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感觉好些了吗??”舒月咳嗽一声问。
卫衡轻轻点头,道:“好多了。”
若不好,他也不会到厨房里忙活这些。
舒月也就是随口问问,只是她奇怪卫衡今日怎么会突然进厨房做菜了,往常他早起后,顶多就会替她打扫庭院而已。
卫衡看到她的疑惑之色,垂眸道:“小舒,平常你照顾我,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鲛人一怔,“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卫衡站在她身侧,凤眸望向厨房方向,“今天我试着做菜,可是我进到厨房后,将柴火搭好后,火熄了好几次,我又试着往里面加柴,可火没有变大,反而冒出许多灰烟,到现在鸡肉都没热好。我才知道,将饭菜做好其实不是一件易事。”
“你是主人,收留我,才让我在这荒岛上有了一处容身之处。”
“你每天进到厨房里,花费许多时辰,为我做一日三餐,不让我受饥饿之苦,已是大善,我不应该挑食,可我却就因吃不惯海食,就邀你上山狩猎,此是一错。我被蛇咬后,连累你一个弱女子从山上扶我下来,深夜为我烹食,劳累到深夜才能歇息,这是二错。还有,我身为一男子……”
“停!”
舒月伸出细手,比出禁声的动作,“你别说了,卫衡,你并没有错。你从小不在海岛长大,吃不惯海味很正常,你提出上山狩猎野物,改善伙食,是好意。你上山后被蛇咬,又不是你自愿被蛇咬的?这是蛇的过错,你作何揽到自己身上?”
卫衡注视着她的水眸,道:“可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是自由自在地在这海岛上,不会累成这样。”
“我不觉得累啊!我觉得你来后,我多了一个朋友,生活都变得快乐有趣许多!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海岛上,都快忘记怎么说话了。”鲛人明亮水润的眸子望向他,“你从来不是我的麻烦。卫哥哥,你是我的星星,点亮了我孤寂的世界。”
卫衡怔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舒月心里会是那么重要,昨夜他在她走后,他一直在想,他除了作画,什么也不会,她可能会觉得得捡了他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今日他一早起来,就将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桌子也抹干净了,还去厨房将饭菜给热了。
“你当真不嫌我麻烦?”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舒月道:“不嫌。”
他是她的秘药,她还等着夺了他的元阳,永远化出双腿,又怎么会嫌弃他呢?
她含笑望着他,色如春晓,美如芙蕖。
卫衡心尖微软,“小舒,你这句话我信了。”
“海岛上只有你我二人,你每天做饭洗衣很辛苦,日后你慢慢教我这些事情怎么做,我慢慢学,怎么样?”
舒月答:“当然可以。”
她轻轻嗅了嗅,嗅到了鸡汤的香味,“你热的菜好像好了,现在我刚好饿了,咱们一起去吃吧!”
卫衡:“好。”
从这一日起,卫衡果然如他所言,跟着舒月开始学怎么做饭、洗衣、劈柴,他每日早醒后都会将院落打扫干净,然后又去山里挑温泉水,将缸里的水灌满。
如果厨房的柴火不够了,卫衡还去山里捡柴火。
现在从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半分贵公子娇矜的毛病,仿佛他同舒月一样,从小就是在这海岛上长大。
他渐渐习惯了与舒月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
海底的跟班们看得咂舌。
海龟:“天呐,你知道我昨天爬去主人的院子里看到了什么吗?那个凡人,居然在给主人做菜?”
海蛮狮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这算什么,我还见到主人给他擦汗呢!”
大海星惊了,“他们进展居然这么快了,我需要现在就去搬一张大床给主人吗?”
“……”
阿螺瞥它一眼,“主人说了,我们谁也不许去干涉他们!主人想什么时候要他,就要他,用得着你去操心搬床的事!”
海蛮狮说:“就是,就是,等他们**旺起来的时候,也许床都不用,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八爪鱼握紧触手,“呜呜呜,主人的鱼贞!”
它正在为主人即将失去的鱼贞哭泣的时候,远远看到舒月往这儿游过来后,提醒它的同伴。
“主人要过来了,你们都别说了。”
一时间,跟班们迅速装模作样地各忙各的。
舒月回到她的洞府,巡视一圈,见跟班们都特别听话,满意地离开了。
她上岸后,捉了一只野兔回家。
卫衡正在劈柴,见到她抱了一只兔子回来,觉得甚是可爱,他放下了斧头,走到她身侧,伸手摸了摸兔耳。
一人一鲛异口同声。
“我们把这只兔子养起来!”
“我们把这只兔子烤了吧!”
“……”
最终,这只兔子没有被他们吃掉,而是被他们养了起来。
卫衡下午还去林中又捉了一只兔子,将它圈养在笼中,与舒月捉来的兔子一起作伴。
晚间,舒月没吃到烤兔子,倒是吃到了卫衡亲手做的炒虾,这是他同舒月学的手艺。因是第一次做,卫衡怕自己做的口味不合她的胃口,他拨干净虾壳后,将虾放入她的碗中,“你尝尝。”
舒月低头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地居然还不错,阿娘同她说过,男人都是要哄的,哄得男人开心了,他才会舍得为你做事。
她开口赞道:“好吃!我觉得做得比我做的都要好吃!你们世家公子就是聪明,无论做什么,学得都快!”
听到舒月赞扬他,卫衡心间愉悦,视线落在她的美眸上,问:“真的?”
方才他替她拨过虾,这次换舒月拨了一只虾放入他碗中,“骗你我就不是人!”
她没撒谎,她本来就不是人,她是鲛嘛!
卫衡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但还比不上舒月的手艺,舒月又在说开心话哄他开心他,这些话令人愉悦极了。他炒了一大碟虾,自己没吃多少,大多数都挑给舒月吃了。
饭后,他将桌碗收拾干净后,天色已经渐黑了,一般这时候他们会去夜钓,或是去海边散步消失。
今日舒月吃的有些撑,不愿去散步,就拉着卫衡在院里喂兔子。
卫衡今日去捉兔子的时候,带了些猫尾草,刚好能够这些小家伙吃,舒月闲着没事,就给小兔子们喂草。
卫衡极有耐心地蹲在地上,与她一起喂兔子。
兔子知道舒月曾想吃了它们,一个个瑟缩着身子不敢靠近她,聚往卫衡的怀里跳。
卫衡的怀中,霎时多了两只可怜兮兮的白兔子。
舒月咦了一声,“它们是不是都是雌兔,怎么都往你那儿跑了?”
卫衡道:“不全是雌兔,是一公一雌。”
舒月轻轻哦了一声,“你把它们给凑成了一对呀。”
卫衡挪开视线,“不,只是凑巧而已。”
舒月:“给我抱抱。”
卫衡一楞。
舒月指了指他怀里的兔子,“我说——你让出你怀里的一只兔子,给我抱抱。”
卫衡动作一僵,两只兔子都紧趴在他身上,似是不愿从他身上离开,他开口道:“它们抓得太紧了,要不还是你过来取吧!”
舒月轻轻点头,用密语同两只兔子说,“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们,都放轻松,等着本岛主挑选。”
兔子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卫衡站立在原地,等着女子过来取兔子。
舒月不在意自己抓的是雌兔或是公兔,她见一只兔子紧紧扒着卫衡的胸襟后,心生一计。
她朝卫衡慢步走过去,伸手将兔子从怀里取走时,手状作不经意地轻轻扫过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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