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你觉得呢?”
栾议突然的发问,让温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现在比之前还要紧张。
符溪是比她未曾拥有的初恋,还要重要百倍的人物。
倘若他真的对她讲了什么难听话,那她,会受不了的。
而且,她不是很喜欢被异性点评。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很不喜欢。
“你的人,你问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温懒稍稍放下心来。幸好,他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说她漂亮,也没有说她不漂亮,让她避免了被凝视点评的困扰。
可她刚刚松下一口气,就又听栾议笑道:“你这话怎么说得这般奇怪?小丫头是本王的人不假,难道就不能听听你的意见了?”
“没兴趣把目光浪费在微不足道的人身上。”
符溪的声音很轻,很淡,还带着一点冷漠和高傲,听起来,的确对她没什么兴趣。
她的头稍稍低了一些,下巴几乎浸在了泉水中。
好难过呀。
他想杀她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直白地说对她没兴趣呢?
在失落至极的时候,她又努力地安慰自己。
其实,如果他说对她有兴趣,那她也就不会喜欢他了吧。
符溪和别人总是不一样的。
栾议冷笑了一下道:“噢,本王差点儿忘记了,你那里不行。”
这个话题,先不说真假,不是很适合温懒听。
她小脸一红……
可是,又忍不住去想,符溪应该不至于不行吧。
书中作者只是没给他安排感情线而已,可没说他那儿有问题啊。
而且,栾议还给符溪送过不少女子,如果他那里真的不行的话,似乎不必那样多此一举。
温懒认真地思索起来,如果符溪那个真的不行的话,她还会喜欢他吗?
答案还没想出来,自己就突然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吓得她惊呼一声,四周溅起了水花。
栾议本来只是随意地一揽,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反应。
刚刚不是她自己主动选择他这边的吗?还一副很看不上符溪那个伪君子的样子。
他不悦地问她:“喊什么?”
温懒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在愈发地收紧。
好像只要她回答错一次,腰肢就会被他瞬间掐断。
她的小烫手从水中摸索出来,很轻地按抚上他的胸口:“没、没见过,这么大的,一时被吓到了。”
栾议被莫名其妙地这么夸了一下,突然心情大好。
他握住了她的小手:“好丫头,那你说说,本王和帝师,谁的身姿更好?”
温懒呼吸一滞。
天啊,这也太难分个高下了。
平心而论,都挺不错的,比男模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不是穿进了书里,可能她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样的人。
可她知道摄政王睚眦必报,是个很小气的人。
如果她在他面前,说两个人都很好的话,那他就会在符溪那里记上一笔。
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帝师,她只能昧着良心道:“自然是你比较出色。”
符溪连看都未看温懒,只是低声笑了一下,便对着栾议说道:“既然你要陪小丫头玩儿,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温懒看着符溪随意扯了件袍子,便离开了此地。
只是,她看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几分落寞。
好奇怪呀。
如帝师这般强大的人,也会因什么事而落寞吗?
还有,她只听说帝师会在生日宴那天来,为什么今晚会和摄政王一起泡温泉?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身为人人惧怕的帝师,似乎不用对她一个下人交待什么行程。
在符溪离开之后,温懒隔着氤氲的雾气,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她很难在没衣服穿的情况下跑开。
就连手脚并用着爬出温泉,都是件很困难的事。
栾议像个力大无穷的怪物,看来她是很难逃出他掌心的。
想到自己待会儿的遭遇,她一时绝望到了极点。
在不经意间,竟然很轻地叹了口气。
哪怕声音细腻微小,仍被揽着她的人捕捉到。
栾议突然对她发问:“为什么叹气?”
符溪一走,她也没有了应付摄政王的兴致,要打要杀都随他吧。
见温懒不说话,他掐了她腰一把,她吃痛地喊了出来。
一抬头,眼中却有泪光闪烁。
栾议一生看过很多人的泪,男人的泪,女人的泪,罪臣的泪,家奴的泪……
他都不是很在乎。
可是,眼前这小丫头的泪,却莫名地让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之前应该是没有见过她的。
不然,以她的这等姿色,是一定会记住的。
可为什么对她的眼泪这样熟悉呢?
“你怕本王。”
他说得很肯定。
哪怕她此刻贴得他这样近,小软手也摸着他的胸膛,可他就是知道她害怕他。
温懒的确害怕栾议。
她在看书的时候,就很害怕他。每每遇到他的章节,都是很快地滑过。他身上的阴寒之气,似乎能透过屏幕,凉透她的指尖。
书里的栾议和符溪,都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一个近乎于魔,一个近乎于神。
他们做事同样无所顾忌,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命运。
当人对世间的规则,没有畏惧感,是很可怕的。
那意味着,无可无不可。
玩死几个小姑娘,对栾议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事,亦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刺激感。
可对那些可怜的女孩子来说,是很致命的折磨。
因为温懒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她什么话也不想讲,所以搞得栾议愈发烦躁。
他将她抵去了温泉壁上。
刚要低头去品尝,胸膛就被一只小手轻推了一下。
“我还没有洗干净。”
栾议嗤笑一声,轻嗅着她的颈:“很香,很干净。”
“这里的水不干净,如果在这里那个的话,我会生病,可能你也会生病。总之,我不喜欢这里。”
栾议沉默了。
其实他并不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而是觉得她作为一个府里的下人,是否过于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什么生病不生病的,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先玩爽了再说么?
她最后活不活得下来都不一定,居然会在乎自己生不生病。
好离谱啊。
他之前听人讲,漂亮的女子,往往脾气也大。
可他就没见过有脾气的女子。
送来他这里的人,个顶个的温柔。
可如今看着这个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自己面前各种提条件的小丫头。
他忽然觉得,漂亮的女子脾气都有些大,或许是真的。
只是他过往遇到的那些都不够漂亮,所以显得脾气也不怎么大。
“那你想在哪里?”
栾议今天让符溪吃了瘪,所以心情不错。
只要不太过分,他都愿意迁就她。
温懒低头想着:“我也不知道,只要是干净的地方就好。”
她只盼在被他带出去的时候,能有个人救救她。
本来,符溪是最有可能救她的人。
可是他早已离开了,也许是她的话,不小心惹到了他。
她以为他不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
他是最有风度的帝师,就连有意坏他布局的朝臣惹到他,都不见他给人家什么坏脸色。
怎么她只是说了一句违心之语,他就这样离开了呢?
栾议在温热的泉水下,去摸她的小腿:“本王抱你回去。”
她慌张地坐去了泉底,险些将自己淹死。
他耐着性子将她捞上来。
“我还没有洗头,不想这样脏脏地被你带回去。”
栾议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替她洗起了头发。
他的手法,说实话,不是很好,很粗鲁。
温懒有种他会把她头给捏碎的感觉。
可她也不敢喊他轻一些,生怕他反悔,在温泉里对她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
温泉的地点在后山,现在又是深夜,她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缩紧。
忘记了自己坐的地方是他的大腿,不小心把脚也踩了上来,她抱膝而坐,呈防御状态。
栾议的大腿处,突然多了两只温热的小脚,怯怯软软的,脚趾似乎在轻踩。
他给她洗头的手一滞,喑哑着声音道:“你再踩一下试试?”
温懒被头顶的声音吓到,慌张地把腿耷拉下去,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又不小心蹭了他一下。
栾议不准备带她回房了,他紧抱住她的软腰,低头咬了她的香肩一口。
是他喜欢的感觉和味道。
她在他怀里抖得厉害,像一条闹腾的小鱼,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我、我不在这里,不要在这里。求求你,别在这里。”
栾议仍将她抱得紧紧的,轻舔着她肩处的伤口,他罕见地温声问她:“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刚才他只顾着欣赏她的脸,她的身子又藏在泉水下面,以至于他才发现她原来有这么多伤。
温懒并不记得穿过来之前的事,不过书里好像有暗喻过,她是被摄政王送去符溪那里,故意毁他名声的。
那她的遍体鳞伤,应该是栾议安排人打的吧。
可他为什么会在此时问她呢?
是不记得对她做过的事,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温懒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去问,只能略低着头说道:“做下人的,就是会有很多伤的。”
他轻吮去她伤口渗出来的血珠:“以后跟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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