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闻嘉言突然大喊一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跟他对立站着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后突然一阵喷笑:“你他妈以为演电影呢,你是谁,你是谁管我们屁事?”
闻嘉言脑子里突然闪出尧琛那冷淡、狭长的一双凤眼。
不知道为什么,闻嘉言在想到尧琛时,似乎有了反抗的底气。
他一把甩开被拉着的胳膊,眼神狠狠剜那个黄毛一眼,“我可是那家文身店老板的人!”
闻嘉言捕捉到黄毛眼里一瞬间的犹豫,这下他更有底气,“怎么样,怕了的话就赶紧放我走,小心他提着刀来找你们算账!”
“阳哥……他是尧琛的人……”其中一个人跑到卓阳耳边窃窃私语,“要不就算了吧,万一……”
卓阳眉头抽了抽,随后挥了挥手,“走走走,不跟尧琛的人打交道。”
闻嘉言看着大部队离开,他心里纳闷:在这儿喊尧琛的名字居然这么管用?
说不定尧琛以前也是混的,而且还是头子。
他砰砰狂跳的心脏在那群人走后渐渐平息下来,刚缓一秒,从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喂,你认识尧琛啊?”
闻嘉言被吓一大跳,他捂着心脏紧张地皱眉朝声源望去,发现有一个肤色白皙,发型凌乱到鸡可以筑窝的男人趴在二楼的小窗户上朝他挑眉。
他皱眉回他:“嗯,找他有事儿?”
鸡窝头的男人笑笑,露出一排牙齿:“我找你有事。”
闻嘉言眉头皱得更紧,他想这儿的人有点自来熟过头了。
“诶!别走啊帅哥,真有事儿。”闻嘉言在心里翻个白眼,他止住回家的脚步,闲闲地站在原地仰头看他,眼神有些凶狠,大有一种你敢耍我你就死定了的气势。
于是,闻嘉言被鸡窝头男人请上楼,两人凑一起玩了两小时的游戏。
“……”
推开楚锐家破旧的铁门,闻嘉言仍念念不忘刚刚玩游戏的爽感。他之前不怎么玩,因为除了游戏还有其他更吸引他的娱乐活动。
“下次还来吗?”楚锐顶着更加乱遭的头发眼睛弯成一条弧线,“你打得不错。”
闻嘉言因为连赢好几/把,激动得脸颊泛红。这会儿颜色还没消下去,他嘴巴干涩,使劲点了点头:“玩。”
楚锐笑得更加放肆,眼底的邪笑快要溢出眼眶,“好啊,不过尧琛知道不会生气吧?”
“他为什么要生气?”闻嘉言不明所以,他觉得这个叫楚锐的心思有些难猜。尽管一起玩了游戏,可闻嘉言还是没懂他带他打游戏的初衷是什么。
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留他小命,他能为游戏冲锋陷阵。
“啊,这个嘛,”楚锐额前的碎发把眼睛遮住了,只能看到因说话而不断张合的嘴巴,“他对我很凶的,你可能不知道。”
我能知道就见鬼了,闻嘉言撇撇嘴想。
“没事儿,他不管我。”闻嘉言说完就准备下楼,“我走了,回见。”
楚锐靠门边上默默盯着下台阶的闻嘉言,突然喊了一声,“小言,回见啊。”
等回到文身店,尧琛正戴着黑色乳/胶手套拿着文身枪给客人上色。
闻嘉言觉得新奇,他脚步匆匆奔过去,站尧琛旁边瞪着眼睛看文身的过程。
尧琛这部分工作快到尾声,他目不转睛盯着客人的手臂,而后头都没抬问站在旁边的人,“怎么那么晚回来?”
闻嘉言看得出神,等尧琛拿纸巾给客人擦了擦手臂,他才回道:“哦,跟楚锐打了会儿游戏。”
听到楚锐这个名字,尧琛拿枪的手一顿。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松开,继续低头扎针,“别跟他走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闻嘉言听到这突然发出一阵轻笑,他低垂眉眼,笑意盈盈盯着尧琛开口:“尧叔叔,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
尧琛眉头微皱:“正常点儿。”
等到了晚饭时间,尧琛做了清蒸鱼和青椒炒肉。
他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经过厨房门时,他稍稍歪下头才能不被门梁撞到。
饭桌上,闻嘉言看到只有两盘菜有些不高兴,他自己小声嘟囔:“那么点吃得饱吗。”
尧琛假装没听到,自己吃自己的。
过一会儿,闻嘉言把刚放嘴里的肉丝吐出来,拿起手边的水猛地往嘴里灌,“咸死我了!”
没吃出任何异常的尧琛:“……”
而后他又夹了一小块清蒸鱼,一口下去被一个小鱼刺扎到舌头,他小心把刺拔出来,又嚷嚷着:“怎么那么多刺,嘴巴疼死了。”
尧琛:“……”
“不吃了。”闻嘉言吃顿饭给自己吃出气来,他没想到这两个简单的菜居然这么不合他胃口,“饿死也不吃了。”
“随便你。”尧琛头都没抬,淡淡道,“晚上饿了别叫。”
洗完澡出来,尧琛坐到沙发上想,要不要给闻嘉言那间房安个空调。
他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好。
闻嘉言睡相不好,他刚熟睡没多久,就被闻嘉言蹬到小腿。侧身继续睡,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搭在他腰处,随之而来的是一颗脑袋在他后背贴着,还蹭了两下。
熟睡的闻嘉言仿佛找到了小时候睡觉最爱搂着的玩具熊,他用头蹭还不够,把尧琛这个活人完全当成玩偶,熟稔地把腿跷在尧琛胯骨处,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缠着他。
如果今晚还像昨晚那样,尧琛不出两天黑眼圈就能赶上熊猫——实在是折腾人,让人睡不着。
等两人都躺床上睡觉,闻嘉言今晚不像昨天那样困,关灯之后,他精力仍然旺盛,主动跟尧琛聊了起来。
“我们小时候见过?”闻嘉言问,“不过我对你好像没印象。”
“嗯,见过。”尧琛懒懒地应,“那时候你刚满月,抱过你一次。”
“你觉得我小时候帅吗,每次我看我那些周岁照片,真想骂自己是绝世帅比。”闻嘉言不害臊开口,又问,“你觉得我帅吗。”
尧琛这会儿心情不错,于是配合地回忆当时跟他见面的场景,“你小时候没长开,脸上肉很多,眼睛都被挤成一条缝了。”
“骗人,”闻嘉言不相信,“我从小学就经常收到情书,她们又不是瞎子。”
“嗯,我瞎。”尧琛应道。
沉寂冰封的心脏似乎开始慢慢化冻,在尧琛看不见的地方。
两人昨晚还在火药味十足空间里争斗,谁成想今晚却能一起安静躺床上聊天。
小孩不愧是小孩,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说你今年都快三十了,为什么还没结婚?”闻嘉言从昨天就想问这个问题,他觉得尧琛岁数到了,也该成家了。
“没碰到喜欢的。”尧琛言简意赅,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
“那你眼光还挺高。”闻嘉言想到尧琛平时那副凶了吧唧的样子,好心劝他,“你以后多笑笑保准能娶到老婆。”
“不好意思,不会笑。”尧琛说完毫无征兆闷笑一声,全身放松地躺在闻嘉言身旁。
浓黑的卧室,有一束月光透过窗缝洒进来,在地上形成一捧温柔的白雾。
“睡吧。”尧琛说,“明天我给那间房安个空调,然后你自己住。”
闻嘉言闭上眼睛听他说,随后忍着困意有模有样地点头:“知道了……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着急赶我走……”
“睡吧。”尧琛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
-
“尧老板,好久不见啊。”尧琛坐在一楼看店,今天比较空,没什么人来。他闻声望去,一个肤色偏黑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走来,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声音有些浑浊沙哑,“你今早给我打电话说要安新空调,怎么回事,我上次给你安的坏了?”
“我不是说了吗,那空调保修。”中年男人手里抬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垂头看一眼,“这次还挑了个最新款。”
尧琛起身帮他一起搬,态度不冷不热,慢悠悠开口:“家里来人了,挑得不行。”
装空调的德叔嘿嘿笑两下,“那你有福享了。”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纸箱走上楼,闻嘉言还在尧琛卧室躺着睡觉。
德叔不知道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有人没醒,他说话声音比较大,没顾及到熟睡的闻嘉言。
“这屋挺小啊,给他住,他能同意?”德叔想到尧琛说来他家住的人很挑,有些玩笑开口,“可不要白白浪费一个崭新的空调哦。”
尧琛:“……”
安装空调的动静很大,尧琛倚门边上嘴里叼根烟,眉眼垂着安静刷手机。
“什么声啊……”闻嘉言的声音愈传愈近,紧接着卧室门从里面推开,宽松的白色睡衣松垮地挂闻嘉言身上,肩膀锁骨露一大半,“你文身机器搬楼上了?”
尧琛抬眸用眼尾扫他一眼,视线在他微微突出的锁骨处停留几秒。
“脖子怎么红了?”尧琛看到他脖颈处有许多红印子,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先问,“过敏还是什么?”
闻嘉言仰脖抓了一下,边说边走过来,“你们这的蚊子我很佩服,毒死了!”
尧琛唇角轻扯笑了一下,“怎么只咬你不咬我。”
闻嘉言:“因为你的血不好喝。”
“这么熟啊尧老板?”这屋没空调,待一会儿就又闷又热,枝头的蝉鸣听起来让人莫名狂躁。
德叔用提早挂脖子上的毛巾擦汗,豆大的汗珠被吸进分不清是灰还是白的毛巾里,他面上仍挂着笑,转头看着闻嘉言,说:“小帅哥,你是他的谁?”
“我?”闻嘉言径直走到他们平时吃饭的桌子旁,伸手从袋子里拽出个一次性杯子,声音散漫,语调轻快,“你不都看到了吗。”
闻嘉言眼底含笑,突然朝尧琛挑了下眉:“当然是他的枕边人啦。”
德叔:“……”
尧琛:“……”
磨磨蹭蹭地来惹[可怜]
从明天起,我将开始激/情/裸/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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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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