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庆祝

轻车熟路地回到程竹家,两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融化在地板上,听见脚步声才慢悠悠醒来伸懒腰。

果然住在大房子里才是生活。

方从南在沙发上坐下,小心地把蛋糕的包装拆开。丝带,纸盒,固定底座,剥开层层外衣后心形的小蛋糕总算完整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要点蜡烛吗。”

方从南摇摇头,用赠送的塑料叉挖下一小块,送到程竹嘴里。

冰凉甜蜜的奶油在舌尖化开,香醇的味道蔓延在口腔,这是否算幸福的具象化。

见他吃下后,方从南也吃了起来,一人一口中蛋糕很快就吃完了。

毕竟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只能用来尝尝味道。

二人正准备说些什么,程竹的电话又响起,方从南总算体会到了前几次程竹的心情。

他看着程竹在书房门口的背影,默默把梁林晚的通话铃声设置了仅震动。

看得出来程竹工作很忙,方从南也能够体谅,抱着前来求摸摸的十三幺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电视。

一集结束,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方从南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还能听见里边不时响起键盘声。

冰箱里有些水果,他虽然不会做菜,但切洗水果还算是在行。

他轻轻打开门,还好程竹并没有在和谁通话,见他来了,疲惫的眼里瞬间有了光亮。

“怎么了宝贝,困了吗。”程竹正欲起身,方从南已经拿着洗好的蓝莓走到桌前。

刚刚洗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吃了几颗,这蓝莓又脆又甜,也不怪他意志不坚定。

方从南将碗放下:“你还要忙多久?”

“十二点之前结束吧。”程竹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随后视线在那碗蓝莓上顿了顿,“宝贝这是心疼我吗。”

方从南没有搭理他,抱起桌上陪爸爸加班的小四喜出了门。

经过上次一个星期的相处,又或许是他天生的亲和力,程竹家的两只猫很快就和他亲近了。

虽然从前非常不能理解情侣分手后划分宠物抚养权,如今方从南已经开始思考这两只猫归自己抚养的可能性了。

他把小四喜放下,将那些奇怪悲观的想法赶出脑海,准备进浴室冲澡放松一下思绪。

他从弥漫着水雾的浴室中出来时,程竹正将客厅的电视关上。

拖鞋在地上留下水印,方从南走到程竹身边:“哥,家里有套吗?”

作为成年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只是早晚问题,有些东西还是提早准备的好。方从南的肩上搭着毛巾,接住湿漉漉的头发滴下的水珠。

程竹将毛巾拿起,在他头发上揉擦了会儿:“…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看着程竹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方从南不由觉得好笑,便跟了上去:“哥给我吹。”

方从南从书架上拿来自己之前没看完的那本书,坐在床上翻阅起来,说是翻看,实则只是在消磨时间。

浴室的水声总算停下,心猿意马的某人强作镇静,心却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虽然昨天已经睡在一起过了一晚,但昨天他连自己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断片前的记忆只剩下镜子中程竹宽阔的背,随后便是自己躺在了床上,刚想爬走又被那人抱着腰拖了回去。

还在回味的方从南完全没发现程竹已经进了房间,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二人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方从南默默钻进对方的怀里,谁都不敢先打破沉默。心照不宣地,程竹将床头灯调暗,方从南调转身体与他面对面。

“哥。”方从南直起身,与程竹对视,“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程竹也同样不想这么快推进二人的进程,手指抚上他的面颊,眉毛,鼻尖,嘴唇,细细描摹:“一年后回国时,发现你搬走的时候。”

“不仅举家搬到别的城市,连姓名都改了。”程竹的手停在空中,为他将遮眼的刘海别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方从南读出他眼中的落寞,回抱住他,或许是想调节一下沉重的氛围:“你对未成年起心思,还说我是变态。”

程竹被他的话逗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后又离开:“我本来想把你养起来…直到你成年的。”

养?

如何养,是将野生的花草挖走放进温室,以温情浇灌使其无法再适应从前的环境;是将寻获的奇珍异宝锁进保险柜,只在夜深人静时供自己观赏作乐;还是将金丝雀关入笼中,用规矩束缚调教后,再也不能离开?

还不等方从南发问,程竹已然收紧了怀抱,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中:“虽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但是让你只记住我就够了。”

他正想解释,又被程竹捏住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住。

身上的敏感带都被他细心照顾到,他的身体如同熟透的任人采撷的水蜜桃,轻轻触碰都会掀起一阵飓风。

见程竹迟迟不进行下一步,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哥,不做吗?”

“我怕弄伤你,还是慢慢来吧。”程竹把瘫软的方从南抱起,他仿佛一块软趴趴的果冻,任由程竹摆布。

程竹把他抱去书房,方从南疑惑地坐在程竹大腿上,看着他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视频文件。

“宝贝,认真看。”程竹把他的脸掰向屏幕,饶有兴味地欣赏他通红的脸,“先学理论,才能实践嘛。”

看完网课,之后当然是实践。虽然例题的解释非常详细,但直接上手做大题还是不太现实。

第一步还是做好准备,收拾好桌面之类的,程竹找出准备好的文具,手把手教导他如何握笔运笔,如何顺利在纸上成书。

他仿佛真的成了老师,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方从南也在他的一声声话语中逐渐放开手脚。

方从南睡得特别沉,或许是这两天做题太累,睡着后什么动静也吵不醒。

自然也不知道程竹在自己睡后对他说的话。

昨晚玩得太过火,他只是翻个身牵动肌肉,都感到隐隐的疼。

感受到他的动静,程竹也同时醒来,正好听见他的抽气声。

“疼?”程竹翻身把他抱住,方从南还未睡醒,这点小小的不适很快被安全感冲淡,“宝贝昨晚很努力。”

方从南闭着眼轻哼几声当做回应,贴在他胸口时,程竹的心跳总能准确地传达给他。

醒来时他觉得有点喘不上气,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四喜踹着手蹲在自己胸口。

刚出房门就闻见了香味,走到厨房查看,是程竹早起炖了汤,还做了些菜。书房也关着门,估计某人又在加班。

方从南洗漱后看了眼时钟,果然自己的生物钟是准确的,不到中午不起。

刚起床闻见香味时他就饿了,还是先叫程竹出来吃饭吧。

方从南站在书房外正欲敲门,但即刻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他办公室门口,便握住把手不经通知打开了门。

他戴着眼镜,方从南此时才能将眼前的程竹与从前那个祝端对应。

难道眼镜的影响力真的有这么大?

方从南见他没有在跟人视频或者通话,不由分说走到他电脑桌便,摘掉了他的金丝眼镜。

“怎么了,宝贝?”程竹仰起脸看向他,瞥了一眼时间,“是饿了吗。”

记忆中的脸孔与眼前这人重叠,他将眼镜搁在桌上,手也与程竹的手纠缠在一起,抚过他虎口经年色素沉淀留下的疤。

“哥。”他视线停于在这人半启的唇中,那枚圆形的钉,他手上的小动作因十指相扣而被迫停止,“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停电那晚,我在你身边。”方从南伏在他耳边,说出自己本打算埋于心底的秘密,“…自己解决了一次。”

也难怪敢上手藏衣服,原来更过分的事情早就做过了。

方从南笑着从书房离开:“快点收拾好,我要吃午饭。”

程竹本想早点起来把事情完成,结果不知不觉又弄到了中午。不过剩下的东西,就等晚上再做吧。

来到客厅时,方从南已经把饭菜热好,眼巴巴地望着他,等他坐下吃饭。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拼。”方从南捧着碗,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不拼怎么有钱捧你?”程竹不假思索地道,还不忘为他加菜,“还好我还有点积蓄,不然恐怕你也不愿意和我见面吧。”

这话说的怎么他好像个拜金男?

不过也确实没错。

方从南全然不在意,挑挑眉将菜吃掉:“那哥继续努力。”

吃完饭后程竹并未继续回去工作,他昨天看见方从南只收了一套换洗衣服,心知他是要回家的,还不如抓紧时间再亲热一下。

“七月了,国庆节想去哪里玩吗?”现在天气太热,白天出门跟烤炉上的肉没有任何区别,还不如窝在家里吹空调,“国内还是国外。”

如果想出国,方从南的护照得现在开始申请了。

想到国庆节他的印象里只有人山人海,大学四年的内个节假日他不是在打工就是在直播,根本没有心思做旅游计划。

“哥不加班吗。”普通周末都有一半拿去工作了,若是长假他恐怕也没有几天空闲,“到时候再说吧,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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