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沈世觐用最轻巧的话做着最可怕的事。

他想要的,从来都只会得到。

但她不明白这辈子之前的自己究竟和沈世觐有什么交集。

更让他连父亲的情况都知道。

“不好意思雒小姐,如果您拒绝上车的话,我会对您采取非常规手段。”

雒挽安看着电棍吸了一口气,上辈子受了很多折磨,有很长一段时间,她耻于让别人看到自己身体上青紫的痕迹,沈世觐下手极狠,生意场上失意都不介意找一个女人宣泄。

而她,上辈子沈世觐的情人,是最好的商品。

她不敢让沈世觐知道她家人的存在,生怕家人牵扯其中。

到最后,她被磋磨地没有了反抗的勇气,麻木地接受所有的虐待和金钱。

因为,越反抗,就会面临越可怕的折磨。

她吸了一口气,不明白两辈子为什么会被沈世觐缠上。

她忽然想起了沈世稷。

只是有点。

她解开围裙,对雅克说道:“我会上车,我上楼换件衣服。”

“抱歉,为了不出意外,您现在就可以跟我们走了。”雅克拒绝了她。

将电棍横在楼梯入口。

雒挽安最后一点反抗的空间都消失了。

她只穿着衬衫牛仔裤,十二月的天气寒风刺骨。

环胸,锁了门,店铺的牌匾暗了,再次蛋糕隐匿于黑色,就像是从未在平安夜出现。

柜台里还有没有卖光的平安果蛋糕,摆的整整齐齐,却是难逃被扔掉的命运。

她坐在了车上,旁边是翘着二郎腿的沈世觐。

像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一样,她坐在他的身侧,承担着他无由来的怒气和折辱。

他会猛地拽住她的头发拖向他的下面。

而她宛如没有生机的木偶,被摆成主人喜欢的姿势。

“这么听话?”沈世觐悠悠开口,不带什么情绪。

雒挽安侧头看着外面转瞬即逝的街景,没有说话。

“真乖。”

车厢陷入沉默,雅克在前面开车,没有任何声音。

雒挽安不知道车开向何方,她手按住口袋里的手机,像是找到了安全感。

良久,雒挽安看到高速入口。

她有些慌了,“先生,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真的不认识你。”

车子进入收费站,雒挽安侧身按住沈世觐的手,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比不谙世事,“先生,虽然不知道您什么意思,但是我的家人都在盛化,我就算去京华,也要先收拾东西。”

谁知道,看到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沈世觐嗤笑起来,“当时没撞死我,你是不是后悔啊?”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想您真的是找错人了。”

雒挽安手心出汗,一股寒气让她手脚冰冷。

万分之一的概率难道会发生吗?

上一辈子,她开着法拉利,前面是目眦欲裂的他,他双手撑在发动机盖前,要让仇恨覆上一层血的色彩。

“你那时的连衣裙真好看。”沈世觐继续说道。

“我给你那么多钱,那么多珠宝,送了股份,可惜没命花。”

雒挽安愣了一秒,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

呕吐感再次袭来,仿佛坐在她身旁的不是沈世觐,而是罗刹恶鬼,她手拽着把手,但只是徒劳。

胃部的反酸让她哆嗦,她捂住自己的嘴。

“下车,让我下车!”

雒挽安最后的一丝防线彻底消失殆尽,本以为他们之间互不相识,没想到沈世觐也是重生而来。

世上最大无奈,便是让仇人和普通人一样拥有拿刀的权利,这种平等理所当然。

她拿开自己的手,撕掉最后的面具,“沈世觐,这是高速,你知道我从这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不介意让这辆车上头版头条,而且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她眼神凌厉,整个人干练精致,大有鱼死网破的潜质。

“不装了?”沈世觐交叠的二郎腿放下来,“我以为你还要演一阵,两个人都重生,可真有趣。”

雒挽安压抑住喉咙的酸涩,“沈世觐,上辈子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我把命赔给你,就是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沈世觐手指摩挲着,宾利飞快,已经冲上峰值。

“笑话。”

雒挽安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在她的记忆里,在车上忤逆沈世觐的后果是她跪在地上,头探过去,演绎人类最原始的交缠。

但是那个时候,她在日复一日的麻木中觉得这就是爱,在控制和折辱中得到了快乐。

这是斯德哥尔摩症状,她爱上了施暴者,她也觉得对方爱她。

这样的事……明明隔了很久,可想起来,却是痛的心悸。

她终于难以控制,眼前眩晕,呕吐了出来。

等她缓过来恢复视力时,却发现全都吐在了沈世觐外套上。

而车正在进入服务区。

雒挽安心中涌出诡谲的快意,下一刻,看到沈世觐抬手,她条件反射用手护住头。

不出意外,那些曾经消失的伤痕会再度出现,他的巴掌会扇在脸上,拳头雨点一样打在身上。

这是他对待一个工具、物品、情人的态度。

可是久久,她只觉得沈世觐的手握住了她的,“还能更恶心一些吗?”

雒挽安起了鸡皮疙瘩。

车停在服务区,平安夜的缘故,服务区没有多少人。

沈世觐拽着她胳膊下车,将外套扔进垃圾桶。

“呼吸。”

“啊?”雒挽安只觉得他握住的手腕像是毒舌缠绕住的信子。

“雅克买晕车药,你体质还真是大不如前。”

雒挽安甩开了他的手,“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重生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

沈世觐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衬衫,服务区周围有人,像沈世觐这样虚伪的富二代在人前一律表现的温文儒雅。

而且两个人的样貌都过于出众,在旁人看来更像是情侣吵架,男生在温柔地哄着女生。

可只有雒挽安知道,这只是他的恶劣因子作祟。

“一周前,你大量购入酩泰地产的股票。”

雒挽安心下一惊,沈世稷给他们家的两千万,她拿出五百万购入了酩泰地产的股票。

酩泰地产任谁看都要退市,之前也有很长时间停牌重整,现在往里砸钱不是傻就是在做慈善。

之前出过烂尾楼,银行催债,酩泰地产股票大面积抛售,不出意外,很快要退市,法人还可能面临巨额债务。

可她知道,在下个月,酩泰地产就会挖出玉矿,到时候股票会翻五倍。

她的五百万会变成两千万。

“真麻烦,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沈世觐似乎被冷风吹得不适,拽着她上车。

雒挽安自然不肯,现在两个人打开窗户说亮话,跨越两辈子的纠葛让彼此成了最熟悉的仇人。

她恨不得咬沈世觐的肉,将面前的男人变成齑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到沈世觐没什么表情说道:“伯父已经被我转院,今天晚上乘坐专机会到京华,经过专家会诊,可能会送到m国。”

“你说什么?”雒挽安瞪大眼睛,她反手扣住沈世觐,“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沈世觐居高临下看着她,那是常年处在上位者的优渥和志在必得。

他偏头,正好雅克买完药回来,示意雒挽安上车。

雒挽安熟悉沈世觐做事的风格,她别无他选。

汽车继续行驶,已经出了盛化。

车厢里喷了去味剂,清新的气味压住了她的恶心。

她吃完药,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沈世觐和她坐得很远,头靠在座椅枕上,微微阖目,似乎在等待她这句话。

“你。”

“什么?”

“想要你。”沈世觐缓慢地说出三个字。

“沈世觐,你要我的命?”

“杀人偿命,我的命可比你的值钱,不是等价。”沈世觐幽幽说道。

雒挽安偏过头,不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出高速,不是京华的方向。

周围越来越亮,是邻市的开发区。

离盛化不远。

雒挽安记得这里是烂尾楼的聚集地,少有人烟。

她闭上眼睛,沈世觐这个人虽然疯,但杀人犯法的事没有做过,比起杀人,他更喜欢慢慢折磨熬鹰。

宾利终于在一处空地前停了下来。

远处依稀能模糊看见几幢枯槁的楼房,张着黑黢黢的大口,层层叠叠,从上到下摞成一片。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车灯亮着。

像是暴风雨时的灯塔。

沈世觐下车,走过去开了雒挽安的车门。

“下车。”沈世觐侧头示意。

雒挽安处于紧张状态,生怕这个疯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她下车,深吸一口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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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晓千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