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组办公室的大楼对面,是一片湛蓝色的海域。
对面是塞壬之海,也是游行沉坠地狱城的地方。
屋外一片绵绵细雨。
多少楼台烟雨中。
难以忘却的故人,无尽细碎的愁思,总是会随着这粘絮一般的雨丝让游行心情郁闷,他喜欢雨天时盖被子待在安定的房间内,也讨厌大雨时雨水淋在手腕上的湿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游行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师长——薄丘。
如同所有失去的东西再彻底失去后才珍惜,游行想起很多事,他想起师长教导以仁问道,你作为王,迟早要负起该负的责任,可游行不听。
直到薄丘死后,游行想他老师说得挺对的,但他也没义务去救谁。
在这样纷乱的思绪下。
游行翻了个身,谢折销掀开他被子,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清闲个什么劲儿呢?”
游行反问:“你又输了多少钱?”
谢折销:“你不必管。”
游行慵懒起身,谢折销把一沓岑然的卷宗放他面前,同时警告道:“半个小时,你给我看完。”
“不看,没空。”
谢折销火大,“你看不看是你的事,容倾会不会理你,也是你的事。”
游行好笑,“赌场输光钱,随时想逆风翻盘,你想让人玩死你啊?!”
“至于这么堕落吗?”
谢折销挑眉,“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
“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你睡大觉的地方。”
“这么严苛干嘛?”
“因为,我不喜欢你。”
游行冷笑:“谁要你喜欢,你的一腔热情全喂狗,我管你喜欢我不喜欢我,我就是有资格在这里。我比你强啊,你用容倾的钱,毫无廉耻之心,他是你谁,没义务管你。”
谢折销嘲讽,“宽于律己,严于律人,你是怎么当的领导,怎么成为的王?”
游行觉得,自从自己醒来后,这日子就跟踩雷一样。
谁都找他不痛快,他冷笑,“可我现在是你领导,你可以滚出去了,我是你长官。”
谢折销暴躁的原因就在于此,他撑在桌上,眼神狠厉:“你滚出去!”
游行是越发火,就越冷静,脑子转得越快,他甩出一长串的账单,谢折销欠的钱几乎亏空了白鸦组的预算资金,而容倾表示他管不了谢折销,请游行来。
里外都有理由,游行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拒绝。
但是当他看到谢折销欠了三千七百二十万,那么大一个亏空,他惊呆了。
游行:“我让你跪,你就得跪。”
他处事风格从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
谢折销满脸的羞耻,他喘气道:“你跟谢知节,有什么区别?你跟那些抽我翅膀,毁我圣剑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游行:“我没有参与过,不要你们天使之间的过错推到我身上,我不是无辜者,也不是加害者,你难道对你自己犯的过错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谢折销脾气上来,他咬牙,“你非得这么逼我?!”
游行:“我同情弱者做什么?你又不给我发工资,我干嘛要可怜你。”
谢折销喘气,大声说:“好,好,好!”
过了几分钟,白鸦组的办公室忽然被撞开,舒遇一身黑色制服,他神色凛然,游行刚想让谢折销马上滚,下一刻,舒遇又来烦他了。
不得不迎难而上,游行太阳穴突突地疼,训话虽不好,难以服众,可不得不如此。
舒遇亮出证件,“麻烦谢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以敲诈勒索罪抓捕这位先生。”
其实谢折销进去过了,而且不止一次。
容倾亲自送进去都没用,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游行有个点是护短。
他扫向舒遇,眼波流转,目露凶光:“哪里来的狗头嘴脸监察官?”
舒遇被骂,“是陈晔开吩咐的。”
游行不打算得理饶人。
双标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狗让你去做事,你摇尾巴这么勤快。爸妈死了,你怎么这么孬?”
舒遇:“你非得这么嘴贱?”
游行:“那你怎么听进去了?我又没说你,我说陈露杀。”
被叫狗的陈露杀眼神眯起,脸色极其冰冷。
“没礼貌。”
“不用你管,我可没见过抢弟弟东西的奸人。”
“寂白跟你混一起,果然是学坏了。”
“那是你天生坏,你评价我只是因为你比我弱,你只能这么说。”
陈露杀松开胳膊,表情皲裂:“你——!”
游行心情舒畅了下,“我爱国,不爱自己。”
陈露杀彻底破功,“你没完了?!”
舒遇头痛,游行又对舒遇说:“你又不是自己考上的,有什么权力抓我的人。”
“干两碗饭不强吗?”游行讲话轻快。
舒遇跟陈露杀简直是被气到血压高。
游行气质凛然,“识相的,赶紧滚!”
舒遇拧眉,“你以为我想管你!脑子长泡的混账东西!你脑子,什么时候能长点心!”
游行:“比你强就行了!”
陈露杀摆手,“蛮力伙夫,别管他。”
游行被彻底伤到,什么话也不愿意讲。
过了几分钟,游行拿出惊雨刀,舒遇跟陈露杀一时躲闪不及,他们脸齐齐被抹了几道伤口,游行眼中煞气暴涨,“我说你们没有证据,不要随便乱抓人……你给谢折销一点时间。”
舒遇陈露杀互相看向对方,他们看游行收敛,也点头,可谢折销却道:“谁他妈假惺惺要你可怜,你对这么对我好,你怎么不给你他们一点时间问问他们来做什么?”
游行忽然道:“背叛过的人迟早有一日会再背叛,不得不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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