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这个人,轻挑又薄情,一再触犯他底线,在他苦苦经营的小世界里上蹿下跳,把他的理智当小面包一样揉捏玩弄。
但还是很喜欢。
死也不想承认,但是心跳声震耳欲聋。
司雾躺到沙发上,捂着焦躁不安的心脏,强制自己闭眼关机。
凌晨,天光微亮,屋子里像胶片机里的世界,一切都细腻又朦胧,如梦似幻。
他是被一阵阵轻轻的啜泣声弄醒的。
花梦抱着膝盖蹲在沙发边。
司雾坐起来,“怎么了。”
花梦不讲话,只把头埋得更低。
司雾捧起她的脸,用清晨带着微哑的嗓子努力柔声哄道:“大小姐,怎么了,说话。”
“我难受……”
“哪里难受。”
花梦咬着嘴唇不说话。
司雾脑子清醒过来,了解了大概。
那个天杀的11号到底给她下了多少份量!
“有蚂蚁在咬我,好多。”花梦哭着挠自己的脖子和手臂,司雾抓住她手腕,发现身上已经挠得红肿不堪,甚至破皮见血。
“别抓。”
“好难受。”
“冷静一下,挨过去就好了。”
花梦啜泣着,“你……你能不能……”
“不能。”司雾抓住她乱动的手,严词拒绝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花梦羞愧地低下头,抖着肩膀小声哭。
司雾抬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眉心。
良久,他沉声说,“去房间。”
花梦抬起头。
“你先去。”他撇开目光。
花梦慢慢从地毯上爬起来,赤着脚慢慢走回房间,坐在床边等他。
司雾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让疼痛刺激大脑清醒。
他坐在沙发上,挪不动步子,低下头,看见花梦刚才坐过的地毯上有一小块绒毛塌了下去,像广袤沙漠里的绿洲,湿漉漉。
洗了三遍手,揉搓得发红,司雾站在镜子前等手上的水珠自然风干,也不知道在纠结和拖延些什么。
但终究没什么能拖延的了。
司雾走到卧室门口,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到花梦脚边,她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看见他慢慢走进来,转身关上门,家里没有人,但他还是啪嗒一声上了锁,大概是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但这次,她在房里,他们锁在一起。
司雾走到她面前,停了一下,又走到窗边,把窗户和窗帘拉得紧紧实实,一丝光尘都透不进来。
花梦没办法看见他的脸和眼神,本能地不安。
“躺……躺下吧。”司雾说到。
花梦收起一只腿到床上,心似火烧,但慢吞吞的,“你……会吗?”她犹疑着问。
“什么?”黑暗里,他回答。
“就那个……”她说话吞吞吐吐,行动也是。
司雾伸手握住她一只脚踝,花梦下意识缩起来,但是没有用,他力道很紧。
“躺好。”
花梦乖乖躺下去,头靠到枕头了,腿还曲着,像世外的小山峦,连绵沉默,紧闭着,不容探访。
“我帮你按摩纾解一下,你不要上瘾。”他语声越来越轻,手指划过她小腿肚,像个初出茅庐的探荒者。
“不要什么?”
司雾燥热地叹气,“算了,没什么。”
他感受到她的紧绷,她感受到他的滚烫。
“腿分开一点,放轻松。”
花梦吸气,小腹骤变平坦的园地,而胸腔似破土的竹笋。
山泉清冽,溶洞险滑,他很有耐心地叩门问安。
“还好吗?”
“嗯。”
他捏着薄薄的织物,“你来?还是我来?”
她羞得说不出话。
裙摆被牙齿咬住。
“别掉。”
花梦哪里肯听话,撇开头不答应。
“掉下来一次就挨一次。”他冷脸无情地说着,手上功夫没停,穴位力道都控制得精准。
偶尔,带着些惩罚泄愤的意思,他会加重些。
花梦受不了,揪着床单,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她被自己吓到,侧头把脸埋进枕头被子里。
“可以叫出来。”司雾温柔地安抚着,“但不要太大声。”
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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