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们被分到各自的宫里,两位正君和一位平罗宫中也同时迎来各自的宫中人。
紫金殿中,玉麒麟在宫人们的引导下收拾打点好了自己的宫苑,在苑中散步的时候情不自禁玩儿起自己修炼的小法术,收集苑中花朵的灵气为元珠于掌心把玩,颗颗晶莹剔透、活泼俏皮,在股掌指尖婉转:“这元灵珠若是修炼好了,定能有所成就。麒麟厮……”
“正君有何吩咐?”
“和我们同来的林怜卿不是说住在本宫宫苑的君山榭吗?”玉麒麟朝着君山榭的方向望去,那儿的榭院依旧冷清无人迹至,“怎么看着还没有人到呢?”
“回正君,小的不知。”
“你且陪本宫去看看。”玉麒麟收起法术,在麒麟厮的陪同下前往君山榭,方走到殿门口还未站定,就被一阵风吹到一旁,要不是麒麟厮,他或许早就被冲到假山石上。
“正君,您没事吧?”麒麟厮急忙为玉麒麟拂去身上烟尘,玉麒麟抬手言道:“无妨无妨。”
方才一阵风从他身边过的正是新册封的林怜卿,他性子活泼开朗,像个孩子一样对宫里的新鲜感持久不下,今儿刚分到新的宫苑,更是看哪儿哪儿稀奇,带着他的贺开小厮在来的路上欣赏了半天美景,故而来迟。
这不,林怜卿刚进门就不小心撞到前来探看的玉麒麟,撞到人后,他也是慌张不定,连上几步查看:“原是麒麟正君,小宫无意冲撞,还请正君原谅。”
玉麒麟对着眼前的这位林怜卿看来看去,指着林怜卿唇上一点问道:“林怜卿,你这里是……”
林怜卿笑嘻嘻地抚摸着一点说:“回正君,这是天生自带的,小宫母亲说,这是笑痣。”
“笑痣?!”玉麒麟有些莫名其妙,他从未听说过笑痣是何物。
林怜卿回答:“对,小宫母亲说,这笑痣可保小宫一生愉悦,开心永久。”
“所以你就整天笑嘻嘻的?”
“正君英明。”林怜卿笑起来的时候活像一只呲着牙乐的兔子,弯弯眉眼很是可爱。
玉麒麟看着君山榭的小苑,说:“你我都是无量山来的,今后你我又同住这紫金殿中,同为南糯王上的后宫中人,那咱们两个必定要同炉同火共同取暖了。”
“正君说得极是。”
“你且先去休息吧,如有什么需要就跟本宫说。”
“多谢正君。”
另一方竹柯殿,醉洞宾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宫苑,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宫苑飞身上树惬意无比,跟着他的洞宾厮连忙在树下劝解道:“正君,咱还是快下来吧,这树上看着又高又危险的,您出了事情,小的要跟着受罚的呀。”
醉洞宾瞥了一眼小厮,满不在乎地说:“怎么?!你这是怕受罚啊?”
“不不不,小的是担心您的安危嘛。”
醉洞宾不耐烦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抬手拨开树枝看到不远处的顾渚榭里忙碌的场景,他说:“这顾渚榭景色优美,本以为南糯王上会给本宫一个清净的宫苑,没想到还是分了一个怜卿来。”
“那怜卿不也是无量山的吗?”
“你懂什么?!本宫是无量山大少主,自幼都是一人一间房,现在却要和一个怜卿分这竹柯殿,他还占阙本宫喜欢的顾渚榭,本宫想去个清闲的地方唱上两首也不许了……”醉洞宾心里万分不服气,一个翻身下地,眼睛转来转去,想了一番让洞宾厮上前一步听吩咐,“你且上前来!”
“正君有什么吩咐?”
“你去本宫的礼品里挑几件上好的来,咱们先去这顾渚榭亮亮威风!”
“是,正君。”
顾渚榭里,霍易武霍怜卿在榭台上面对小池而坐,面前一把古琴深邃而清幽,每一根弦都能弹奏出满腹经纶的感觉,他的小厮站在旁边为他煮茶,闲聊几句:“怜卿,这顾渚榭景色清幽,与您古琴空灵甚是相配啊。”
“我本无量山乐师,现如今成为南糯王后宫,能打发时间的便是只有这顾渚榭美景了。”
“怜卿性子淡雅,不喜热闹……”
“错,是不喜是非热闹!”霍怜卿笑着结果易武厮递过来的清茶一品,茶香在唇齿间萦绕很是舒服,在放下茶杯的时候,他看到醉洞宾带着小厮往这边走,易武厮疑惑:“这大少主怎么来了?”
霍怜卿放下茶杯起身迎接,声音里带着点儿不情愿:“大少主能来看我们是我们的福气,记住了?”
“是,小的记住了。”
霍怜卿走下顾渚榭向醉洞宾作揖:“小宫霍易武见过洞宾正君……”
醉洞宾假笑成风,连忙撸袖子疾步走过去扶起他,说:“哎,霍怜卿这么说还真见外啊,你我都是来自无量山,你是无量山的乐师,诗词音律别有风味,之前你是为无量山,现在你就是本宫的专属了。若是哪日本宫心情不悦,就到你这顾渚榭来听你几曲儿。”
霍怜卿和易武厮面面相觑,已然知晓醉洞宾的言下之意,他们无奈,只好应承:“正君喜欢便好。”
“既然霍怜卿都这么说了,那本宫也要礼尚往来,洞宾厮,把本宫给霍怜卿准备的东西拿上来。”醉洞宾洋洋得意地挥手让小厮把准备的礼物放在霍怜卿的古琴边。
霍怜卿看着一盒盒的金银珠宝有些麻木,他本想推辞,却被醉洞宾先堵住他的口:“霍怜卿,这些都是本宫进宫所带来的珠宝,这么多的珠宝可是足够买你一辈子为本宫弹琴取乐了。”
“正君……这……如此贵重……小宫我怕负了正君的心意。”
“以你的才华,本宫都不怕,你就更不用怕了!”醉洞宾说完转头就离去,霍怜卿看着堆满琴上的金银珠宝内心五味杂陈,易武厮心疼地扶住他,说:“怜卿,这该如何是好?洞宾正君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怎么样您也是南糯王的怜卿,位分虽然不高,但是也有一席之地,他怎么能如此待您呢?这简直就是把您当玩物嘛。”
“大少主的脾气就是如此……”霍怜卿叹息,易武厮劝道:“不如我们去求君后吧,小的看君后脾性温和,素来心善,想来一定会帮助怜卿的。”
“算了,我们才来第一天就要去麻烦君后实在过意不去……就这样吧,我们孤身来此也正好有个靠山,想要在宫中活下去,只能如此了。”
“可大少主这脾气也不像得宠的样子啊,您要找靠山还不如找麒麟正君容易……”易武厮快嘴快舌,霍怜卿连忙阻拦道:“你且别多嘴,让旁人听了去,无端给我们带来祸端。”
“是,小的只是觉得麒麟正君值得托付……”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嫁人似的,还值得托付。”霍怜卿心情好转些,把醉洞宾带来的金银珠宝一一收起来,抱着古琴返回顾渚榭内殿。
再看舒兰园内,步昔归茶不思饭不想地坐在宫苑内小花园的石桌旁浅闻茶香,手里折取一枝花在脸庞拂过,呆滞沉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暗淡,身旁的昔归厮忙忙碌碌地为他整理寝殿,东西不多但规矩繁杂,收拾大半天才将这些琐碎衣物用品归于各位。
昔归厮捶着自己酸疼的腰出来侍候步昔归,看到他出神的模样不由得问出心中的疑惑:“平罗,小的自入宫以来便瞧您郁郁寡欢,不知是为何事?既然来到宫中就顺其自然,这盛宠还是要有一些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安身立命呢?平罗,您这还是多注意身体啊。”
步昔归撑着额头摆摆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说:“我只是仰慕南糯王上之颜,想与南糯王上交心与共……”
“您……这是想当君后?!”
“不!”步昔归摇摇头,把那一枝花放在石桌上,说,“我并不想当君后,我只是想与南糯王上有闺房之乐、鱼水之欢,想留下皇族之子……”
“可……平罗您整日闭门不出……这……又怎得南糯王上的欢心?又怎能了却您心愿呢?”
“她那么高高在上,那么诱人心弦,我怕唐突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会吓到她……”
“那您就忍心那么看着,自己毫无表态吗?平罗,盛宠都是靠争抢来的,除非您不想……”
“可能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你暂且不要再说了……”步昔归胆小如鼠,只敢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宁愿自己相思苦,不愿人前表心意。
“顾怜卿见过步平罗,平罗安好。”顾莽枝是个生性活泼的,他嘁嘁喳喳像只小鸟一样围在步昔归身边绕来绕去,缠着他唱段取乐,“平罗第一日入住舒兰园,怎么就愁眉苦脸的?是不愿入宫吗?”
“我家平罗才不是不愿入宫,只是想得盛宠却不敢有所言行。”昔归厮快人快语地和盘托出,顾怜卿听后便坐在步昔归面前,盘起二郎腿儿,自主拿起茶饮品尝,劝道:“人如茶饮,搅动便香醇,不动则平淡。平罗若想得盛宠,那就必须有点儿行动。哪怕不言语,也要想方设法地吸引王上的注意嘛。”
“那岂不是耍手段博得盛宠?身为君子,这种事做不得。”步昔归毅然拒绝,顾怜卿说:“这是在宫里,宫中无君子!你若是这样消极下去,就这么寡淡一生也见不到王上,更得不到盛宠!”
“唉……一个小小的怜卿竟也能如此说我……”步昔归望天叹息落花殇,顾怜卿不忍于此,说:“你若像我般不在乎盛宠也就罢了,可你偏偏是为了想得盛宠却不敢行动。算了,你若信得过小宫,小宫愿意帮平君赢得盛宠,你看怎么样?”
“你……你行吗?”
“行不行到时候就知道了,如果不行,平罗随时都可来紫笋榭找小宫麻烦!”顾怜卿洒脱地冲着步昔归眨眨眼睛以示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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