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能出去以后,许淮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呆走思中度过,偶尔望着窗外的几只小鸟,呆呆看着它们,飞累了落在枝头上休息一会儿,等休息够了,挥动着翅膀不带一丝留恋迅速飞走,可许淮之眼底的留恋久久不能散去。
如果他是其中的一只就好了,自由自在翱翔于白云蓝天,没有囚禁,没有管控,没有囚笼。
不知何时,许国安从背后抱住许淮之,许淮之起初还会被吓一跳,但后来也就习惯了,许国安呼出来的气息全数喷在许淮之的耳朵旁,那是他的敏感部位,许淮之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往旁边躲去,奈何许国安禁锢得太紧,许淮之根本挣脱不了丝毫,无奈只好放弃了。
“站在窗户跟前做什么呢?在想谁?想那个野男人?”许国安不给许淮之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板定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来便是如此。
许淮之说:“只是过路人,我和他没有什么,你信吗?”许淮之把手握成一个拳头,大拇指不断扣着食指那处嫩肉,许国安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无比恶心。
“信?”说着许国安整个人靠了过来,下巴放在许淮之的肩膀上,说:“谅你也不敢更没有那个胆子。”
“何况你敢喜欢他吗?嗯?瞧瞧,眉宇间的媚态一看就是日日夜夜躺在男人身下吃饱得到的滋润,你敢将这副身体给他看吗?”这身体上的每一处部位可都有我许国安亲自留下的记号,他如果不嫌恶心,你呢?哦,对了,那些照片和视频,我都一一保留得好好的,要是真有那天,我不介意再拷贝一份。”
许国安每说一个字,许淮之的心就冷掉一分,直至彻底心死,那些照片和视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着他痛不欲生的记忆,每当他努力用一些美好的事物把这些耻辱的、不堪的、肮脏的挤出脑海,可偏偏许国安总是一遍又一遍让他重现那些东西,许国安是挥之不去的恶魔,而那些就是日日夜夜伴随他的魑魅魍魉。
“害怕了?”许国安一只手把许淮之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不安分动来动去,居家服宽松,许国安的手立马伸进去一点一点摩挲,然后停留在小腹处,许淮之瘦的可怜这处根本没有什么肉,许国安手法极其色情点了点,说:“你说这里老子□□了也有四五年了,怎么就没有个动静呢?你说,是不是不够深呢?别动!”
许国安变态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今天许淮之感到莫名的害怕,扭着头看向许国安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要……”
“不要?”
“跟野男人勾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要不要啊?跟野男人勾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害不害怕啊?”
“有没有?啊!!”许国安身体里暴虐的因子一点一点释放了出来,像个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说!说你许淮之是我许国安一辈子的狗。”许国安掐住许淮之的下巴。
不,他说不出口,许淮之摇了摇头,他不要说。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快速落在许淮之脸颊上,顿时脸上红了一大片。
许国安的力气大,许淮之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的状态,接着许国安又紧紧掐住他的脖颈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说:“说啊!不说老子立马把你关起来,用最粗的狗链套在你的脖子上,然后让你一辈子见不了天明!”
许国安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他耳边和心底,这一刻他真的特别想死,那些从心底迸发涌现的恶心和厌恶,如果许国安真的把他掐死就好了,真的特别特别累,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为什么美好的世界会有如魑魅魍魉的恶魔存在,他做错了什么,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来不及可怜几分,许淮之最终受不了,说出那句违心又甘愿的诅咒。
“许国安我…我错了,我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许淮之是许国安的狗,我会乖乖听话的……”好痛苦,真的很痛苦,就这样吧,希望不要再有来世了,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明,那就多听听他的祷告吧……
“乖乖听话啊?”许国安压低声音说:“这话你次次说,我次次听,耳朵都起茧了,你自己也好意思说出口呢?”
“你要是这次乖乖配合,说不定老子一个开心,还能让你出去溜达一圈呢,怎么样?做还是不做?”
配合他吧配合他吧配合他吧,他的脑海总是第一时间发出怯懦的求救信号,他希望自己死却又害怕面对死亡,他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他害怕……他知道这是懦夫的表现,可是他真的没有在无病呻吟,他声嘶力竭怒吼着,却看不见一个人,骗他的,但他仍旧喜欢做一个青天白日的梦,那里有人爱他如宝,尊重他,爱护他。
板上钉钉的事情,许国安就是吃准许淮之没有选择。
“说、话。”
许淮之心如死灰,终于认命一般说:“做。”
“真乖。”不愧是他养的狗。许国安奖励似的给了许淮之一个吻,随后把人扯过来按在怀里疯狂强吻着。
贪婪的,浑浊的,**的……无穷无尽。
……
头顶上是刺眼的白炽灯,许是老旧了的原因,一晃一晃的,许淮之就在想,如果砸下来是不是正中许国安后脑勺的位置呢?不,不对,是后背的位置。一上一下,激烈摇晃着,那白炽灯真的很调皮,他在哪儿白炽灯就跟到哪儿,过了好一会儿,许淮之抬手去遮刺眼的灯光,发现原来一切的猜想都被推翻,白炽灯没有老化,前天刚换的,怎么可能这么快会坏掉。
许淮之把头扭向窗户外面,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今晚没有月亮,今晚也没有星星,只有外面的雨声不断“哗哗”而下,那雨滴落在玻璃上,再然后慢慢滑落与地面彻底融为一体。突然许淮之被调转了一个方向,那是一面贴满了他的密密麻麻裸照墙,那面屈辱残忍又令人发指的墙,许国安的声音立马传来,说:“你看,好久没拍新的了,这些都看腻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拍,怎么样?”
看似询问,其实是通知,说完许国安拿来相机,不紧不慢对好焦后,然后开始找角度,许淮之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由许国安肆意妄为。不多久许国安找好角度然后开始“咔嚓咔嚓咔嚓”一连拍好几张,许淮之心里自嘲一笑,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只需要扮演一个乖乖听话的脔宠即可。
“咔嚓咔嚓”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就像是盘丝洞里挥散不去的魔音,刺耳又挠心。
身体是自己的,但四肢不是自己的,它们被随意摆成一个又一个屈辱、羞耻的姿势,讨好的,诱惑的,勾/引的……
许国安乐不思蜀一直拍着,检查了几张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余光瞥到桌子上的牛奶,眼底的恶趣味顿时展露无遗。
下一秒那杯纯白色的液体尽数倒在许淮之的身体上,这幅画面太香艳,画中人冷艳孤傲,画外人啧啧惊叹,美,当真美极了,许国安忍不住上手摸了上去,许淮之起身躲了一下没有躲掉,反而一把被许国安摁进怀里肆意掠夺。
双手被反举到背后,许国安的手从许淮之的锁骨划到胸口,再一点一点移动到小腹,再然后慢慢划上去胸口,那手法间带着性暗示的挑逗。
许淮之全身颤抖着,他就像是一只濒临绝境的蝼蚁,他抛弃所有的尊严和羞耻,跪俯身体,乞求往日嗤之以鼻的媚和引,一边清醒堕落,一边满心忏悔,这不是他,但这就是真真实实的许淮之。日积月累的标签早已成了他一辈子毋庸置疑的真相。
夜太长,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知何时身上的男人终于喘得上不来气了,这才放过许淮之,许国安每次都是自己爽完然后便像死猪一样倒在一旁睡了过去,蹂躏够了,糟践够了,而此时此刻的许淮之就像一个死物一样,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好像坚持了四年多的事情,突然在这一刻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了,拖着一身泥泞不堪的身躯,努力忍着不适一点一点挪到浴室,打开花洒将水温调到最高度,粗暴用力揉搓着,可惜,那一个又一个的痕迹越来越清晰,这已经不是恶心和肮脏可以形容的了,狰狞的、丑陋的、他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在这阴沟里苟延残喘。
他的一生,他的一辈子,可能都是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他想不通,许淮之任由滚烫的热水喷洒在自己身上,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热水能够冲刷干净他的身体。
许淮之把自己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那动作像极了未出世的婴儿在母体寻求庇护。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从来都是孤军奋战。不,不是的,他有路向宁,路向宁说过:确定以及肯定要和许淮之做朋友。他记得,一直记在心里的,可是……路向宁那么干净,他却如此污秽不堪,他不配,他太脏了,太脏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