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念听着低下了头,又冷冷一笑,她的笑凄然欲泣,却再无半点眼泪,思绪忽然飘到了窗外,心却愈发透彻,那些年的情爱纠葛与分离她早就看淡了,再也没妄想过哪一个男人会将完整的心用在她身上,更清楚皇室中的男人一生追求的只有名利**,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她不能把自己交出去,必须要牢牢的守住那早已经凉了的一颗心。
她垂头沉默的模样被雍正尽收眼底,那万千思绪终是化为一腔柔情,盘旋心间荡开阵阵涟漪。
望着她,他眸底含着一丝浓浓的柔色,“朕送给你的东西,不许你不要。”话落,一串紫水晶滑上她光洁的皓腕。
白初念眉睫一挑,举起手臂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讽刺,“这种首饰你送给过多少女人?是不是她们收下后都对你投怀送抱了?”
雍正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轻柔的眸光逐渐变得深沉,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好似能抚平自己心中每一丝悔恨,每一丝愧疚。
“你这么滥情,对任何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我不会跟那些女人一样对你主动贴合。”她柔柔的嗓音如溪流平静,波澜不惊的水眸毫无半点情绪。
对上她缥缈的眼睛,他心头似有针芒刺过,缓了好久,才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朕?”这暗沉的声音如同薄雾,那样的悲怆无措的吹散在空气里。
“我不想跟着你,也不会喜欢你。”她说的干脆利落,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眸,“放手好吗?”这一刻,她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绝,没有了从前那戏谑嘲弄的影子。
他眸色一暗,欺身上前,攥住她曲线优美的下巴,逼她凝向自己,“朕不会放手,你还要朕说多少次?”
感受到疼痛,她目光不由自主的抬起,如此近的距离,脸上清晰的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双颊一时微微发烫,可她这次没有退缩,凝目对上了他的眸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知道你对我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你只是想征服了我,想让我真心诚服于你。因为你是皇上,所以你不允许我对你不顺从。”
他凝着她,眉宇间略带愁容,“你是如此看朕?”
她眉头微皱了一下,旋即破颜一笑,“你觉得自己对待感情有多认真?陪在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你辜负了多少?她们的情意你又懂多少?”
她阴幽笑着,他站着不动,目光冷肃。
“你根本不懂感情,也不配任何一个女人去爱。”白初念的唇边始终噙着一抹冷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一个样,见到绝色的女人就想着强行霸占。从叶欣到熹妃娘娘,在到托娅公主以及后来你从九爷手里抢回来的年贵妃,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你爱过的,她们其中还有为你生过孩子的,但是之后呢,你把她们扔在一边都不爱了,你对她们的伤害何曾想过她们是什么感受?这样一个薄情无义的男人,你认为我会选择你?”
这一刻,雍正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着,心绪隐隐不宁,那些女人如何出现在他身边,即便他对她们是万不得已并没有情深似海,即便不是她说的这样,他都不知如何否认。
而他们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般势如水火的关系,身为局中人,他早就知道这些恩怨因他而起,可却无法让那些怨恨情仇立刻烟消云散。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白初念神情不变,冷冷的说着,“我不是你求而不得的人,你也不要再执拗。”
“你可以误解朕。”他修长的指尖压在她的眉骨上,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浑身却散发着冷厉的气势,眼神也变得凌厉了几分,“你也有挂念的人在朕手中。”
她神色微顿,又不受控制地沉了下来,轻蔑道:“但凡你表现的能够君子一点,或许我还会考虑你。”
因她这句话,雍正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面上却闪过一丝森然冷意,“除非你可以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任朕翻遍天下再也找不到你。”
白初念听后,垂了眼皮掩住了满眼无奈,如果可以穿越回去,她当然可以瞬间消失,虽然现在没法快速离开这个世界,但就是不想继续跟他耗下去。
她站起身愤然道:“你不走,我走好了。”她倔强的不愿与他独处一室,即使全身快要散架了,也不愿跟坐在一张床上。刚披上斗篷,手被他用力握住,两人距离太近,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味让她呼吸有些局促,但声音却听不出任何异样,“还有什么想说的,干脆一次性说完。”看他削瘦而冷清的面容此刻正压抑着怒色,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皇上后宫多的是女人盼望着,不要把叶小主冷落太久,要是冷了人家的心,就很难再捂热了。”
雍正目光阴寒的看着她,他紧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每一个神情,似乎想要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破绽来,可却看不出她的一丝一毫假装。
“此时此刻,你还是想着允禵?”他强压住心头的怒意,极力隐忍的问道。
白初念微微一笑,脸上已恢复了平常的柔和,带着赌气的口吻说道:“是又怎么样,你能把我的心挖出来吗?想看看上面到底刻着是谁的名字?”
刚一说完,那厚重的压迫感迎面袭来,他长臂把她困在怀中,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捏起了她的下巴,寒声问道:“你以为朕会怎么对你?”
她的呼气蕴含了他的气息,就那么若有若无地在她四周飘散着,抬头,对上他清冷孤傲的目光,恼恨道:“皇上可以将满心怒火发泄在我身上,可就是没本事让我心里的那个人就此消失。”
下一刻,她被摁倒在床榻上,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芊芊细腰被他紧紧握着,她心慌难安,心中的怨恨与羞愤在此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担忧与惊惧。
他紧紧掌控着她,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眉骨,流露出冰冷而庄重的威严,“你可以固执己见,可以一生不嫁,也可以另找他人,对吗?”
她紧绷着心抿嘴不言语,只在他怀里不停的挣扎着,心底疯狂祈求他快点松手,快点离开,她不想与他多待半刻。
他一手托起她的脸,深眸里掠过一丝深深刺痛的情愫,“你对我如此冰冷,你的心真的没有感情?”他没有用“朕”,而是用“我”,对爱的女人,他可以随意纵容。
白初念眸色一顿,心跳紊乱了起来,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一定不能被他迷惑了心,看他削瘦苍白的容色,下颚胡碴隐隐疵起,眉宇间神情沉重,只是那双黑眸一如以往,她浅笑嫣然,冰凉的手指触上他的面颊,“皇上要的感情我给不了,但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的情.欲。”说罢,她从容不迫脱了自己的斗篷,褪去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衫,“我知道该怎么服侍男人,自然会让皇上感到身心愉悦。”
一袭清风吹过,撩起丝丝帘幔,琉璃珠帘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声,寂静的温柔中带了几分暧昧。
她低下了头,满面绯红,三千青丝垂落肩头如瀑布倾泻开,贴在晶莹如玉的肌肤上,这一幕不只是勾魂夺魄。
“我在风月楼待的时间虽短暂,可那些日子却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每天一早醒来身边都是不同的男人,他们每一人对我都很怜爱。”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抬手慢慢拉下了纱帐,“皇上在我眼里就如那些恩客一样,我自会奉承迎合。”
这羞辱的话语令雍正愤恨难当,他是一国天子,她竟把他跟那些青楼嫖客一样看待,“你以为朕要的是什么?”他看着她,冷漠而魅惑的双眸毫无温度,冰凉一片,“女人的身体?”
“难道不是吗?”她回眸多娇,一贯清冷的眸中漾着柔媚的笑,拉着他的手,轻拂在自己的胸前,“我不在意改变自己的意愿来屈从你,皇上不必忍着。”
与她四目相对,她眼底的嘲讽呼之欲出,他微微勾唇,“你对允禵也有过这样?”
她的心突然提了起来,紧握着手强行使自己镇定,“皇上是恶心我的过去吗?”见他乌黑的眸子幽暗了几分,她又勾唇轻笑一声,虽说是在笑,这笑意却不达眼底,“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现在竟然也嫌我脏,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他冰冷的神色毫无表情,甚至带着一丝讽刺,“朕要是依着你的意思,事后你又会怎么对朕?”
“只要皇上不嫌我脏了你的身子就好。”她指尖轻轻滑动在他的腹下,忍着不适感,大着胆子一点点往下试探,强迫自己做了自己不想去做的事,感到他的变化后,她脸色已不再是苍白,两颊升起了两团红晕,像抹了胭脂,反添了抹妖媚和柔弱。
“放肆。”他攥住她不老实的手,用力甩开了她,冷漠决绝的眼神里毫无往日的暖意,更深了一层愠怒。
看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白初念只觉得内心焦躁,可是她不惧他,微微犹豫一会儿,直接动手解开他身上的腰带,褪去他的衣袍,双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肩,慢慢地靠近过去,他却侧过了头。
“皇上真的不要了?”她软声媚语问道。
“你要的是朕离开。”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冷冽而刺骨。
她美目冷凝,笑意寡淡,“这话是皇上自己说的,我现在可没要赶你走的意思。”
他伸手轻轻触动着她美丽的下巴,显得无比冷漠,“若是朕现在去见了叶欣,你会如何?”
“我只会跟着皇上一起高兴。”她眼底充斥着得意与傲然,“叶小主是皇上的心头挚爱,她对皇上又是情深不悔,你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若能够再续前缘,那当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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