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嘴吗?受伤不知道说撒?”
“嘴是用来沟通说话的,不是拿来当摆设的,要是不用就去捐了。“
“真的是,你以为你是古早虐文女主啊?有嘴不用你骄傲?”
我单膝跪在沙子上,从问童的包里翻出基础的药、绷带给她包扎。
“不用。”
她试图躲避我的动作。
“用!怎么不用?你又不是神仙!就算你是神仙这药你今天也得给我用上!”
我大声说道,同时紧紧抓住她的脚腕,但也不敢真的用力,因为只要能看到的地方,都会有很多伤口。尤其被黑气鬼长指甲戳出来的几个血洞,看起来非常严重。
“你看看你这血窟窿,这不用药能好?就算能好也得是猴年马月了。
问童啊问童,突然感觉你也没那么聪明了,有药不用留着当传家宝啊?
真是个傻子,憨包。”
我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抱怨道。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心里一阵难受。
虽然知道她很牛逼,很能忍痛,但看到她受伤还是让我不好受。
“我有外挂,不需要你用身体帮我挡伤害。”
“少说话,失水。”
“知道啦知道啦,就你懂得多。”
给她收拾好,我就坐在篝火旁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我拿起我的水壶想要喝水,却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无奈地放下水壶,心中越来越烦躁,越想越气。
最后气得从包里拿出唇膏擦,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我委屈的扒拉着篝火,小声嘀咕,“我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水都不够喝。”
这里可是沙漠,水在这里是多么宝贝的资源。我只是过过嘴瘾,发泄一下那郁闷的情绪罢了。
我们大学生经常口嗨,懂得都懂。
可下一秒,一只苍白带伤的手却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我抬起头,问童正静静地看着我,将她自己的水壶递给了我。
在沙漠里,水就是命。
即使她是神仙,也不可能在无水的情况下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平安走出沙漠。
更何况,她不是神仙,她只是问童。他们给她戴了太重的官帽,搞的她现在连药都不敢用。
我忽然有点想笑,她师父和师娘会不会把她养的太单纯了一些。
这种时候了这傻姑娘真不怕我拿着水跑路了啊?她现在是又受伤又没灵力的,我想跑可不就是简简单单?
见我不接,她毫无保留的将水壶放在我怀里。
“省着点喝。”
我盯着她清冷的面容,紧紧握着手中的水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问童,你不渴吗?”
“嗯。放你那。”
她淡淡道。
我稍微颠了颠她的水壶,心想她的师父对她修练的方法可谓是变态到了极限,连控制水分摄入这一项都要管。
问童的水壶差不多是满的,而我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早已被我喝完,乾坤袋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她的水我没舍得喝,毕竟我只是口嗨,她的水壶就这么在我的手里放着。
暖黄色的篝火打在她的脸上,削弱了平日的冷意,添加了几丝温柔。
我忍不住离她更近了些。
总觉得最近的我被下毒了一般,竟然敢盯着她的眼睛看那么久。
或许是我知道,她不会害我吧。
感情,才是最深的毒药。
我或许,是中了这种毒吧。
我看着她的眼睛,看见她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我的倒影。
“问童,你的嘴唇都干的起皮了。”
我又凑近了些,眼睛移向她的唇,见她没抗拒,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嘴唇上。
干燥的唇部摸着手感不太好,甚至有些扎人。
我看见她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但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她的目光却紧紧锁在我的身上,似乎想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
我似得到了鼓励一般,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
以前我一向不太敢与问童对视,总觉得她深邃沉静的眼眸蕴含着无尽克制我的力量,让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似乎世间万物、人情冷暖都逃不过她犀利的眼神,仿佛一切都能被她洞悉。我害怕她看穿我的一切,看穿我的伪装,害怕我的弱点暴露在她的面前,然后任她摆布。
然而此刻,我的脑中出现了一道鬼魅的声音,它如恶魔般呓语、催眠着我:
让我将不染尘埃的高岭之花拽下神台,往后时光只为我一人而开,其花也只我一人可看。
我轻抿了一下嘴唇上的唇膏,忽然凑前吻上她干燥的唇。
她双眼赫然瞪大,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情绪这么外露。
哪怕是在几分钟前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她也始终保持着她的那份冷静和坚韧,从未向我展露过一丝一毫的痛苦。
不过我并不害怕,反而是窃喜。
因为她的情绪,是被我引起的。
她推开了我,我看见她的胸口小幅度的起伏。
看着她眼里的寒气,我突然懵了。我干了什么!我大底是疯了,居然……居然……
而且不以为耻,甚至还觉得光荣,还想……继续?!
看着问童不可置信的模样,我有点尴尬的笑着解释。“问童你别生气,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会互相亲亲的,没事的没事的。”
恼羞成怒的目光朝我袭来,我甚至还感觉到了几分杀气。
这是生气了吗?
不至于吧……
我不懂,好朋友间拉拉小手,亲嘴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很不对,我连忙道:“我去看看有没有漏掉的怨灵,要是有我去收拾,你好好休息。”
我把她的水壶还给她,离开原地到处跑。
翌日。
我无事人一样的往问童那边凑,“童,需不需要后背服务?要不要我背你?”
问童直接无视了我,自顾自的往前走。
“哎呀,不要就不要,走慢点走慢点,小心点腿呀!”
我和问童就在沙漠里途行,我感觉我的脚底板可以烫头发了。
我们顺着罗盘指的方向走,期间我也试着用契约和凌云他们通讯,可我最后只联系到了晚悠。
“阿姐你不用担心,簪纾在我这里!”
能联系到人就好。我松了一口气,“你哥哥呢?你哥哥和你在一起没有?”
“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和簪纾也是刚刚才会合的。阿姐我和你说,簪纾可厉害了!她能在那么大的一片沙漠里找到我,她真的超级厉害!
嘿嘿,阿姐你也厉害,但是我觉得簪纾更厉害,她说她是靠她的眼睛找到我的!
簪纾说不远处有个城市,姐姐你能看到我的位置吗?要不我们在那里会合吧!”
我在脑中看到了她说的那座城市的位置,刚好与罗盘上的路线方向吻合。
“好,你和簪纾在那个城市附近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到。”我结束了与晚悠的对话,对问童道:“问童,我们快和晚悠她们会合了,就是不知道凌云和尉迟川怎么样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凌云时他是在水里,他是不是水蛇啊?沙漠那么干的地方他会不会脱水?”
问童没有回应我,我却担心个不行,巴不得下一秒就见到凌云。
按照晚悠和罗盘指的位置,我们顺利找到了那座巨大的城市,远远地就看见一座威严的城市矗立在前方,城墙高耸,城门紧闭。
金色的沙海与城市的辉煌交相辉映,高耸的塔楼和精致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沙漠之心的璀璨宝石,既神秘又庄严,吸引着远方的旅人和探险者前来朝圣。
这座城市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在威严的城市附近,我看见了晚悠和小簪纾。她们站在一片仙人掌旁边,显得有些焦急不安。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晚悠笑了,小簪纾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开心的跑过去将晚悠紧紧抱在怀中。
“姐姐,终于等到你们了。”晚悠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花。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不是来了嘛。”
我转头看向小簪纾,向她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接着,我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哥哥呢?他在哪里?有没有事?”
晚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从我们走散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也感应不到他。”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担心起凌云来。毕竟这里的环境对于一条水蛇来说太过干燥,恐怕会面临严重的脱水问题。
“希望他没事……”我喃喃自语道。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凌云,确保他的安全。
于是,我们决定先进入城市寻找线索,看看能否得到关于凌云的消息。
毕竟那么大一座城市,他们很有可能会在里面呢?
“呜呜呜,晚悠我的乾坤袋在你这里没?”
“在的在的!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旁边看见了阿姐的乾坤袋!”
我又是一喜,赶紧松开了她,“乖宝宝乖宝宝!”
等得到我的乾坤袋后我掏出水狂喝,等打了个饱嗝我才把水壶放进背包里。
我把目光投向小簪纾,见她状态还不错,晚悠的乾坤袋也没有丢,她一路应该是被小晚悠投喂过来的。
嗯,跟我学的,像无时无刻的投喂她一样投喂小簪纾。
看!
这不是还长高了不是吗?
我也抱了抱陈簪纾,确实高了。
偷偷用阴阳眼看了一下,是本人啊,可她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长了一大截的?
“簪纾,你是不是长高了呀?”
陈簪纾点头,语气冷漠,“秘境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同。母亲。或许用不了多久,儿就会与你同高。”
她的眼睛太过淡漠,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象征性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她说的是这里的秘境还是……
我刚站起身想说“进城吧”却看见问童有些潦草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像流浪汉一样狼狈。
还好我的乾坤袋里有备用的衣服,问童凌云他们的也有。
我看了看干干净净的陈簪纾。
唯独没有她的。
害。没关系,回去准备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就是感觉哪怪怪的,把祖宗当女儿养,我爸知道了不得抽死我?
我摇了摇头,挥去那些画面,在一个离古城较远的地方和问童换衣服。
“悠悠,你知道那个城市叫什么吗?看起来不像是现代的建的啊。”
晚悠摇头,“我不知道。”
我抿抿嘴,看向簪纾。
她也摇摇头,“抱歉,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灵力还不稳定,能找到她已经废了我很大的力气,没有太多精力去调查那座城市。”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毕竟刚从秘境里出来没多久就被我带来吃苦了。突然我的脑子闪过一个光点,我瞬间惊喜了起来,“行吧行吧,去里面看看,我有预感,很快就能见到凌云了。”
“真的吗?哥哥也快来了?”
“当然,我的预感可是很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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