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实是,这宫女表情不仅不惊慌,反而老神在在,甚至有种算计好的计谋得逞的笑。
而他所认为的从树下不经易间经过,其实是这人看他要从树上掉下来后心女情愿跑过来当肉垫。
左谌:还有这种好事?沉思脸。
自那天被狗追得,不,一个不小心掉进下水道,穿进这游戏世界以来,左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个成天在花园的小路上扫地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家老婆?
本来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和沈迟宴解释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这狗逼老天其实是还算有点良心的。
虽然很想说良心这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有在唤醒,更不会一会有一会没有,但他还是更想说,老天你干得漂亮,简直丧心病狂。
无数次在某个角落蹲在阴暗的地方,看小太监边骂自己边恶狠狠地拔着草之后,左谌确定了一件事,这个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的确是自己家那在外风轻云淡,在内喷天喷地的亲亲老婆,只是和他不同的是,他似乎看不见他的脸,更没有所谓的系统帮忙。
事情其实得从那天他坐在某位贵妃宫前的台阶上思考了一整个下午时起。
刚听见从不知道何处传来的一声惊呼以及类似于“卧糟,老那么帅一张脸呢?脸呢?”的一连串惊骇却又熟悉的骂街方式,脑海里便随之响起一道游戏系统上线的叮咚声。
巨大的游戏面板出现在他眼前,一个嗲里哆气的声音读者面校上的文字,它说:“尊敬的‘左哥哥最喜欢的小可爱’玩家,欢迎接入《东南西北宫》游戏,我是您最得力最可爱最贴心的系统一小蝴蝶,您也可以称我为‘小蝶蝶’。在本次旅途中,小蝶蝶将会引导玩家您更好地体会古代的风光,无论是成为帝王统一天下,还是成为帝后一统后宫,小蝶蝶都将为您提供贴心的服务,不留余力地倾情奉献只为给您留下一个美好体验,所以,请‘左哥哥最喜欢的小可爱’相信小蝶蝶,尽情地吩咐小蝶蝶吧~”
左谌:“……”因为太过于震憾导致一时间失语而未能打断施法,甚至在一声又一声的“小爹爹”和“左哥哥最喜欢的小可爱”中,手臂上的青筋尽数暴起,脸沉得几乎下一秒,就可以表演一个下雨。
系统良久没有得到玩家的反应,以为玩家高度近视没看见,控制着面板凑近了些,这一看不知道,凑近了看吓一跳,怎么好好的可可爱爱的萝莉女孩变成了黑着脸穿着长裙的奇怪大叔,虽然长得的确也很俊,面皮也白,但一下子从萝莉到大汉的变化还是让系统惊了惊,难不成,她,或者说他,是母系统说的基因突变?不,应该更可能是转换手术,只是它没有来得及了解。
突然被屏幕贴脸的左谌:“……”这系统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距离产生美?
如果他记错的话,自家老婆做的游戏似乎叫《东西南北宫》?《东南西北宫》又是什么东西?盗版?有待考证。
“左哥哥最喜欢的小可爱”这个游戏称谓,其实并不陌生,这又抓马又令人脚趾扣地的称呼来自他那个只有十岁的表妹,王佑刊的亲妹妹——王左菁。
至于为什么不叫王佐堪或者别的什么类似的名字,王佑刊说,为了不让妹妹沦落到和他一样的下场,在她出生时,他这个老哥可卯足了会被殴打的劲,从父母手中抢走厚得可以砸碎核桃的字典翻开小妹生日的数字,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这个字,最后几个人一合计,拍板了。
这小孩打小便黏他,总去他公司里拿他的备用手机玩,几乎所有市面上比较流行的游戏软件她都下来玩了个遍,无一例外,游戏名称都叫做这个,每次想偷偷改掉时都会被人给拉住改回来,久而久之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如果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无论说什么也会改掉这个叫人恶寒的称呼,
“能告诉我,我要如何退出游戏吗?”
在面板几次闪烁,试图用各种不同游戏角色可打出的不同结局,以及各样游戏中精致的古风场景吸了人视线时,他问。
面板上画面突然软住,浮现出一行字来,配上那系统幽幽的声音:“游戏一经开始除非完成主线任务,否则不可退出。如有任何疑问,玩家可选择同客服联系。”
“如何联系客服?”没有任何按键,联系客服的方式应该可以通过这个游戏系统,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公司开发出来的,看着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好的请稍等。”一阵有模有样的操作后,面板上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形,随后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出来:“亲爱的‘左哥哥最喜欢的小可爱玩家’,请问你有什么疑惑吗?”
一样哆里嗲气的萝莉音,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说话的情感,把音速放缓,又把语气变得稍稍严肃了些,能否认这是一个人,不一个统的事实吗?答案是,不可以。
“客服?”三岁的小孩都骗不过.
“是的,我就是。”系统一本正经地回答。
左谌:“……”
敢不敢再敷衍一点,就好比一个苹果去偷穿了橘子的皮,不,它连这点也比不上,更像是一个盗窃犯在监狱里脱了他脸上的头套,在目睹监控里一切动作的狱警面前说,嘿,你还认识我不?多此一举。
如果让系统听到,它可能会说,难道它非得去学个电焊,让他眼前一亮?而且它又不是罪犯,更没有头,就算脱了头套也没人认识,它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系统罢了,听着母系统的教导,敬职敬责地向每个玩家诉说他们的服务理念而已,它有什么错吗?
“我能投诉吗。”左谌与系统干瞪眼。
“如有任何意见,可向管理员联系。”人形下有段线,随着系统的声音起起伏伏。
“……”有种预感,管理员也会是他很熟悉的这个目称为他最得力的系统,他觉得此刻他的情绪,也和那段线一样起起落落落,如果他有错,请让上天惩罚他,而不是和这个系统干瞪眼。
最后的最后,左谌选择放弃交谈,留下来观察,如果不出意外,刚才发出那道声音的便是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的亲亲老婆了。
在又一次跟在那个总是很跳脱的太监身后,左谌终于等来了机会,他看着人爬上树,伸手去抓猫,他跑到树下,果不其然,没多久沈迟宴从树上掉下来,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跌入他的怀里。
左谌说,老婆的投怀送抱,不要白不要。
“抱歉,你还好吗?”
沈迟宴望着这个被他结结实实地砸中的宫女,她安然无事地从地上站起来,平静地“看”向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但,大概会是这样?
“能让他看到我的脸吗?”左谌在脑中叩了叩系统,沈迟宴看不见他的脸,认不出他。
这两天连续被左谌拆了电子数据外壳,拆了又重组,组装维修好又重新被拆解的系统:“……可以啊。”
如果它有实体,左谌可以看到一个阴恻恻的,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
玩家不仁,别怪它不义,是他自已没说清范围,能怪它吗?系统在数据,乱码中扯了一段数据,咔嚓咔嚓当零食嚼掉。
沈迟宴眼前的画面忽然变得模糊了一瞬,下一秒,眼里的一切像是普通画质的视频开通了会员,点了超清模式一样,什么都变得清晰起来。
而眼前宫女的脸,从一开始的马赛克到一点点明晰,很快,一张冷白的,俊朗又淡漠的脸映入眼帘。
沈迟宴:“?!”
是他魔怔了?这张脸,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像他那个许久不见的前男友。
一惯的冷清内敛,墨色的眼看过来时,还有脉脉的暖光,因为距离近,甚至能看见直挺的鼻梁上,一颗小痣。
同他那说“听我解释”的对象,一般无二。
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突然余光瞥见一个宫女从房间里走出来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因为待在宫女住的地方,所以有点心虚,便分神看了一眼,下一秒一道落雷落在脑海中一般,把他劈得外焦里脆。
绝对是他疯了对吧,为什么……为什么那宫女也长看一张和眼前人别无二致的脸?是不是等一下这宫女还要对他说“听我解释”?
左谌左等右等没等来这人的反应,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见他表情逐渐惊恐,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对起来,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果然不该信任那满口胡话的系统,现在好了,他也着了套了。
结果,拖后腿的是他急于向人表明身份,说还没在心里走过几遭,脱口而出一句:“迟宴,你听我解释。”
然后,上一秒还在他面前的人下一秒消失在了眼前,只余下一阵拂过的风和风带起的尘土。
左谌:“……”
抬头望天,天,可真蓝,就和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样。
不要问他为什么,因为天就是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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