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转身回到归园的余澄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归园侍者的更衣间。
归园侍的服务员实行轮班制，午饭时间过去，正是轮班的时候，更衣间里有不少正准备换下工作服去吃饭的工作人员，见他进来，都有些惊讶。
“欸？小余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已经辞职了，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余澄解释了几句，就来到自己的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就转身离开了更衣室。
“我刚刚看到他和几个男的在包厢里吃饭，欸？陆川，你不是和余澄很熟吗？”见余澄出去了，一个已经换下工作服的男生走到正在换衣服的男生面前，有些憋不住地八卦道，“你说他最近是不是发大财了，竟然能在包间吃得起饭？”
归园的客人非富即贵，包间的一顿饭菜价格下来可以抵他们好几年的工资了。
被问的陆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他旁边已经闭上的柜子，沉默地换下衣服后离开了更衣室。
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应，男生撇撇嘴，又凑到另外一个同事身边低声吐槽，“也不知道傲什么傲，整天冷着一张死人脸，白瞎了长了这么一张脸……”
走出更衣室，余澄没有离开归园，而是犹豫了一下，转而上了楼。
归园上下六层，临湖而建，逸泉湖广阔无垠，湖泊四周被垂柳环绕，视野越广能看到的景致就越好。
余澄来到最顶层的包间，在包间外踌躇了几分钟，最后还是面带期许地敲了敲包间门。
几分钟后，门开了，余澄眼睛亮了亮，抱着纸袋子走了进去，来到茶室外。
茶室里，几个侍者垂首立着，男人坐在桌前，目光划过正在表演茶艺的茶艺师，朝外看了过去。
余澄心里有些紧张，只能把手里的纸袋抱得更紧，步伐也逐渐慢了下来，娇娇怯怯，看起来像一只才出窝的幼猫。
“进来吧。”
“顾先生！”
余澄有些欣喜，迈着轻快的脚步进入茶室，对着男人腼腆地点头。
男人衣着简单，看着人的眼里覆了层着浅浅笑意，斯文端方，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语气温和，“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把衣服还给顾先生。”余澄语调轻快，满含感激，“那一次真的是多谢顾先生的解围，要不然，要不然我真的是……”
男生咬咬唇，有些难以启齿。
归园聘用的侍者大多年纪偏小，面容姣好，虽然归园已经明令上禁止客人骚扰侍者，但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其中客人素质也参差不齐，有时候私底下也难免会碰到一些无礼难缠的客人。
余澄长得好，脾气也好，在一种侍者中欢迎的程度数一数二，在归园来往的客人里也是备受青睐，所以轻而易举地就吸引了一些色胆包天的人。
被酒精灌醉的男人没了脑子，也全然放下了心里那点对归园的忌惮，见倒酒的侍者长得好就开始动手动脚，甚至于打碎了余澄送来的酒威胁人家接受他的包养，言语间猥琐下流。
去请主管的侍者还没回来，包间的其他客人像看笑话一样作壁上观，余澄手足无措之际，是顾先生出手给他解了围。
只是在拉扯间碰倒了红酒，弄脏了顾的衣服，余澄心里感激，主动提出把对方换下的已经的脏衣服带回了家，表示会把衣服洗干净再还给他。
“衣服是已经送去干洗店干洗过了的，只是前几天一直没见到顾先生，就一直还没来得及还给您。”
余澄有些庆幸，“我前几天已经离职了，还以为还不了给顾先生了呢，没想到今天来吃饭正好碰到顾先生……”
“离职是因为之前的事？”
余澄摇摇头，眸底微亮，“不是，是我自己辞职了，我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了，所以就自己离职了。”
“原来是这样，那恭喜你。”
“谢谢顾先生。”
余澄喜笑颜开。
男人示意余澄坐下。
侍者会意上前斟了一杯茶。
“我能知道你签的是哪个娱乐公司吗？”
“签的是华瑞。”
兴许是眼前男人的语气太过平易近人了，余澄身上的拘谨缓缓褪去，话也多了起来，露出了元气活泼的一面。
他像个向长者倾诉自己心事的孩子，清秀的脸上带着欣喜，又掺杂着疑惑不安，“是他们公司的人来找我的，只是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我的，说真的，我这心里还有点慌，还以为遇到骗人的了……”
“华瑞有不少艺人经纪人是出自帝戏的，也许是他们看好你，介绍给公司。”
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的。
但想到今天见的池栩，他又觉得不是，“应该不是，和我同时签约的人我也认识，是和我一起在归园兼职做事的同事，他没有今年没有参加高考。”
他补充道，“……就是之前我提到过那个同事，他也签在华瑞了，而且和我在同一个经纪人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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