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我不想对你负责。”
程睦柏时刻回想到窈清湖给他的答复,他受到了亿点点暴击。他恢复了人形,三只头餍足地伺候够了窈清湖,便将身体的主导权还给程睦柏。
主要是她在充溢信息素的血液中度过最难熬的一日,导致觉醒者自愈能力都自愈不过来的失血,没有精力再支撑他们三头的苏醒。
放程睦柏醒来占据身体,还有一个关键是他们不会清理床单。
也不会帮窈清湖洗衣服,让她身上黏嗒嗒,那种贴身衣裤,蠢东西都是自己用手洗,她离开时需要穿着,肯定得手洗干净,可他们不会洗。他们并不像程睦柏学了很多人类生活技能,他们不会做家务。
这一点是弱势!绝不可以被窈清湖发现。
他们也不会使用其他工具,学来的知识就一个投影文档。
蠢东西说过窈清湖还小,他们才成年不久,对窈清湖进行插入式行为,对她的身体是伤害。他们不想伤害窈清湖,只能谨记每次做完要用消毒水将口腔洗漱干净,才可以开始下一次。
就连洗浴,也是他们托着窈清湖去往浴室,窈清湖自己冲洗干涸在颈侧的血痂。腺体只有属于他们的沉暗糜味,没有可恶的甜桃臭气。
在浴室内,窈清湖又让他们流出很多血液,放入浴缸中,其余三只头不打算同意。
窈清湖如果尽快解决了易感期,就会抛弃掉他们。
他们可不像天真的蠢东西,看不出她婉柔外表下,善恶不分的心思。
她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
他们太了解这个坏女人了。这么坏的女人,当然得和他们天生一对。
只是谁叫窈清湖拢起他们翅膀细细抚摸,每一只羽棱都都得到了她的照顾。她的掌心握住他们翅膀的最内侧。那处咯吱窝是不常被人抚摸和看见,雪白羽翅下,肉粉嫩得像桃花,敏感到窈清湖一碰,三只头颅的脑袋就酥酥麻麻,阖上眼皮,有什么东西亟待发泄出。
她老练得像是很熟悉他们的身体,连亲吻换气都得她教授。
那么熟练的吻技,舒服到他们翅膀忍不住飘起。
三只头颅嫉妒到生气,小声地在内心讨论:她到底是在谁身上学来的吻技,如果找到,必定通通拆骨剥皮。
可是羽毛一旦抚摸,就被她弄得迷迷糊糊,连化作人形,让她咬腺体玩玩,都同意了。割裂手腕大腿处的动脉,流出鲜血,供她度过易感期完全是件小事。
反正他们又不会死,虚弱而已。
三只头颅和窈清湖在浴室做了很多快乐的事情,窈清湖太会讨人欢心,捧着他们的脸还叫他们学小狗叫,谁叫得好听,就可以得到最美好最快感的奖励。尽管知道是窈清湖要得到他们精血里的信息素,他们三只头,抢来抢去学犬吠吼叫,学得上头。
蠢东西是绝对不能知道,否则,那种毕生难忘的奖励回忆真是便宜到他了。
程睦柏只会难过,自怨自艾窈清湖的拒绝。
窈清湖和他做了这样的事,虽然没有标记,可有了亲密身体接触,但她不想和他结婚,不想让他负责。窈清湖肯定是不爱他,但还和他……做?
她的心是怎么长的?人只能爱一个人,可她好像太贪婪了,始终不满足。
想到这一点,程睦柏的眼泪又会心酸地飚射,他喜欢上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程睦柏还记得他趴在她颈侧胡乱馋吻她的腺体,想要诱惑她,缠住她,将他们的关系确定下来。此刻是最好的氛围,他们还躺在同一张床,即便只有他是赤|裸。
“我们都这样了。你说,我们是关系了?”
窈清湖抚摸过程睦柏的耳朵,摩挲在耳钉处,“你想是什么,就可以是什么。”
“那我想我们是恋人。”程睦柏搂紧窈清湖,很怕失去她。
“可以啊。恋人,没问题。”窈清湖捧住程睦柏的脸,点了点他的唇,程睦柏有默契地张开,他知道窈清湖这是要玩他的舌头。她的指腹,残余着令人悸动的信息素,进入他的口中,指尖刮在他舌钉玩弄。
程睦柏顿感脊柱有一股热流冲到下腹。
这时窈清湖也趴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问题是做我的恋人,要给到我什么?”
“给到你什么?”程睦柏脑子又烧成浆糊,本该是A的信息素压制缠绕住O,现在他却被蛊惑拘缠住,像落在蛛丝网的蝇虫。
“要自己动脑想哦。我不喜欢蠢东西。”窈清湖抽出手指,蹂躏花瓣般按压着程睦柏的唇肉。
程睦柏赧脸到羞死的地步。他捞起被子,裹住发烫的脑袋,俯下了头。
完事后。
程睦柏想起半个月前,她在高中学校也是这般哄骗他,脑子有一刻清醒,但在窈清湖划过他耳垂逗弄时,那些心酸和怨怼又模糊了。
她不理他,肯定是有原因。她和别人亲密,肯定是别人纠缠,她很少主动。再说,她和弑神者的儿子先认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他是后面才和她关系变缓和。
此前,她和阿什艾利纠缠在一起。她也不喜欢那个人吧,完全是受制于对方父亲的掌控,她想逃离她被禁锢的环境,至于变成Alpha,或许是种逃离环境的手段。
所以……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她并没有和谁确定关系,人人都有可能,都是凭实力竞争。
程睦柏感觉自己走出了心里那一关。
窈清湖只是不理他,又没删除他的通讯号,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
她心里有一丁点他的位置。
她在等他,她在给他机会。而他只要陪伴在窈清湖身边,就有很多和她成为恋人的机会。
-
沈钧暗地里找了两天三夜,也没能找到程睦柏将窈清湖带往何处。
他的父亲没有从第四穹墙外访归来,可他的举动时时刻刻有各个家族,在野党的人盯着。
他不敢暴露从军校回来的事,只派了最不会背叛的亲信搜查,找到窈清湖可能的效率大大降低。
这两天三夜,沈钧备受自我无能的折磨,他没有休息过,也不敢休息。
他时时刻刻心神不宁,一旦闭眼,就会想到他给程睦柏做了嫁衣,等于将窈清湖推攘着拱手送入程睦柏怀中。
他承认自己是卑劣的,他有要挟窈清湖的心思闪过。他是想通过拉练期最后一日,用这种手段将窈清湖绑在身边,只要他们进行到标记。哪怕不是最后一步,窈清湖和他也不会再有分开的可能。
但这一步程睦柏捷足先登,程睦柏成为了她最亲密的人。
沈钧揪着头发,刺痛使得他清醒。
他阴沉着脸,抬起头,刘海搭在眉峰,半遮半掩他凶虐戾杀的眼神,那处燃烧着熊熊妒火。
他神经质到捏紧指骨握拳。
就算窈清湖被程睦柏标记了又怎样,就算窈清湖和别的Alpha结婚生子又怎样。
他可以横刀夺爱,可以抢,只要有力量,将来长久站在她身旁的人,只会是他。
-
站在查明程睦柏居所的独栋洋楼前,沈钧提着女士衣装的手袋,踌躇在原地,站着思索。
他已在空气中,嗅到了淡淡硝烟味。他有闯进去杀掉程睦柏的能力,临到门前,他望而却步。
他真怕看见窈清湖白腻肌肤,由程睦柏那作呕的Alpha躯体掩盖,他更怕窈清湖意乱情迷地抱住程睦柏,露出他从没见过却渴望得到的眼神。
她很温柔,如果是她看情人时,必定缱绻专注如一汪海水,包裹在她体内的鱼流。很想被倒映在她眸中,被她柔腻的目光占有。
那种亲密到没有间隙的目光,本是属于他的。
门在这时开了。
沈钧面目凶悍到极致。
程睦柏也一样,暴躁地抓揪头发,做了令他不甘愿且违心的事。
程睦柏浑身发散血腥味,“你——”程睦柏压下要骂这癫狗的声音,这会儿窈清湖在顶楼卧室,大家都是觉醒者,说点小话也能被她听见。
他很在意形象。
“她叫你进去。”程睦柏表现出大度。因为是窈清湖的要求。
程睦柏扫一眼手袋,跟在沈钧身后,他对沈钧现在警惕至极。
这龌龊的东西,万一再给窈清湖下蛊……
“你拿什么东西?”程睦柏谨慎问。
“衣物。干净的。你总不可能让她穿有你信息素味道的衣服回军校。”
程睦柏虚眯起眼睛,他确实忘了。
你大爷的,细心层面又输给沈钧了。
“你和她……”沈钧声音低到如落叶在凄清秋日飘落。
“做了。”程睦柏梗着脖子说,“咬腺体了。”她咬的我,那也叫咬。
程睦柏弹动了一下指尖,反射性想抚摸脖颈侧酸疼麻胀的腺体,窈清湖咬得狠,活像要给他嚼下吃了。
他没想到窈清湖这么喜欢他的味道。
“那戴套了么?她还小。你——”
“闭嘴。我知道,生理卫生方面,我比你懂得多。”程睦柏忍不住上扬分贝,这不是戳他痛脚。
沈钧咬紧下颌,黑着脸走了。
-
沈钧泄开一丝门缝。
屋内被程睦柏收拾得妥当,只余下气味,未见混乱。
沈钧松了口气。
他见窈清湖穿戴规整,她套了程睦柏的卫衣和长裤,背影显得更加瘦小娇弱,坐在床畔发呆,些微情事过后的怅然若失。尽管那是她制造的脆弱假象,沈钧很动心到想将她拥入怀中。
“我……错了。”沈钧扒住门道歉,指骨紧张到发白的程度。
窈清湖扭头一笑,没说话,拍拍床畔,让沈钧在她身侧落座。
沈钧坐在窈清湖身旁,垂头,直不起脊梁,像受惩罚的孩童,暗自握紧拳头。
“我错了。你要怎么对我都行,打我,骂我,用刀捅我都行。”沈钧话变得很多。
窈清湖将掌心抚在沈钧背上,像抚慰考差成绩的孩童,她反倒对沈钧进行安抚。
“你有什么错呢?钧钧。”
“换作是我,有个城主父亲,喜欢一件东西,也会不择手段攥在手中。非要有错,只能说你还是举棋不定,记吃不记打……”
“太废物了。”
沈钧手背凸起的骨节惨白一片。
“这是惩罚。”窈清湖摸上沈钧的头,穿过他柔顺的发,“我和他……”
“够了!别说。”沈钧转身抱住窈清湖,“是我的错。我不该算计你,我不该对你有那种心思,我错了,你原谅我。你每次都原谅了我,这一次也会原谅我对不对?你不要讨厌我,我只是……”
“嘘。”窈清湖止住沈钧聒噪的唇。
她讨厌Alpha的吵闹。
她歪头挑起沈钧的下巴,勾出笑容,真诚说:“我很喜欢你……的身份。出去吧,我换身衣服,就回学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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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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