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退烧

开始还是炽热难耐的体温,如今在戚晚柠冷得不行的状况下,就像冬日里温暖的壁炉,只想贴得近一些。

“冷。”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手不安分地四处渴求。

裴景忱被女孩的热情摸得晕头转向,左手用力撑在床铺以免自己的身体砸下去,右手还要控制着她的小手不要摸向禁忌之地。

平日里清冷淡漠的女孩如今像个撒娇打赖的猫儿,撩拨得他心神难安,正是**遭受挑战的时刻,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

不然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晚柠……”男人试图将她唤醒,声音黯哑到不成样子,于这个氛围中平添暧昧。

刚刚清洗过的身体又生出了一层薄薄汗渍,真丝布料黏腻地贴在他的肌肤,留下丝丝缕缕的潮湿。

女孩没有醒。

一手勾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探进了他的睡袍,不紧不慢摩挲着他紧实的腰背,汲取热量般用软绵绵的身体蹭着他的胸膛。

裴景忱无奈一笑,整个人像从热水中冒出来似的,扣住她愈发不安分的手。

“晚柠,你这样我很难控制得住。”

他努力平复着情绪,垂着睫,不再去看女孩脸颊贴着发丝迷乱而诱惑的样子。

“冷。”戚晚柠又哼唧了一声,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与湿漉漉的男人相比,女孩的身体干燥滚烫,像一块干巴巴的海绵。

脑中一闪而过大猫给生病的小猫舔舐身体的画面,裴景忱瞧了瞧女孩干热的脖颈。

他滚了滚喉结,不确定地问:“晚柠需要我帮你退烧吗?”

灼热潮湿的热气喷在耳廓,对于急需热度的戚晚柠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她从鼻子里哼唧出了一个舒服的音节。

得到了同意,裴景忱紧张得做了个深呼吸。

其实对他来说也是个挑战,要不带一点情/欲的专注在退烧上,日思夜想的女孩就在眼前,就在身下,他怕他一不小心……

想了想,他抽出睡袍的黑色腰带,系在眼睛上,冷白色的肤色与黑布映衬得高级优雅。

他舔了舔唇,警告自己这只是单纯的治疗。

轻俯下身。

温热潮湿的唇瓣接触到大动脉的瞬间,女孩应激地打了个抖,溢出一声情难自已的嘤咛。

裴景忱被这个声音弄得心神恍惚,拉过被子,将自己和她共同埋在下方,仔细用鼻尖和嘴唇感知。

滚烫的、带有玫瑰馨香的舌头沿着她的动脉轻轻勾勒,留下一片暧昧的水痕,他不敢太大力,这里有密集的血管容易受伤,只是一遍遍在她薄薄的脖间肌肤上打转。

一丝晶莹断裂在舌尖,他的薄唇上保持着润泽湿淋,就像被谁吻过般红透。

不知不觉间,裴景忱的身体紧贴上了女孩,能够感受到她的身体正抵在他胸口,像托在他掌心中柔软的小兔子。

知道这是什么,男人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

暖黄色的夜灯光线照亮这一隅,泄出了令人脸红的春色。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充斥整个房间。

戚晚柠小小颤抖着身体,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间轻轻揉捏,湿哒哒的热气好似通过毛孔钻入她的血液,渗透进冰凉的骨头。

温暖逐渐包裹着她,身体开始不自主地迎合。

裴景忱能够感觉到她干涩火热的身体结了一小层薄汗,受到了鼓舞,更加卖力。

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觉击中了戚晚柠,她微喘着气,面颊更为潮红。

像回到了浴缸里,四周都是温暖的水流,蒸腾起舒服的感觉。

裴景忱在这个位置打转了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指腹轻轻摸了下,果然被他弄得**的。

舌头……麻了。

好想看一眼啊。

冷白的手指刚有意勾下黑布,想了想,还是没敢。

闭眼是治疗,睁眼……他就不敢保证了。

听着女孩的呼吸声平稳了很多,嘴唇也没有那么干涩,他终止了本次治疗,摸黑从女孩的身上起来。

裴景忱解下眼睛上的黑带,眸子像被清泉浸染过似的,亮闪闪的,面部也泛起不自然的绯红。

他用指尖触了触亲得水润的嘴唇,扬起一个满足的弧度。

看了看女孩,不好意思的转身拿起毛巾去了浴室,又将自己治疗过的位置仔细为她擦拭过。

一顿忙活后,时间就来了下半夜。

他整理好身上睡袍,来到床铺的最边边睡下。

……

晨光熹微。

昨夜的色彩在凌晨时分消散,房间里一片安静。

山林中的鸟叫声早早就报了晓,戚晚柠被这种不常听见的自然声音吵醒,迷迷糊糊拨弄开粘在脸上的头发。

感觉怀里抱着个大家伙,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裴景忱微微偏过头熟睡,轻纱般的光线浅浅覆在他脸上,仿佛山林中一位沉睡的神秘王子。

这么近的距离,都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颤动。

一声尖叫怒骂梗在戚晚柠的喉头,这次脑子要比嘴反应快一步,发现是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不安分搭在某人的身上。

而她身后的留白区域都能塞下两个成年人。

她心虚极了,昨晚分明是她设置的三八线,男人乖巧遵守,是她胆大包天越过了警戒线抱着他睡了一夜。

因为空间不够用,裴景忱的一侧手臂都搭在了地面。

戚晚柠屏住呼吸收回手脚,极为小心地挪动身体下床,以免吵醒某人尴尬。

等她洗漱完出来,裴景忱已经起床了。

两人都默契得没有再提有关昨晚的任何一个字,各自忙活着。

一夜荒唐的床铺经过男人的整理,重新变得平展有序,戚晚柠做着护肤看完了全程,莫名产生了一种事/后仔细清理的羞耻感。

明明没做什么,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微妙的色/气。

尤其是两人对视时,裴景忱那投过来的富有深意的一瞥,简直像被她临幸过了的良家妇男。

戚晚柠紧急移目,生硬打破安静:“你感冒好点没?”

男人眼中的小火苗突然被点燃,炽热而浓烈:“嗯,好了很多。”

“多亏了晚柠的帮助。”

“我帮什么了?”戚晚柠可记得她昨晚气得连感冒冲剂都没给他冲。

裴景忱整理好床铺,蹲在行李箱旁边翻找今天穿的衣服,笑意未敛:“因为昨晚和晚柠……出了很多汗。”

戚晚柠:“……”

他这诡异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

因为戚晚柠昨天喝了酒不宜登山,爬山活动就挪到了今天。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套运动服是从哪里被裴景忱翻出来的,还有那些整齐叠放的内衣裤。

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要注重个人**了,就算是领了证的夫妻,也不代表他可以乱碰她这些私人物品。

她坐在床边等着。

裴景忱在里面忙活了很久,窸窸窣窣一直有水流声。

片刻,戚晚柠耐不住性子敲了敲门:“你还没洗完?”

水流声戛然而止。

“就快洗完了。”

感觉男人就在门边的洗手池位置,她轻轻推开。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

借着门缝,戚晚柠注意到她换下来的那条衬衣就在裴景忱的手中,修长白皙的双手用力搓洗过后覆了层淡淡的红。

她听见自己脑子轰隆一声,伸出手一把夺过:“你在干什么?!”

下意识去抢的动作幅度太大,门框撞到了裴景忱的肩膀,耳畔传来撞击声以及他一声低低的闷哼。

他低下头,固执地收紧手指,攥住衬衣的另一角。

戚晚柠抱歉地看了看对方,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啊……这件衣服回别墅我自己洗就行。”

裴景忱神色黯淡地垂着睫毛,执拗地不肯放手:“我是晚柠的合法丈夫,理应帮你洗。”

这有什么理应不理应?!他们只是一个挂名的夫妻而已。

趁着戚晚柠因为这句话怔愣,他拿过衬衣放回盆中,然后打开水龙头,清洗掉手腕的泡沫。

“晚柠没有看我给你发的信息吗?”裴景忱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她的衬衣,不肯抬头。

信息?说起来刚才手机确实响了一下。

不是,她就在这儿发哪门子信息啊?

戚晚柠转身用力跺着脚走到床铺边,捞起手机。

《好老公必看!一定要为老婆做的十件事!老婆保准爱死你~》

她闭了闭眼,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光看见标题就产生的震惊。

一些无聊的文章而已,关键是某个男人还挺信。

【裴景忱:感觉只做这些事情有点少了,晚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焦躁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在戚晚柠翻看文章的这段时间,某人已经顺利完成了他的清洗计划,打开露台的玻璃窗,将清洗好的两件衣服晾在阳光下。

洗衣液的柠檬茶香和着微风拂面,她的白色衬衣和他的蓝色衬衫搭在了一起,一大一小,形成了美妙的体型差。

露台很大,远处是青翠的群山,山风清爽干净。

戚晚柠看了看露台上人与自然的和谐构图,回神放下手机,决定跟他好好谈谈。

“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她艰难斟酌着措辞,思考怎样才能委婉地拒绝男人,又不会引得他敏感得胡思乱想。

答案就是没有。

裴景忱偏过头,浅瞳如沾了露珠的宝石,极富名贵与深情。

一如既往的缱绻,像要看进她心底。

戚晚柠被他盯得不自然,低下眼坚持着说:“以后我们各自处理各自的东西就好,保持一些边界感。”

男人被边界感三个字刺痛了一下,微眯起眼。

分明昨天晚上她是那么热情地攀上了他的身体……

她的味道还在唇边……今天又说要保持边界。

“可是昨晚晚柠抱得我好紧好紧。”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眼底的火焰濒临熄灭,苟延残喘地露出一丝微光,“你现在又要让我离你远一些——”

忽然,他捕捉到了一丝头绪,豁然开朗。

“晚柠是在欲擒故纵对不对?”

“你在玩弄我?”

一定要为老婆做的第十件事,最重要的——一定要好好爱老婆。

忱:有爱有爱(点头)

做完这些,她就能爱死我了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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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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