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

如果生来就是要遭受磨难与折磨,那么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许淮之与许国安同坐在一张桌子上,但凡许国安有个不满,许淮之就要像条狗跪着伺候许国安。

许淮之安安静静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夹着离自己最近的芹菜,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进食。而落入许国安的眼底却是,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离他这么远,接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小贱人,离老子那么远,难不成老子能吃了你?!”

是,你会把我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当然,这些话许淮之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其实待在许国安身边跟待在洪水猛兽没什么区别。

许淮之抱着碗起身走到许国安身边,刚要坐下,却被许国安一把拉进怀里,许国安抬起许淮之的下巴去检查昨天晚上被他一巴掌扇红的脸颊,仔细摩挲了一番,终于想起来什么,说:“疼不疼?”

许淮之摇了摇头,说:“不疼。”

“说实话,”说着许国安捏着许淮之的下巴又用了一些劲道,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撒谎的人。”

许淮之重新回答:“真的,不疼。”因为比起以前那些疼,这一个巴掌真的显得很微不足道。

许国安闻言笑了笑,刚刚还在捏着许淮之的下巴突然一点一点往下移动,摸到喉结处,许国安眼里的**越发明显,大力把人往沙发撂,随后压了上去,说:“你说,你怎么会这么勾引男人呢?说你不是窑子的头牌这真是屈才了。”

他不是!!!

许淮之奋力摇了摇头,语气非常坚定反驳着:“我没有,我不是。”

“——啪!!!”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许淮之被许国安狠狠甩了一巴掌,许淮之还是说了一句:“我没有,我不是。”

“好好好,”许国安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你骨子里是有多风骚!”

许国安起身不管不顾托着许淮之进了房间,把人随意往床上一扔,转身去拿床头柜里许久不用的下三滥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许国安,许淮之不断往后退,嘴里一直说着:“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喝那种药,我会乖的,许国安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了……”

许淮之主动爬到许国安身边,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乖的……”

“晚了,小贱人。”许国安掐着许淮之的脖子无情说道。

许淮之奋力挣扎过了,最后被许国安压在床上眼睁睁看着那支药管扎进自己的手臂,那白色液体一点一点推入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

许淮之心如死灰,眼神空洞无比,无力、害怕、颤抖、不安……他宁愿许国安结结实实揍他一顿,也不要这样屈辱像条发情的母狗。

身上的燥热一点一点燃起,许淮之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上前祈求那个恶魔。

许国安则在一旁悠哉悠哉数着时间,这次的药可不似寻常那些货,听说比以往的量足足增加了两倍多,哼,他就不信许淮之能坚持住。

许淮之忍不住上手扒拉着自己的衣领,现在的他意识已经被一种叫做恶魔的**所支配,许淮之抬头看向许国安,许国安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许淮之的双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那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勉强拉回一些理智,可惜坚持不了几分钟,那**如洪水猛兽似的就要破土而出,许淮之受不了了,张开嘴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瞬间一个牙印印了上去,又使劲咬了几分,渐渐便冒出了血,许淮之被疼的眼底瞬间清明了大半。

宁死不屈?许国安在一旁啪啪啪拍起了手,紧接着走到许淮之跟前,慢慢蹲下,开口道:“从十四岁那年开始你就被老子从里到外玩得都快烂透了,现在装清高,是不是真把你关起来,锁在床上你才安分守己。”许国安说得那样煞有其事,许淮之立马摇了摇头,扯住许国安的袖子说:“不、不要……”如果他真的被关起来,就真的和狗没什么区别了。

“不要吗?”许国安伸手捏住许淮之的下巴,冷漠无情开口道:“那就开始亲老子,今晚你主动,也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许淮之想也没想松开许国安的袖子。

“不愿意?”许国安的眼睛看着许淮之。

“你可要想清楚了,不主动老子就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张床然后日日夜夜被老子□□。”许国安阴冷的声音像极了一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他不想主动,但是他更怕被许国安关一辈子,不想与怕之间他选择了不想,因为他又不是第一次了,矫情什么,一副腐烂透了的躯壳,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亮了…就好了。

许淮之一生都在别无选择,他的人生没有“不”这个词语,如果真有下辈子的话,他或许不会投胎做人了吧。

夜已经黑得透透的了,许淮之躺在浴缸里,像一台冷冰冰的机器,一直不断重复擦拭自己的身体,那些恶心又肮脏的痕迹爬满他的身体,尽管大半瓶沐浴露抹在身上,但还是为什么那么脏呢?

许淮之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脑海反反复复回想这些年来,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许国安?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他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难道他真的是被亲生父母用来抵债的吗?

不,他觉得不会。

许淮之用力抱住自己,今天的夜晚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都透心凉。

过了好久,许淮之起身把自己擦拭干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这…真的是他吗?满身的吻痕和一些疤痕交错在一起,这是一个正常十七岁少年的身体吗?许淮之抬手摸上镜子,不出声,只是静静看着。

镜子里的许淮之,白皙的皮肤和一张上等的面容,就是原罪。

许国安当初就是被许淮之那双桃花眼迷了心窍,乃至现在还念念不舍,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咽进肚子里才甘心。

几天后

许淮之再一次得到出门的准许,刚走出几步,许淮之就看到不远处的路向宁,那人穿着黑色卫衣和一条黑色宽松的牛仔裤,许淮之只是看了几眼,路向宁回头,刚巧不巧两人四目相对,像是心灵感应似的。

许淮之打算转身,路向宁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等等!许淮之。”

许淮之停下脚步,没有再动,路向宁见状立马飞奔过来,跑到许淮之跟前,第一句话就是:“你跑什么啊?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嗯……又是洪水猛兽,他们使用洪水猛兽这个词语好像有点过于频繁了,搞得好像小蘑菇镇人人都成了洪水猛兽。

“没跑,”许淮之给自己澄清了一下,然后嘴角扯出一抹笑,看着路向宁说:“好久不见,路向宁。”

“好久不见,许淮之。”

路向宁小心翼翼说:“你…你今天能出来多久?”

多久?嗯……大概许国安鉴于他不听话,把从前的一小时改成了半小时,一分一秒都不能差。

“半小时。”

为什么会这么少?这跟看管犯人有什么区别?他看犯人都比许淮之自由。

许淮之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察言观色学了个精湛,路向宁还是处于十六、七的年纪,有些事到底是藏不住,那些微表情被许淮之尽收眼底,许淮之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许淮之说:“在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路向宁根据许淮之的语气、表情、眼神很快就猜到了原因,语气丝毫不掩饰为许淮之打抱不平。

“谢谢你啊,”许淮之说:“但至少这一刻的我是自由的,对不对?”

路向宁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许淮之,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深陷淤泥之中,而他却露出最灿烂温暖的笑容反过来安慰他。

“不要纠结了,”许淮之牵住路向宁的手,说:“时间不多了,我还没有喝到四季如春的新品呢,这次说话算数,我请客。”

“好。”

许淮之不知道的是,四季如春的新品目前为止已经推新到第三个了。

许淮之的手还在牵着路向宁,等到反应过来时,立马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一激动,就——”

“我们是朋友。”

“啊?”许淮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路向宁接着反问。

许淮之看到路向宁满脸的真诚和坚定的语气,心里某个地方好像发芽了,路向宁是第一个愿意和他做朋友的。

以至于许淮之不确定问了一句:“路向宁你是认真的还是心血来潮?”

“我,路向宁,确定以及肯定要和许淮之做朋友。”路向宁又说:“我从来不干心血来潮的事情。”

“所以你呢?”路向宁问。

“我们是朋友。”尽管他们只是见过两次,哦不对,算上今天是第三次见面,他相信路向宁,直觉告诉他,路向宁和他们不一样。

“嗯,我们是朋友。”路向宁重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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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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