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说自己是神?还是副本里的第三个人?”包间的饭桌上小满啪一声将筷子放下,疑惑地问,他没有收尾巴,蚕身在桌布下不安地蠕动。
另几个低着头正忙着吃,是春分一边转桌一边接了话头:“如果锁穴是他做的,那确实可以说是有操控时间线的能力。”
“风水上堪测相地主要分五步,分别是寻龙、点穴、查砂、问水和切相。先找到龙脉,再找到穴眼,然后在上面兴建建筑锁住穴眼,来稳定龙气。”姚允墨绕了半个桌子给立春和惊蛰各夹了一块排骨,声音淡淡的。
“这个概念嫁接到时间线上就是他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制造了一个或者多个新节点。”公筷重又搁回筷枕上,他的眉眼微微下垂,看着碗里不知何时堆成小山的肉抽了抽嘴角,“这个节点是什么我觉得很重要。”
他悄悄斜了一眼一边大快朵颐的元初,把人看得一愣,问:“你不说点什么?”
“有啊,鸡肉我给你去皮了,多吃点补气。”元初擦擦嘴乖巧地坐好,朝姚允墨努努嘴示意他赶紧吃饭,“咱家饭桌上不谈事,吃完再说。”
芒种筷子停了停,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如果可以控制时间线那确实能说是神,但他如果已经能控制时间线了,为什么还要为难你俩?”
元初低着头忙活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无功无德怎么能称为神?芒种我看你是吃傻了!”立春反应很快,几乎是下一秒就站起来张牙舞爪地去掐芒种的腮帮,一时间饭桌上乱成一团。
元初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看起来像是晕碳了。他的双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盯着眼前的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们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耳边忽然传来姚允墨笃定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元初没吱声儿,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拍了拍姚允墨道:“你看他们,现在打成那样都是演给我看呢。”
“你不管管?”姚允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垂眸看向元初眼底压抑着汹涌的笑意。
元初忽然坐直了身子,神秘的转头朝姚允墨笑了一下。
咚咚咚。
叩门声还没停包间大门就被推开,清明冷冰冰的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节气们当即慌里慌张地重新坐好。
“诶我去,惊蛰你扎到我了。”
“雨水你看到我花环了吗?”
“谁坐我尾巴上了我靠疼。”
元初想啧两声,又硬生生忍住了。清明扫视一圈最后和姚允墨的目光刚好对上,淡淡地点点头准备回去。
一张更明艳的脸从他的身后探出来。
“啊啊啊!小暑!小暑!”
小暑在节气中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和大节气谈天说地,下和小节气打成一团,属于是交际花。问起来就是不温不热不远不近的那种社交距离让人着迷。
立春几个小家伙压抑着叫得嘤嘤的,小暑冲他们比了个噤声道:“最听话的今天能多吃一份小薯。”
这间包厢里坐的基本都是小节气和一些化形不太方便的节气,清明则是和其他人坐在隔壁。
闻言元初看向小暑挑挑眉,目光若有似无地绕过清明,最后停在小暑身后汗涔涔的大暑身上。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张在黑雾中隐约可见的人脸,元初神情变了变,轻声问:“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他这话问得奇怪,在座的节气都是天地灵气遂了民愿凝神而成,早就脱了凡胎肉骨,如何还有“不舒服“一说?
大暑听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他抬眼直视着元初,回想了一下说道:“俺咋觉得气有点虚嘞,有时候嘞,俺就觉得莫啥劲儿。”他摆摆手,“俺先前儿也有恁样儿的症状,可这次严重得很,就觉得有啥东西从身子里头抽走了样儿。”
“抽走?”
小暑反应最大,元初倒是没吱声儿,姚允墨倒是在一边开始夹菜吃,眼角余光却还是瞥见了元初手机屏幕上大片大片的绿色。
元初清了清嗓子,伸手示意大家都找地方坐下,沉吟道:“我其实一直对‘太岁’有所猜测,现在除了如我在群里所说的不止一个人的论断之外,”他翻了翻聊天记录,“我现在觉得太岁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关于这类群体如何产生,我已经在群里做了简单的文字说明,但我现在又有一个猜测。”他停下了,将手机轻轻放在桌边,双臂撑在膝盖上双手交握抵着下巴,眉眼下压,一一扫过席地而坐的几个人,“‘太岁’最终会形成三个形态。其一是蛇形,为直接食用‘肉灵芝’即‘太岁肉’产生。
其二为茯茶村一类,制造任意形态的‘太岁’为我所用,形成身体支柱获得长生。这种方法必然受人指点。
最后一类就是鬼怪,大概可以理解成吃了太岁肉之后羽化失败那一类,比如于慧的母亲。”
一时间包厢内静默下来,元初伸了一个懒腰又窝回椅子上,道:“以上论断,没有文献支撑,查重率为0%,可以理解为我梦到哪儿说到哪儿。”
见他不愿多说,姚允墨眼尖地给桌上几个节气各盛了一碗汤。雨水悄悄瞄了一眼,嘴角浮上会心的笑:“立春你吃不吃,惊蛰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吃。”
“哎!我的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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