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殷涷不动了,但曲玉饴抓住时机,狠狠把帕子往殷涷脸上扔,表示打工人的闷气。
帕子捂住殷涷的口鼻,殷涷闷哼一声,曲玉饴又马上爬过去把帕子挪开了。
“娇气。”
曲玉饴兢兢业业的为殷涷擦脸,连耳后都注意到了。
擦完脸,曲玉饴去厕所洗帕子,没关门,水声从厕所传到房间里。
水声滴答,殷涷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他低头看眼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西装,解开外套的暗扣,然后躺下去,又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曲玉饴出来之后,把帕子先放在殷涷额头上,开始嘿咻嘿咻的解殷涷的衣服扣子。
躺着不好脱,曲玉饴把人立起来半躺在床头,认真的凑在胸前看扣子。
扣子有点紧,曲玉饴不怎么解得开。
曲玉饴今晚洗了头,头发毛躁,刘海不像平时顺滑,一根根炸起来,从眼睛中部的位置炸开到眉毛下一点,一双明亮的眼睛被看的清清楚楚。
殷涷看入了迷,甚至忘了反抗,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一片凉意,然后是轻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口上。
很轻,像是有人在捞痒。
片刻后,曲玉饴只剩下两个扣子就可以扒开殷涷的上衣,殷涷终于想起来还要矜持的拒绝。
于是殷涷抬起手,喝醉了一般往旁边滚,掀开曲玉饴脱扣子的手。
遭受变故的曲玉饴丝毫没有气馁,屡战屡败,他现在有良好的职场素养——曲玉饴直接在殷涷背对他的时候,拉住殷涷的后脖子。
刷拉一声,衣服被拉到腰腹处。
殷涷在普通人里算白,但天生的肤色让他还是比曲玉饴黑两个度。曲玉饴非常白,白到发光,如果在晚上拍照,开了闪光灯,曲玉饴的位置一定会因为过度曝光而无法上相。
只有在曲玉饴的对比下,殷涷才会黑。
事实上殷涷的肤色算不得黑,顶多算是小麦色,但也是偏白的小麦色,他长期健身,身上的肌肉紧致,臂膀有力。
衬衫被拉下来,首先弹出来的便是汹涌的肌肉,一块一块儿,看起来就是硬茬子。
曲玉饴看愣了,特别是殷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汗珠很少,但偶尔也会有几颗,从脖颈流到脊骨,再蔓延到更深的地方。
好色......身材好的人,都会这样吗?
曲玉饴偷摸摸掀开自己的浴袍,从上往下看,一下就看了软软的肚子和肉肉的手臂。吓的曲玉饴当场就把浴袍系的更紧了,打了两个结。
系完之后,曲玉饴还起来在床上蹦了一下,确认蹦不下来,才上前去继续逮殷涷。
此时的殷涷:......
怎么说呢,有点微妙,跑是他要跑的,但曲玉饴不上来追,他又心情微妙。
不辜负殷涷的期待,曲玉饴整装待发就来继续脱殷涷的衣服了,殷涷这次老实了,没躲。曲玉饴以为他要躲,一巴掌拍在殷涷腹肌上。
啪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殷涷带有醉意的表情缓慢往下看,曲玉饴蜷缩手指,掩饰性的揉捏。
是腹肌诶,曲玉饴捏了一下,上瘾了,又摸了一下。
殷涷这下没办法不说话了,干涩的喉咙导致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你...在做什么?”
曲玉饴说:“摸腹肌。”
意识到是谁在问,曲玉饴上半身下半身加上手都不敢动了,掩饰的说:“帮老板擦身体。”
“对,帮老板擦身体。”曲玉饴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摸索他打湿好的帕子。
他把帕子丢哪了??
殷涷好整以暇的低头看他四处摸索,曲玉饴眼睛到处飘,一点也不敢和殷涷对视上。
曲玉饴斜视好久,眼睛都看痛了,在床的另一边找到了帕子。
他慢慢的手收回来,讨好的对着殷涷笑。
曲玉饴的笑对于殷涷而言,算是利器,曲玉饴每次的笑都是羞涩的,或者留有余地,可他这一次心虚,笑起来如沐春风,像花儿一样。
殷涷当场就放了水,仍由曲玉饴去拿了帕子。
曲玉饴拿回了帕子,看见殷涷的衣服还没有解完,为了心灵的纯洁,他直接把帕子盖在了殷涷的腹肌上。
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腹肌:?
关我啥事。
曲玉饴解开扣子,心无旁骛的为殷涷擦上半身,和擦桌子没什么区别,一处也不放过,从左推到右,从右推到左。
殷涷十分配合曲玉饴的动作,翻来覆去的被折腾,没找事。
好不容易擦完了上半身,殷涷听见皮带卡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和正在干坏事的曲小猫四目相对。
曲小猫这次可有理由了,大声的说:“我要给你脱裤子。”
殷涷嘴巴更干了,喉咙沙痒,拿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重复曲玉饴的话:“给我,脱裤子?”
曲玉饴去扒殷涷的被子,直白的说:“对,不可以不洗澡就睡觉。”
殷涷被曲玉饴的热情打蒙了,喉结滚动,在曲玉饴又来抢被子的时候快速拉好被子。
他现在后悔今晚装醉了。
殷涷带着被子从床上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洗手间里,和良家妇男一样把门关上。
曲玉饴跟着去开门,门被殷涷从里面锁住了,打不开。
“你不要关门啊,你喝醉了,还没洗澡,殷涷,不可以不洗澡就睡觉,会臭。”
殷涷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嘴。
说什么呢?说他没喝醉是骗人的?还是说男男授受不亲?
演了这么久怎么能说没喝醉,至于男男授受不亲,这是为曲玉饴着想。
殷涷暗自嘀咕,怎么有这么虎的人,上来就扒暗恋对象裤子,流氓。
殷涷还是不开门,曲玉饴不停的敲。
“曲玉饴,你出门就是随便脱别人裤子的?”就这么想脱他裤子?一点也不矜持。
曲玉饴说:“才没有!我又不是流氓。”
殷涷:“你现在不是要脱我裤子?”
曲玉饴生气了,不高兴的说:“明明是你喝醉了。”说了半句话,曲玉饴突然问殷涷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喝醉了酒会不会断片?”
殷涷:......?哪有直接问喝醉酒人的,不怕被骗吗?
殷涷说:“会,我喝醉了酒什么也不记得。”
曲玉饴哦一声,接着大爆发:“殷涷你真是太坏了!”
殷涷在门里被惊的从原来散漫靠在墙上,一下站的笔直,靠近门听曲玉饴要说什么。
“明明是你要喝这么多酒,还要我照顾你,干嘛说我是流氓。”
“我才不想脱你裤子的。”
“是吗?”要是别人说殷涷,殷涷肯定让人滚。可现在,殷涷难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逗过火了?他正要说道歉,曲玉饴劈里啪啦又说了一大堆。
“就是啊。”曲玉饴说:“才不要脱你裤子,你以为你肌肉练的很好吗?好吧就是练的很好,为什么你肌肉练的这么好?”
曲玉饴说话颠三倒四,他困了,混杂困意,听起来像在哭:“我怎么只有肉肉的肚子?”
“而且我不会想脱你裤子的。”都要说完了,曲玉饴才想起来重点:“我顶多想脱你衣服,下面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你下面也有肌肉。”
殷涷无奈摸头,半是无语半是庆幸:“好,是我的错。”
曲玉饴哪见过这阵仗?殷涷平时的代名词都是滚,能不能做,十分钟,废物。鲜少有温情时刻。
殷涷也有承认错误的时候吗?曲玉饴一鼓作气,继续说:“那你把门打开,你不能不洗澡就睡觉,好臭的。”
又不和你睡,臭到你了?殷涷识相的没说出口,他对曲玉饴的底线和容忍度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越变越低,几乎没有。
可能以后哪怕以后曲玉饴和他在一起了要出轨,他也只会窝囊的直接去砍死小三,然后抱着曲玉饴让曲玉饴不许喜欢别人。
可是现在的殷涷还没察觉到,他只是单纯的,直白的按照心里的意思走。
他说:“我自己会洗。”
曲玉饴不干:“你喝醉了可能会摔在浴室里,然后你又不给我开门,怎么办?”
曲玉饴越说越吓,没吓到当事人,反而把自己整的很惶恐,拍门的动作更大了。
门都要被拍烂了,就这么想看他洗澡吗?殷涷无奈,他看了一眼下半身...现在确实不适合让曲玉饴进来。
“我不会摔倒的。”
“我不信。”
殷涷最后只能问曲玉饴:“那你要怎么办呢?非要进来看我洗澡吗?小流氓。”
曲玉饴抿紧嘴巴,脸有点红,因为红脸次数多了,曲玉饴现在脸红已经没有一开始明显了。
他说:“我们都是男生有什么的,我不是流氓。”
曲玉饴说完又觉得不对劲,他之前一直害怕殷涷会讨厌他的性向,这几年虽然性向开放,不管什么性向的人都能被接受,但还是有小部分的人觉得恶心。
他和殷涷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把自己当直男看,现在看来成效很好,但他终究不是直男。
曲玉饴后知后觉,有点暧昧。
“算,算了,你不要锁门,有事情叫我就行。”
虽然不知道曲玉饴为什么改变主意,但殷涷欣然接受,主要是他不接受也没办法。
“好。”
殷涷进了浴室,打开水,先放热水,很烫,洒在皮肤上燥热无比。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三十多度的天。
殷涷用手一扭,扭到冷水。
大概洗了一个多小时,殷涷带着一身凉气从浴室出来,因为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殷涷只围了一个浴巾。
房间还是殷涷进去时候的样子,殷涷站在床后收拾床,拿备用床单来把床单换了。
换了被子,殷涷扯床单,听见小小声的咕噜声。
他转个弯去看,有只曲小猫卧倒在床边,压住了被单一角,因为被单的移动,着急的把角落扯在手里。
曲小猫身前的光被挡了,睁开眼睛看一眼,毫无防备的说:“记得关灯哦。”
然后又倒回去继续睡觉。
一点儿没有防备心。
殷涷蹲下身,用手去捏曲玉饴的脸,曲玉饴的嘴巴被捏的微张,隐隐能看见舌头和贝齿。
要是伸进去......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之后会有真醉情节,其实殷总很能喝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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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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