知王上可否听说一句话,山珍海味每日之食亦会乏腻,偶尔换个性格的陪侍也能令王上心情愉快。至于……为何不向君后行礼,那就不知这位君后能否令我感佩?”
“没想到你还是个找虐的人!”
“王上,我不是找虐,只是慕强!”
“本王的君后能不能令你真心服从,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沈流香拉着溧阳白的手走向王座,一同坐下,“本王今日把南糯君后带至九龙殿,要你们知道本王的后宫君后最大!一切后宫之权交付于君后之手!你们不用担心君后处事不公,本王相信君后定能安稳后宫众卿!”
“谨遵王旨。”
“众卿坐吧。”
“谢王上。”
“今日本王君后来此就是收纳你们为后宫众卿!不过众卿的位分住所本王已和君后商议,现由君后告知众卿。”沈流香把话语权交给溧阳白,溧阳白虽说是面容可爱,但是他气质方能镇住台下之风:“众卿初到南糯宫,本后亦要多照顾。现有无量山俊美公子十人,册封正君2人;平罗4人;怜卿4人……”
溧阳白边说边看向台下数起人数,数了几遍都是9人,他起了疑惑,沈流香也发现了端倪,问:“怎么了?”
“王上,俊美公子原是10人,现在到场的只有9人,还有一位不见了……”溧阳白把名单递给沈流香看,沈流香轻浮地看过之后说:“想必是追随无量山山主去了,不必管他,9人已足矣。”
溧阳白平复心情,坦然自若:“册封玉麒麟为麒麟正君,住紫金殿;册封醉洞宾为洞宾正君,住竹柯殿。”
“谢王上、君后。”他们方一抬头,额心便出现一点金银箔以示身份。
“册封步昔归为平罗,住舒兰园;册封秦思茅为平罗,住凤兰园;册封冷云华为平罗,住兰古园;册封敕景迈为平罗,住春兰园。”
“谢王上、君后。”四平罗抬头一见眉心一点铜红色。
“册封霍易武为怜卿,住竹柯殿顾渚榭;册封顾莽枝为怜卿,住舒兰园紫笋榭;册封林贺开为怜卿,住紫金殿君山榭。”
“谢王上、君后。”三怜卿眉眼之上多出一点碧蓝色。
沈流香点头,招手唤来沈见天:“护国公子可在?”
“在。”沈见天俯身行礼听候吩咐,沈流香说:“君后已打点好各宫各殿,你且拨些宫人前去侍候着他们,吩咐下去做些茶牌候着,本王有兴趣的时候就去看他们。”
“是,遵王旨。”
“本王累了,想和君后去御花园散散心,你们且回各自的宫殿吧。”
“是。”众卿行礼恭送沈流香离开,步昔归却缓缓抬起头从余光里看到沈流香和溧阳白恩爱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楚,不知自己的命运会不会被她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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