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张嘴说话！这么多年养了个废物是不是！”
无数次梦到的画面，都是这个开场白。
下巴被一只粗糙的手狠狠攥住，逼得年幼的林掷不得不仰头，正对上林父那双发了狂的眼。
他嘴里的酒气混合着粗重的呼吸喷在林掷脸上，林掷被这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熏得皱起眉头，下巴被捏得酸痛，林掷用力去掰掉他的手，但年纪太小，力气太悬殊，那只手纹丝不动地在林掷的下巴上越收越紧。
“有什么你冲我来，别动孩子！”林掷妈妈冲过来挡在林掷面前，去掰林父的手，看到林掷妈妈，林父脸上的恼怒又多了几分
“**的，结了婚一直生不出孩子就算了，生了个孩子还是个哑巴，连个话也不会说，你到底有什么用？到底有什么用！”
林父抓着林掷妈妈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揪起来，狠狠地甩在地上。
“砰——”
林掷妈妈额头撞上了桌角，瞬间眼前一黑，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儿都没动，林父走过去朝她腿上踢了几脚：“老子警告你，少来装死卖惨这一套。”
林父蹲下身子，把林掷妈妈从地上拽起来，“磕一下死不了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子因为你们受的罪可比这个严重多了，我这两根手指是怎么掉的？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们俩，一个个全是废物！”
林掷父亲伸出左手在眼前晃了晃，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指被齐齐切断，那是他在工厂干活时喝多了酒去操作机器，一个失神手被卷进机器，旁边的工友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这才保住了手。
事故起因是林掷父亲醉酒，所以一分钱也没要到，工厂也不敢再留林掷父亲，为了防止生事，给了林父几千块钱把他打发走了。在这之后，林父喝酒越来越凶，动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林掷被甩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妈妈额头上的血顺着脸庞流到下巴，几乎糊了半张脸，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心里盛满了无助和恐慌，小小的身体寸步难行。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你也不说话了是吧？你也变哑巴了是吧？”林掷父亲通红的脸上带着酒意和怒气，高高扬起巴掌就要往林掷妈妈脸上甩。
林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过来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撞向父亲。
林掷父亲酒后身体重心不稳，被林掷突如其来的冲撞撞得身体歪向了一边，林掷拼尽了力气，顺着惯性整个人也扑倒在地上。
林掷父亲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怒不可遏，抓起林掷小小的身体，将她抵在墙上，朝她怒吼：“你个小玩意儿也敢跟老子动手？我看你烂命一条真的是不想活了！”
“啪——”
一巴掌朝着林掷的左脸狠狠地甩下去。
林掷父亲在工厂做的是体力活，一巴掌下去力气极大，一瞬间，林掷眼前天旋地转，所有的感官好像全部消失。
剧烈的耳鸣声伴随着像隔了一层真空的怒吼远远的传来，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和耳朵流下。
大约过了半分钟，林掷才从一片黑色的眩晕中反应过来，随后就是痛。
剧烈的痛，带着麻木、滚烫、红肿的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进了左耳，在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丝丝的疼痛像针扎，从耳朵深处连接到了太阳穴，好像心跳都攒在了那一处。
左耳痒痒的，林掷晕晕乎乎的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一手湿黏的液体。
“啊——”林掷妈妈尖叫起来，冲过来检查林掷的伤势。
林掷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抽离在了半空中，看着母亲尖叫带着哭腔地冲向自己，而自己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疼痛让眼神不太聚焦。
林掷妈妈看着林掷茫然的眼神，耳朵、鼻子和嘴角都是血，朝她喊了好几声，林掷都没什么反应。
林掷妈妈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喊，一瞬间站起来冲向林掷父亲，挥手用拳头砸在林掷父亲身上：“为什么！孩子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林掷父亲喘着粗气，酒意让他行动有些迟缓，被林掷妈妈的拳头砸了一下反应过来，一扬手把林掷妈妈甩在了一边。
“好啊，一个两个现在都长本事了是吧，今天不收拾一下看来是不行了！”
林掷父亲四下摸索，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林掷妈妈知道他要发狠，连忙抱着还愣在原地的林掷要往屋子里躲，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被林掷父亲拽着脚一把拖住。
“找死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
一根小臂粗的棍子高高扬起在空中，冲着两人的头狠狠地落下……
林掷喘着粗气，第无数次从这个噩梦中惊醒，梦里酒精和血腥混合的味道萦绕不散。
不用怕，他已经死了。
你亲眼看着他咽气的。
林掷倒回床上，闭上了双眼。
今天，2024年6月23日，是我燕小六七舅姥姥的大日子！
我终于实现了小学的梦想，真的开始写小说了！
震撼吧！文学界！我将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学狗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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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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