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天蓝,灯影霓虹。
湛海市的星夜,热闹非凡,池忱一身军装制服,他掏出手机接了迟言允的电话,点头的时候一边拿手机一边道:“嗯,我知道,你的黑粉我会帮你调查,但是大明星,私自调查别人**权是犯法的。”
远处高耸的大楼挂着迟言允嘴角噙笑的海报。
男人微笑勾唇的模样,充满着贵气,眼神妖冶。
池忱听迟言允说:“小池,你是没能力呢,还是你不敢呢?”
池忱:“我有我的道德操守。”
迟言允好笑:“你升职都是靠的你爸爸,你跟我讲道德操守?要是你能放下你在湛海市出人头地的梦想,或许我可以帮你,但池忱,你不是个蠢笨的人,你清楚知道你父亲是什么人,就算是拿你自己的未来做赌注,你也不在乎?”
池忱:“我有未来?你跟我讨论这种东西,迟哥你不如好好想一想,有朝一日,游行重掌王座,给你带来的威胁会有多大吧。”
迟言允:“无可否认,游行很有能力,我可觉得他很蠢,好好的王座不要,偏要救那个容倾,池忱,我可是听说你父亲要革你的职,上位代替你位置的可是舒遇啊?!”
池忱不愿多提职位的事,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没有坐这个职位的能力,他对迟言允道:“我清醒,你够清醒吗?”
迟言允沉默,池忱继续提醒他:“拥有审判之斩的人才可以结束这场污染,你觉得王座跟结束这场污染的重要性,谁比较重要?”
“迟哥,湛海市是唯一的污染区,大明星风生水起,你看了隔壁云城市的新闻——”
迟言允选择挂断电话。
池忱无可奈何,他收起手机,打开车门,于思彤开车在等他,期间母子两个唠了一些有的没的。
于思彤是湛海市非常出名的慈善企业家,她长相柔美,气质优雅,特别受人欢迎,甚至上了当地的慈善名人榜,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
“小忱,最近工作不开心?”
池忱道:“妈,我想辞职。”
于思彤却提醒他,“小忱,你别忘了,妈妈受过什么苦,以前那个陈晔开跟我谈初恋,然后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现在陈晔开跟妈妈关系不错,你在湛海市谋得一番席位,对你跟妈妈都好,你不开心也没关系,请几天假,等妈妈办完这些事,跟你一起去旅游。”
池忱道:“妈妈,岑然是怎么死的?”
于思彤看向他,语气淡然:“你想让妈妈死?”
池忱心力交瘁,他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如果是游行的回归是一场信号,那么他宁愿他永远不要回来。他比自己优秀,自己并不嫉妒,相反很佩服,很羡慕他自由自在掌控自己的生活,他整个身体弯下去,却又对母亲说:“妈,你跟我都知道,我不会成为陈晔开承认的孩子的,你再怎么努力,我也不是陈晔开的孩子。”
“我不姓陈。”
“可你,是我亲生的儿子!”
“你是我生的,我拉扯你长大,我日日夜夜辛苦奔波,为你图一个好的前程,你就只是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这么辛苦的付出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吗?你对得起你哥哥的尸体吗?”
池忱:“他的死,难道不是你一意孤行嫁给陈晔开?他看中的是姨母,而不是你!”
路边车辆一个急刹。
于思彤一口气没缓上来,她眼睛一下通红,池忱还在继续:“你为什么不能像姨母于繁一样善良温柔,总是虚伪假惺惺?!”
于思彤的眼泪止不住地奔涌,她又喊又叫:“滚!马上给我滚!”
她该如何告诉自己的儿子,陈晔开一开始跟他谈对象,说好娶她,可转头,又娶了别的女人,去了那个陈露杀的母亲露莎,而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到露莎死了,陈晔开也说要娶她,他却娶了自己的妹妹于繁。
于思彤尤其难过,当时她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就因为教会的大主教容瑾吩咐灭杀污染者跟疑似感染的婴儿,他就在焚化炉哭着喊。
到最后,于思彤只在焚化炉里找到自己孩子的金锁。
于思彤人缓过劲,池忱却待在她身旁,眼神憔悴,沉声道:“我错了,妈妈。”
她摸儿子的脸,“以后,还想辞职吗?”
池忱只剩满心的绝望。
他扫了一眼联合署。
白鸽在教堂旋舞。
沉沉月落,不如不落。
今夜无星,天空的暗蓝跟地上的车尾气一样,让人喘不过来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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