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即入狱,屈打成招地狱开局

“你与人私通捉奸在床已是不耻,为掩人耳目竟还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认证物证具在,我劝你这毒妇还是莫要挣扎,也好少吃些苦头!”

哀嚎声在耳边响彻不绝,晦暗阴湿的地牢里满是棍棒鞭笞,随之而来的,似乎还有皮肉微微焦糊的味道,让人恶心作呕。

被绑在老虎凳上的宋楚南低着头,血色鞭痕已将月白色纱裙里衣染得狼狈不堪,衬得修长颈项上的精巧面庞格外苍白。

无力垂落的手指动了几下,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眸色暗淡盯上不远处坐在木桌前兀自喝茶的刑讯官。

“我是当朝丞相独女,你不听分辨屈打成招,可想丞相会放过你?”

威胁的声音入耳,刑讯官终于抬起眼,看向老虎凳上遍体鳞伤的女人,反倒嗤笑起来。

“丞相?”

嘲讽玩味的声音,像在说什么流落街头的病犬般不屑。

“丞相又如何?这天下难道是他一人的天下?三小姐,下官劝您,别想着您那位丞相父亲会来救您!”

爆破之音在空中飞扬而出,吸饱了盐水的皮鞭如钝刀割肉一般,落在宋楚南的皮肤上,让原本就惨不忍睹的身体,又生生多了几道可怖的痕迹。

官吏抚摸着闪着寒光的黑色皮鞭,撇掉鞭尾处粘着的皮肉,眯起眼玩味地看向老虎凳上的人。

“听闻三小姐这双纤纤玉指最擅抚琴,七岁作高山流水得先帝赐婚摄政王,只是啊……”

刑讯官摇头叹息,故作可惜状。

几寸长的钢针顺着甲缝、贴着皮肉直直插入手指关节。

十指连心,宋楚南疼到整张脸煞白冷汗频出,却还是咬紧牙关,咽下即将冲破喉咙的痛呼。

疼痛唤醒了早已被折磨到麻木的身体,宋楚南快速回忆着醒来发生的事情。

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个法医,如今应该在兢兢业业做着尸检,却不想竟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刚睁开眼,便见到身边躺着的陌生男尸,还未曾仔细探查,就被夺门而入的官兵五花大绑押送至此。

宋楚南紧咬着嘴唇,猩红的眼眶中隐约渗出不屈的抗拒,像要将面前狠心的刑讯官撕个粉碎。

“啧啧啧,三小姐这眼神,我喜欢。”

“只是你要知道,丞相府再大,也大不过皇权,任你在外如何权势滔天,在这儿,不管用了!”

冰凉的皮鞭顺着宋楚南的眼眸,划过血色遍布的身体,停在那双被砖头高高垫起的小腿。

官吏半蹲下身,往快要折断骨头处又生生塞了块砖。

“三小姐,认了吧,你说这漂亮的小脸蛋儿,这可怜的纤纤玉指,若再断了这双腿,我看着都心疼。”

终是忍不住发出痛呼,小腿骨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折断的前兆。

“还不肯说吗?”

腿骨处的砖又垫高了两块。

宋楚南绷紧了身体,强自压下撕心裂肺的痛楚,咬着牙恶狠狠看向审问的官吏。

“是谁派你来的?”

她来这个世界不久,目前唯一能知道的信息,就只有她是丞相独女,大哥二哥出京赈灾,父亲入宫议事几夜未归。

挑相府无人主事之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

这样得天独厚的时机,这样恰到好处的调遣用人,不是一个刑讯小吏就能做到的 。

况且这人明里暗里告知自己丞相府的权势也不好用,可见背后之人必定身份贵重,可撼朝纲。

“哈,谁派我来?咱们大理寺,只尊陛下的金口,哪轮到你在这置喙?!”

那人说着,还不忘拱手作揖,神态上却愈发张狂,冷笑着看向老虎凳上看穿一切的女人。

“看来三小姐还不死心啊,来人,给三小姐上些不一样的花样。”

逼仄空间里陡然升起一扇巨门,宋楚南这才知道,刚刚听到的鞭声哀嚎,闻到的血腥焦糊,究竟是从哪来的。

十多个刑架上全都绑满了全身血污到看不出人样来的犯人,烧红的烙铁带着“滋滋”的声音落到遍布伤痕的皮肉上,引来一阵哭天抢地的怒嚎。

被人七手八脚地绑在刑架上,宋楚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转动着眼珠,看着地上缓慢踱步又停下来的脚。

脚边是个被烧红了的炭火炉,炎炎火光中是早已与炉火融为一色的滚烫烙铁。

官吏握起悬在炉外黑色的把手,将烧得火红的烙铁移到宋楚南眼前。

“三小姐是官家贵女,可曾见过这炮烙之刑?火印之下,皮焦肉绽,滋滋作响,任你再有骨气,又能撑得过几时?”

闪着火星的烙铁在幽深漆黑的眸子映出点点红光,宋楚南紧抿着嘴唇,感受着逐渐靠近的滚烫。

烙铁一寸寸靠近细腻的皮肤,接触到散落在两颊的碎发,悄无声息发出焦糊的味道,宣告着最后的期限。

“听闻街巷都传,三小姐国色天香容貌惊人,与摄政王最相匹配,容在下提醒您,这罪奴之印一旦烙下,您这摄政王妃的位子,可就不复存在了。”

“哦,在下忘了,您偷人行凶,已是身破坐罪的残花败柳,恐若嫁个杀猪要饭的,人家都不肯呢……”

官吏冷笑着,撩开宋楚南垂下的长发,想要欣赏一番这落魄贵女的凄惨之象,却不料发丝下的脸庞,清俊坚韧,漆黑的双眸映射着烙铁的熊熊火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呸!”

“屈打成招诬陷官眷,你若不怕死,就尽管烙,看摄政王与陛下,可会饶你!”

被锁链嘞着的手握紧双拳,在刑架上发出金属摩擦声,宋楚南毫不畏惧地瞪着面目刁劣的审讯官吏,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想到往日一向柔弱的相府三小姐,今日竟如此不从,刑讯官面露狰狞,大呵一声,作势就要将火红的烙铁按在那白若脂玉的脸上。

却听几步之外传来刀剑之声,寒光扫过宋楚南毫无血色的眉眼,划破地牢里压抑的空气,在电光火石之间,将落在宋楚南咫尺之间的烙铁击落。

“谁!胆敢擅闯大理寺地牢!”

手腕被剑锋扫过,顷刻间传来经脉断裂的剧痛,官吏恼羞成怒,吆喝一种官兵,准备缉拿来人。

转身却猛然噤声,像软了身子一般慌忙跪在地上。

“宁、宁王殿下……”

不敢抬眼去看来人的脸色,他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盯着面前那双织金线镶翡翠的马靴,任由冷汗一滴一滴从额间滑落、

殷岐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把玩拇指上品相绝佳的羊脂玉扳指,自胸膛发出些夹杂玩味的轻哼。

“都说这大理寺的刑讯官最是阴狠无情,如今倒是不如个小女儿家有骨气了?”

穿着黑色大氅,身高八尺有余的男人抬了抬眼皮,将目光从玉扳指上分了些出来,高高在上睥睨着挣脱锁链跌落在地的人,嘴角勾起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爱妃刚还打着本王的名号威胁官吏,如今见到本王,如何不言了?”

殷岐裴眉毛微挑,沾了血的长剑更显冷冽,抬起宋楚南的下巴,露出被乱发遮住的容颜。

任由下颚的寒意不断扩散,随着对方挑剑的动作,宋楚南看向面前逆光而立的男人。

男人身姿大半都隐匿在那件乌黑油亮的貂皮之中,只有握剑的手臂松散中却带着压迫。

骨节分明的手掌微微传动,贴在自己下巴上的剑就从水平的姿态转为纵立,顶着自己的喉间。

“原来……”

这就是刑讯官口中那位摄政王,宁王殷岐裴。

宋楚南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夹在喉中的刀片,一席沾血的白衣长发如瀑,抬头看向掌握她生杀大权的男人。

见事有变故,刑讯官连忙打断宋楚南说话,他们此等安排,本就笃定相府无人为宋楚南撑腰,可若殷岐裴将人救下,恐坏大计!

“殿下、殿下,您休要听这毒妇攀咬,这毒妇偷人不成凶杀情夫,此等不洁不正之流,如何能——”

话还未说完,只见冷光一闪,跪在地上的人便已身首异处。

“聒噪。”

殷岐裴收起利剑,把玩着腰间玉佩,半弯下身,用指尖抬起沾满血污却依旧不掩精致的脸:

“他说的对,你如今的身份,的确与王妃之位无缘。”

“不过,做不了我的王妃,其他位置可空的很。”

“你,想要吗?”

懂得借势,更要有势可借,走投无路之人,才能变成一把刀,一把只落在自己手上,最听话、最锋利的刀。

宋楚南就是那把最趁手的刀。

戏谑诡谲的目光,看得人后背生凉心中颤栗,似平静深潭下蛰伏的暗流,一旦落入便让人万劫不复。

看着那双狭长中略带慵懒的眼睛,宋楚南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算计,更清楚对方眼中的利用。

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要。”

宋楚南艰难地吐出口鲜血。

她要活着,她要好好活着,将那些坑害自己的人,送入地狱。

“那就让本王看到你的价值。”

男人掌心向上,背对着自己,垂眸侧视,似是邀约,又像命令。

宋楚南收敛目光,藏起眸中的精光与野心,再次变回那个亭亭玉立、柔若无骨的相府三小姐,将细如水葱的手指放入男人宽厚温热的手掌之中,下一秒便连同整个人都被对方拉起,落在男人的怀抱。

带着体温的皮裘舒缓了疲惫痛楚的身体,让刚穿越就遭受一整天刑讯折磨的宋楚南感到些许心安。

“去仵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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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嫡女查案中,摄政王勿扰
连载中珩无尽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