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玄灵峰的大殿,白芷问系统:【定位新攻略角色的位置】
机械的系统音提醒:【权限不足,请宿主提高好感度后再进行查询】
白芷迟疑了下,才想起调用这个命令需要一定的好感度作为支撑。
而如今殷绥对她的好感度明晃晃标注着一个零,也就是说她如今并没有权限查看殷绥所在的位置。
许久未使用这个命令,她倒是忘了此事。
看着系统面板上攻略谢羽得来的那六十点好感度,她毫不迟疑扣除了十点用来购买定位卡。
系统警告道:【请宿主谨慎选择,若总好感度低于六十则有生命危险】
白芷点击了确认。
系统作为穿越的金手指除了能用好感值兑换各种物品外,亦有防止宿主偷懒的惩罚。
毕竟来到新世界亦能作为新的开始,并非人人都想着回到原本的世界或利用系统金手指成为修真界第一。
许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系统强制规定了以好感值作为生命延续的手段。先前她选择谢羽作为第一个攻略对象,便需在半年内好感度达六十及以上。
若是半年后攻略对象的好感值未能达到六十则会被系统抹杀,彻底消失。
前世她初来修真界一切陌生又残忍,一心想要回去的她兢兢业业做着系统任务,也未曾想过系统所说的抹杀是否是真的。
在扣除了十个好感值积分后,一张金色符箓模样的卡片浮现在白芷面前,在她心中默念完殷绥名字后,金色的符箓化作点点金光消散,最后幻化成一面透明的水幕。
上面正倒映出……浮杳的身影?
白芷愣了好一会,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念错了名字,可后面无论她是念殷绥的名字还是在脑海里描绘殷绥的模样,眼前的水幕依旧显示的是浮杳的身影?
水幕之中,惯例是一袭白衣的大师姐端坐在冰天雪地之中,在她面前黑白两色的棋子正厮杀的惨烈,她右手执起一子,一身的素白与那指尖的一点黑形成鲜明的比对。
白芷无意识摩擦了下指尖,感觉有些痒意。
大约过了三息,才见那指尖的黑棋被人落到了棋局上。
白芷一直知晓大师姐的院落中有一盘永远在下的棋局,她心情不好时便会在上面落下一子。
前世白芷与她相处了几十年,才见她棋局落下寥寥几子,可见大师姐性情极为清冷,少为外物所动。
可今日水幕中所见,院中的棋盘分明已经落了尽半,半点不似她前世所见。
仔细观察下才发现在师姐的另一侧一条黑乎乎的虫子趴在棋局上面,脑袋与尾巴并用拖着一枚白棋移动。
是在和师姐下棋?
因为师姐每落下一子,对面的黑色虫子便会控制着另一个白子落下,若说师姐手执黑子是难得的美感,那黑虫子裹白棋就十分恐怖。
至少和大师姐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上,分外的诡异与不和谐。
白芷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前世她曾问过师姐,可否与她下上一局,可师姐冷冷的拒绝了。
如今却是愿意和这条丑丑的黑虫子下棋。
在她失神的空档,浮杳抬头朝玄灵峰所在的位置看了眼,眸中神色有异。
殷绥随意道:“怎么,玄灵峰出事了?”
浮杳摇头,很快又收回目光并未将自己方才被人暗中凝视的怪异感说出。
等到一盘棋下完,殷绥疲惫地瘫倒在棋桌上,同时语气不解,“话说谁先得没事干在棋局上布置这么多阵法,跟你下个棋都费劲。”
话里虽带着抱怨,但主动提起要下棋的人是她,连下了三局拉着浮杳不让走的还是她,棋局虽然布置了诸多阵法却又清心聚灵的效果,加上浮杳虽然落子随意,但却步步机巧,是难解的死局。
每下一局都是对生死的极大感悟,对她修复自身伤势有大益。
只是这样凶狠的棋局太过费神,非普通人可以接触,这也是为何前世浮杳不愿与白芷下棋的原因。
凛霜峰位于令雾山之北,位置偏僻冷清刚好与玄灵门的中心相反,殷绥不由道:
“你看萧鸿影如今不在门内,短时间内又不可能回来,不如你将我的封印解除,就算我恢复人形也不会乱跑,绝对好好待在你这院子里不出去!”
浮杳未答,脸上神情冷漠已经说明此事没得商量。
殷绥翻了个身,抱怨道,“你要知道我们蛇是冷血动物,一到天冷就喜欢冬眠,可你看看你这地方就没有暖和的时候。”
浮杳:“你要不喜欢可以回密道。”
殷绥哼了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倒是没再说凛霜峰天气的事情。
如今人已经从密道中救了出来,但浮杳想知道的事情却没有得到解答,对于浮杳想知道的诸多疑问,殷绥先只讲了长衡仙尊的事情。
毕竟一切都和他有关,也都起源于他。
她问:“你知道你萧鸿影离开门派的原因吗?”
长衡仙尊离开那日虽然叫浮杳过去交代事情,也说明是因自身修为松动所以外出寻找机缘,但就如今的情况来看显然不会这样简单。
殷绥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道,“那晚萧鸿影与你说的话其实我都听见了,甚至可以说就在旁边。”
见她并不相信的模样,殷绥笑了笑,颇有些得意的模样,
“你以为那晚与你说话的是萧鸿影本人,其实那不过是他所化的一道分身罢了。至于他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你,那是因为他一身魔气……”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表情得意又有些咬牙切齿,
“当初为了引你发现玄灵峰下的密道,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却不想临到最后一步被萧鸿影那阴险小人被吞了一身修为。”
浮杳置于棋桌上的手微动了下,眼睫半垂猜不出在想些什么。
殷绥没发现她的异样,说着自己的疑惑,“按理说玄灵门的弟子出事现场又留有魔气痕迹,不论是你还是其他人早该发现我的痕迹才是?”
玄灵门三件宝物之一的溯光镜并非什么秘闻,其作用众人也都知晓,殷绥身为魔尊甚至与其中两件宝物交过手,正因如此她才疑惑萧鸿影是如何骗过溯光镜的追踪。
浮杳这边迟迟没有声音,直到殷绥抬头看去才发现她脸色并不好看。
“不会这就让你接受不了吧?重要的事情我还没说呢。”
她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浮杳并未如她若想对长衡仙尊如何失望,只是护山大阵涉及整个玄灵门弟子的安危,而师尊因一己之私破坏护山大阵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
“你说师尊吞噬了你一身的魔气以遮掩溯光镜的追踪,可魔气与灵气不同,一旦入体便极难去除。”
言尽于此是不相信她方才所言。
殷绥恼怒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是在骗你吗?”
殷绥也没想骗她,毕竟先前浮杳的术法已经看出了她的本体,如今她一是没有修为二是被浮杳的封印约束,骗浮杳对她根本没有好处。
棋盘上软塌塌的小黑蛇自棋盘上立了起来,金色的竖瞳看人时阴冷可怖。
“若你对我所言都要这样怀疑的话,那后续有关密道建立的原因以及冰棺中女子的身份,你也不必问我。”
她这话说到颇有气势,似乎浮杳不开口给她道歉便要一直追究下去。
然而留给她的是浮杳转身的背影。
消息是她掌握的唯一可与浮杳合作的底气,作为底牌自然不可能轻易亮出,殷绥明白浮杳也明白。
殷绥不急,她亦不急。
以致今日知晓了有关师尊与护山大阵的事情,她该思考是否要将师尊的事情说出,又该如何解决护山大阵的事情。
一时间许多事情缠绕在一起,令她一时未发现院外出现的白芷。
倒是殷绥先发现了白芷,一人一蛇一瞬间四目相对。
殷绥吐了吐蛇信子,立着身子就那么与白芷望着。
“大……师姐,这有条好大的虫子在你的棋盘上!”
白芷惊恐的声音瞬间引来浮杳的注意,她指着棋盘上拇指粗细的殷绥吓的后退半步,然而下一秒又迅速反应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捉妖蛊手眨眼睛就要往棋盘上的殷绥砸去。
原本被她口中“虫子”二字激怒的殷绥还没来得及发怒,下一秒就见头顶的捉妖蛊兜头罩来。
殷绥:……
被抓进捉妖蛊里可不是好玩的!
“小师妹今日怎么过来了?”
白芷砸下的捉妖蛊停在半空,被一只素白的手腕托住,蛊罐不过巴掌大小,被浮杳这样一拦两人的手腕便不可避免有些接触。
她好像被烫到,手腕下意识一松。
殷绥见状半点不敢停留连忙窜下了棋盘。
浮杳见她松了捉妖蛊便顺势将其接住收入掌心。白芷莫名有些耳热,先前隔着水幕她就发现师姐的手指极为细长好看,如今这样近距离下在黑色捉妖蛊的衬托下更甚。
虽然不解白芷突然到访,但既然人已经到了浮杳也不能冷落了客人,于是先前棋盘桌的旁边又多出一副冰雪雕刻的桌椅,桌上茶盏糕点一应俱全。
白芷缓缓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同浮杳一起走了过去。
温热的水汽蒸腾模糊了对面人的眉眼,白芷垂了下眼又抬起,反复许多次后,目光落在一旁的棋盘上,状似不经意间问:
“这棋都是师姐一个人下的吗?”
浮杳将倒好的茶盏推到白芷面前,随后目光才落到一旁的棋桌上:“非我一人所下。”
白芷垂下眼笑了笑,“我想能与师姐下棋的必然是位极厉害的人。”
浮杳没答,也算是默认。
白芷喉间突然有些发干,她视线漫无目的的四处飘着,担心浮杳问她到来的原因,便随意扯了个话题,
“我听闻大师姐的凛霜峰风景独特,想着自己进玄灵门这么久也未来此看看,这不今日突然拜访师姐。”
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人时眼睛弯弯像是道月牙。
浮杳自幼在此长大,虽无法理解她认为的风景独特在何处但也未拒绝。
安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直至白芷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递到浮杳面前:“师姐,我最近闲来无事研究了一下阵法,你能帮我看看这有什么特别吗?”
纸张的折痕极深似是被什么重物压过,直到打开浮杳才发现竟是整个令雾山的布局图。
她眸光惊讶抬头:“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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