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张地址找到私人住宅旁,南枳宁自己进去的,门像是故意开着没锁,他进来后见到得第一个人就是王裴。
他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感觉爆出来的丑闻和他没什么关系,招呼着南枳宁坐下,“南记者,既然来了就愣这了,快坐啊。”
……
南枳宁忍着恶心坐下。
眼见王裴转身又去倒茶,真像是招待贵宾的,南枳宁心想。
直到茶杯被放到他面前,南枳宁一句话没说,看着茶杯里的茶满得快要溢出来。他笑了笑,“王先生,茶还是最好七分满。”
可关于茶,王裴还是比他要懂些。
“就这茶了,要七分满的没有。”
……
等南枳宁不说话了,这趴才算过去,王裴也终于切入正题,“南记者,今天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问完就让你走,徐忻到底在哪儿?”
因为知道是徐忻爆料给南枳宁的。
那自然以为南枳宁知道徐忻的去处。
他猜对了,南枳宁自然是知道的。
“难道王先生不想知道别的吗?比如...给我几百万,让我出面澄清一切都是假的,你猜我会不会同意?”
两人好像聊天都没在同一频上。
在王裴眼里,南枳宁给他带来的祸,好像就是一件不足一提的小事。
“搞我,能对南记者有什么好处呢?哦...才知道南记者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所以是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对吗?”
不清楚他和夏裴言间发生了什么。
但能确定得是他在内涵夏裴言。
南枳宁实话实说,在爆料之前,他确实是没想到夏裴言这个人,“王先生说笑了,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
“可你现在辞职了,我还应该喊你记者吗?南枳宁。”
王裴用指腹摩挲着刚给南枳宁倒茶的茶杯,可能倒太满了,有些茶水弄洒出来,王裴嫌弃地看了眼,“所以,徐忻现在到底在哪儿?”
“这是最后一遍了,南枳宁。”
看南枳宁没打算说话,他接着说。
“茶放凉了很可惜。”
南枳宁想问他得是“还有”,而王裴一直向他抛来得都是“是否”。
再加上王裴的强势,大部分的茶水被泼到他的衣领,还有的在脸上,确实比刚倒得凉多了。
第一次王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被人骂过不少次,但也始终记得自己是名记者。直到凉茶顺着流到脖侧,他自己在想什么,好像他也不知道。
……
昨晚,徐忻说是又想起有东西要告诉他们,关于王裴的。南枳宁便把徐忻的位置给了夏裴言他们,离南枳宁家挺远的,光是找路就找了半天,弯弯绕绕的。
现在徐忻看着他们三个,知道南枳宁去找王裴了,问他们,“今天小南有和你们发过信息吗?”
夏裴言:“...还没有。”
徐忻还是会担心,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王裴唯一的接触就是在那次,在那次他和我说...”
她强迫自己好久没回忆过了,现在又重新提起,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她发现自己永远脱不了敏。
……
不知道江予执在想什么,把看着她的视线转向身边的纪梁成,开口道,“纪梁成,我有东西要买,陪我下去一趟吧。”
好像纪梁成在某刻也觉得不太对了。
没多问,和江予执出去了,门被很轻地带上。
只剩了他们,一瞬间感觉很空。
夏裴言递过去纸,又离她坐近了点。
看她擦完泪后,又重新开口,“...那次他和我说,不好的制作也能变成好的,但前提是肯花钱。我想应该是...注水吧。”
……
夏裴言嗯了声。
紧接着听见她说,“哥,真的,我什么忙都能帮,我也可以出面作证的。”
在南枳宁答应帮她写那篇爆料时,她曾就要求可以公开姓名,但南枳宁没那样做。
硬要说的话,夏裴言在那时也会这样选择,毕竟在网络上,谁也说不准下一秒矛头将会指向谁。
可徐忻想要的不只是现在让王裴丑闻缠身,“...我说了,就算是牺牲我自己。”
……
没和她感同身受,但不论怎样,人还是要活着的,也总有人去探求活着的意义,可能最简单的解释就是,鲜活的生命,不忍看它再度凋零。
“这次会成功的,谁都不会为难。”
楼下,纪梁成提着几瓶冰水,已经晒得化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夏裴言刚好从楼口出来。
喊了声想引起注意,“夏哥,这边。”
确实是往这边走了,但夏哥找得人是江予执。其实,他早就习惯了。凑近他们,听见夏裴言说,“江予执,我得去找王裴一趟。”
……
回去的车上,纪梁成算是听明白大概意思了,就是在夏裴言和徐忻交流时,南枳宁给他发了条消息。
具体是什么消息,夏裴言没让他们看。
只是说,“我得去找趟王裴。”
江予执从上车到现在就没说过话,直到夏裴言提到他,“江予执,你今天晚上来帮我准备准备吧。”
夏裴言看着他,好久他才答应下来。
到晚上,江予执还真给他准备了监听、录拍设备,夏裴言本来是看他情绪不对,才让他来找自己,谁知道他真准备了这些东西。
看着他教着自己怎么用。
夏裴言听进去了,然后问他,“知道我找你来干嘛吗?”
……
江予执:“知道。”
这两者之间被他说得毫不相干。
夏裴言主动和他对视上,问他,“生气了?还是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他原本的计划是要亲的,但因这层关系的戳破,好像变得越来越不敢了。
江予执没避开,“...生气倒不至于。”
夏裴言也在这刻想清楚了。
他们不能再这样了,就算不敢。
突如其来地贴近他,现在窗外是黑夜。
江予执在他们的鼻息相缠中,把后半句说完,“就是...担心。”
持续纠缠几秒,分不清是谁先靠近的谁,又或者都感觉瞒不住了,亲过很多次,但都不如这次真切。
在主导,又在询问。
吻得越来越深,可带给夏裴言的不仅是生理方面的快感,更是精神方面的无解,就像他很久才认识到江予执一样,想了好久也想不通。
莫名难受,等吻分开,江予执看见他红了眼,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去道歉,像是排练了好久一场搭错的戏,“小夏,对不起。”
……
好像刺进来点光,和黑夜搭配不当。
夏裴言问他,“...为什么要道歉?”
见江予执没说话,他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伸手去揪他衣领,鼻尖重新撞在一起,“江予执,瞒我很有意思吗?”
江予执任他这么抓着自己,没反抗。
眼泪好像能把黑夜灼出白光。
他什么都知道,然后在一旁可怜他,夏裴言心想。
“...还是只有这样,才会让你可怜?”
那所以到底是可怜他还是爱他?
江予执用手背在替他抹眼泪,听到夏裴言问了句,“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几个月前还是更早?”
替他擦泪的动作顿住了,衣领被拽皱,江予执哑了声,“很早...之前,夏裴言,你骂我吧。”
……
他几乎什么话都想说,但想到江予执也在爱他,就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拉他衣领过来和自己接吻,一个近乎失控的吻。
和三年前的模式一样。
“江予执,明天和我谈吧。”
……
“好。”
明早,跟着南枳宁留得地址找到王裴住得地方,去之前,昨晚江予执准备得那些东西,确实在他身上带着,藏在衣领里。
“如果我三十分钟出不来,你们就来找我。”
……
江予执看了眼时间,正好九点二十。
他来之前,没和王裴打过招呼。导致王裴见到他时,确实有点没反应过来。
昨天才走个人,现在又来,哈哈两声,心里的烦闷没表现那么明显,“夏导最近不是忙着准备新剧吗?怎么有空来这儿?”
“想来就来了,也打算商量点事。”
看着王裴去倒茶,夏裴言说了句,“不用麻饭了,有几句话问完就走。”
没等夏裴言说话,茶水被放在他面前。
没满得快溢出来,但也差不多,王裴先他一步说,“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昨天有个记者来我这儿,非要说我什么数据造假,这不刚走夏导就又来了。”
无非是说他们之间有联系。
夏裴言没正面说,“我说了,问完我想问的问题,我就走。”
……
王裴表面不惊,“那夏导是要问什么?选择权还是在我手上的吧?”
“王裴,我没时间和你绕这么大的圈子,那个箱子,是你寄过来的吧。”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那则爆料的真假呢。”王裴顿了会儿,接着说,“是我寄得,但这不都是娱乐圈的正常手段嘛,别太敏感了。”
夏裴言反问道,“那数据造假也是你的正常手段吗?还是说和你从事同行业的人都太敏感了。”
王裴去拿茶的动作一顿,“夏导,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讲...不过那条录音嘛,确实是我,我承认,可我没强迫她,她是自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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