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臣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电梯,司机等在车前,替他拉开车门。
“这个事情等我明天……”
声音戛然而止,距离很近,黎泉甚至能隐约听到傅柏臣手机那端传来迟疑的呼唤声。
“等我明天让人处理,先这样。”
电话被挂断,傅柏臣眼眸中溢出一点惊喜和意外,“你怎么在这?”
“接你下班啊。”
黎泉眨眨眼,她轻轻松口气,她一时兴起,到了公司以后才意识到万一傅柏臣不喜欢她这样自作主张怎么办,好在傅柏臣的反应看起来没什么不悦。
傅柏臣很自然地把黎泉的手握在掌心,“工作忙完了?”
“嗯,开机时间定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
“拍多久?”
“拍好久,要拍4个月呢。”黎泉顺势依偎进他怀里,“你会想我吗?”
傅柏臣的吻落在她眉心,“当然。”
黎泉勾起唇角,这个男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话都说的很好听。她做足了贴心依赖情人的架势,“李阿姨做好了菜,跟我回家好不好?”
傅柏臣吻上她开合的红唇,声音淹没在唇齿贴合中,“好……”
一段时间不见,傅柏臣又恢复了那副矜重和自持的样子,除了车上的那个吻之外,一直十分规矩绅士,饭桌上还能跟她就圈里的事聊得有来有回,他的位置注定了看得更深,简单点拨几句就让黎泉对圈里好多看不懂的事恍然大悟。
吃完饭,黎泉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傅柏臣竟然在书房工作,不过看样子已经洗好换了睡衣。
她想起肖今仪对这人“够能沉得住气”的评价,在心底暗暗赞同,推开书房门的时候,莫名有种妖妃勾引日理万机君王的既视感。
“柏臣,”她穿着精心挑选的睡衣走了进来,“我衣服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她倚在红木桌边,撩开一点外袍,认真地困扰着。
傅柏臣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睡袍的衣领被翻开一点,那里缝着一块标签,刮蹭地肌肤微微泛红。
他眼眸顿深。
半响,才打开抽屉,“是个标签,我帮你剪下来。”
标签被一点一点拆掉,黎泉耸肩感受了一下,“好多了,谢谢。”
问题被解决,黎泉转过身来,侧坐在书桌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客气。”傅柏臣把剪刀搁回去,抬眸看向她。
对于曾经有过身体亲密接触的两个人,哪怕只是眼神之间细微的碰撞,似乎都能瞬间点燃炸药的引线,书房空气的温度在迅速飙升。
傅柏臣的头发还带着潮气,柔顺地垂在额头上,这个发型让他气质柔软很多,少了杀伐果断的距离感。睡衣领口松散,敞着一粒扣子,从黎泉这个角度能看见凌厉的锁骨和半截圆润的弧度。
两人这会儿贴得很近,黎泉闻到他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沐浴露香气,薰衣草的味道是她亲自挑选的,很好闻。傅柏臣用地很自然,他身上有一种难得的自洽,从来不会有类似嫌弃薰衣草沐浴露太娘的恶臭直男味儿,她很喜欢这点。
黎泉倾身弯腰,凑在他的颈边耳后轻轻嗅闻,开口的声音里带了些连她自己都觉得震惊的流氓味儿,“你好香啊。”
耳边传来轻笑,“是吗?”
傅柏臣双手交叉,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背上,虽然身体上他此刻处于黎泉的下位,气场上却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姿态。他黑沉的眼眸看过来,仿佛在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感觉自己被挑衅了,黎泉才不怕他,她抬起一条腿,赤|裸的脚踩上男人的大腿,满意地发现脚掌心下健硕的肌肉瞬间便绷紧了。
脚心贴着光滑的睡衣布料一寸寸向前,撩起睡衣下摆钻进去,结实地踩上了傅柏臣块垒分明的腹肌。踩了两下后似乎不过瘾,手指就沿着他微敞的领口滑进去,扣子颗颗解开,将锻炼有素的胸腹完全暴露出来。
黎泉心底默默吹了声口哨,这身材,拍女性向一定一夜爆红。
傅柏臣的左心口有颗小小的红痣,平时都严严实实裹在高定衬衫里,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露出来。黎泉脚踩着那颗红痣碾了碾,脚心的肌肉触感又弹又软。
傅柏臣被踩地轻喘了口气,黎泉满意地勾唇。
“黎泉。”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听傅柏臣完整地喊她名字。他红润的唇舌轻巧开合,把她简单的姓名,念出了别样的意味。
她脚下继续用力,看着白皙的肌肉从指缝中溢出,“嗯?”
“喜欢腹肌?”
“喜欢?”黎泉诚恳地承认。
“那你为什么没有脸红?”
“什么?”
“隔着屏幕看都脸红,为什么现在不脸红?”
黎泉想了半天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之前热搜的事,心里顿时纳罕他日理万机居然还会关注这种事。
“嗯?”
见她不说话,傅柏臣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作乱的脚踝,大有她不回答就不能继续的架势。
黎泉无奈,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个衣襟大敞被随意亵玩的姿态,却一点也不显狼狈,黑沉的眼眸看过来,说不好是居高临下的审视还是不动声色的吃醋。
她只能解释自己上次只是岔气被搞了个乌龙。
傅柏臣这才有些满意。
他掐着她的脚踝放在身侧,身体微微用力,带着滑轮的座椅缓缓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进。
傅柏臣灼热的气息喷在膝盖上,滚烫的吻也顺势落下。黎泉一瞬心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膝盖也能变得如此敏感。
黎泉被禁锢在他和书桌之间,他一手握着她的腿,一手撑桌子上,眼里尽是侵略和占有,说出来的话却绅士十足:“可以么?”
他眼底的欲|望毫不遮掩,像丛林里的大型食肉动物,在看见猎物的一瞬,褪去了平日的气定神闲,鼻尖呼出的气息都灼热地一点即燃。
“可以……”
黎泉的声音在他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唇撞上来那一瞬颤抖,虽然倾压过来的气势强势,但动作却轻柔,她喜欢这种强势的占有,手指插进男人柔软的黑发里,不由自己地用力压地更紧。
天花板的灯在晃,窗外的月色也在晃,黎泉脚上仅剩的一只拖鞋也在摇晃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男人伏下的身体如膜拜神祇,动作却是在不折不扣地渎神。
傅柏臣抬起的黑眸里浓云翻滚,吻劈头盖脸压过来的时候黎泉忍不住躲,那些吻就悉数落下了耳后和脖颈。
“嫌弃你自己?”傅柏臣的声音低沉地不像话,落在耳朵里引起一阵酥麻。
黎泉:“……”
虽然有点双标,但她真的接受不了,推了推傅柏臣的肩膀,“去漱口。”
傅柏臣一把捞起她的身体,抱着出了书房,“我的鞋……”
傅柏臣充耳不闻。
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灯没开,窗帘大敞,繁盛的夜景透过窗户照进来。
黑暗似乎无限扩大了人其它的感官,黎泉听见了傅柏臣漱口洗手的声音,听见自己被拉扯身体划过床单布料的声音,闻见男性荷尔蒙混着薰衣草的香气铺天盖地席卷了她,感觉自己像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里翻涌挣扎,最后迷失在了大海深处。
第二天早上黎泉是在傅柏臣的电话铃声中醒来的,赵周告诉他集团本周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美国那边的子公司正在线上等着他去开会。
傅柏臣平常兢兢业业,很少因为私事耽误工作,今天他躺在床上,搂着黎泉,看着黎泉沉静的睡颜,难得有些沉迷美色,不想开会,生平第一次理解了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周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急,他作为第一助理,跟着傅柏臣见过大风大浪,普通情况绝对不会这么早来打扰自己。傅柏臣顿时心里有些郁气,对美国那帮不中用的公司高层生出了莫大的怒气。
“怎么了?”黎泉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感觉傅柏臣心情似乎不太好,勉力睁开眼,手在他饱满的胸膛上摸了摸。
“没什么,美国那边有点事,我得去公司处理一下。”傅柏臣握住黎泉的手轻轻落下一个吻。“你再睡会儿。”
大清早被人从睡梦中吵醒,难怪他心情不好,有起床气的黎泉十分理解傅柏臣,带着哄劝意味地亲了亲傅柏臣的线条流畅的下巴,却被一夜之间长出来的胡茬扎的皱了眉。
“呵呵……”傅柏臣忍不住笑出声。
黎泉:“……”
她好心哄他,他竟然还嘲笑她!
黎泉手下毫不客气地掐上傅柏臣饱满的胸肌上,径直掐出一片殷红。
“嘶……我错了……”
傅柏臣嘴上求饶,笑意却愈发大了。
黎泉被他笑得困意都没了,不满地瞪他,最终被傅柏臣用一个深吻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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