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连统走得不声不响。
荒岭上一把火就能将一个人连同他生前的所有都烧个精光。
邵秋闻到最后也没用枪,人死得太容易太轻松了,他的恨连同那么多无辜的亡魂就无处安放。
杀了鸡要烫毛,热腾腾的水往上一浇,呲呲啦啦的作响。
有个典故叫“庖丁解牛”,讲□□的拆分讲究熟练和技巧,他第一次做,有时下刀太轻,有时太重,不过倒也算完成的好。
商会也接到了他手里,没什么人有异议,不是看在邵义堂的面子上,而是真的认可他的能力。
这年邵秋闻十五岁,正是一个很好的年纪。
纪屏山还是他的“阿山”,始终在他身边。
车门被拉开的同时一捧热乎乎的糖炒栗子被塞进邵秋闻怀里,邵秋闻接过来往旁边挪了挪,紧接着纪屏山就钻了进来。
这几年他长得很快,已经高出邵秋闻半个头,长手长脚的就这么贴着邵秋闻挤进来,没等他说话就把糖从糖衣里剥出来递过去堵他的嘴。
邵秋闻看他一眼,他立刻赔笑,态度很好。
“尝尝,费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这边买不到。”
于是邵秋闻用牙衔着糖的一角把它叼过来咬进嘴里。
“好吃吗?”
纪屏山问他。
邵秋闻含了几下尝出味儿来,便用舌推到一边儿的腮里。他盯着纪屏山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挨我这么近做什么?”
纪屏山又去贴了贴他,“空间小,还望阿闻少爷见谅。”
邵秋闻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往旁边挪了挪,纪屏山也跟着粘上去,最后他被挤到车门边儿,这才忍无可忍道:“你好烦人。”
纪屏山拿脸去贴他的肩膀,见邵秋闻没躲,他胆子又大了些,往他身上靠,道:“可我想你了。”
没等邵秋闻张嘴,他就又说:“这次足足半月,我从未与你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分别。”
他这语气实在太可怜,像在雨天被淋湿的小狗,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人看,呜呜咽咽的,这叫人如何能不心软。
邵秋闻还板着一张脸,态度却已不自觉的和缓,他问道:“伤哪儿了?”
“没事,都过去了,我这不还好好的。”
这一下终于是来了,纪屏山躲不过去也没法躲,于是答非所问,一边说还要一边观察邵秋闻的脸色。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下是真完了。
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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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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