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魁篇

自从进了凤尾楼那么久以来,“耍诈”成了姜尘清的日常,他每天接客多,只要是有人到绝大数都是来找他。以至于,才几天的时间,与花魁辞安差不多平起平坐。

小半月公布的政绩快出,姜尘清每日累得不行。

好在身边有沈长锦夜夜给他纾解疲劳,看着地上还晕着的人,沈长锦已知晓姜尘清是如何哄骗客的,“师尊,这样真的不碍事么?”

姜尘清正享受,随口道:“无妨。”

就在此刻,屋门外突然走来两个身影,沈长锦压低声音:“师尊,门外有人。”

姜尘清看去,果然印着两身影,难道是“耍诈”被发现了?

屋内人发现了屋外人,屋外人却没察觉。两道身影一个是老鸨一个是容花,容花道:“里面怎么没动静?”

老鸨做了个噤声,道:“嘘!千万要小心,这要是被客人察觉了,麻烦可就大了。”

姜尘清用仙力扩大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后又知晓她们的目的是何。这些日他的政绩直线上升,长待的比不过新来的,便认为他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技巧”,这才想着来观赏。

“诈”也不单单是给一个人用的,既然她们那么执着想看,姜尘清也就满足她们。

下了榻,他对沈长锦道:“你去那边。”

此刻,榻两边各站着,手动摇晃起来,并配上姜尘清的叫声:“公子再用点力些!”

床榻被晃动的“咯吱”作响,屋外人一听这动静,睁大了双眼,心中有了答案,清安这么会玩,怪不得那么多人找她!

沈长锦被这一声弄得面红耳赤,跟滴了血一样红,别过脸,只做着摇晃的动作。

没过一会儿,那身影离去,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姜尘清确实累了,细喘着气。

沈长锦一直待在那里,未动。须臾,没看姜尘清一眼,只是道:“弟子出去透透气。”

屋里闷吗?姜尘清不觉得,但还是挥手,道:“去吧。”

沈长锦行动之快,不得不让他觉得屋中似有什么东西,好似下一刻就会被引燃。

算算时日,药效也快到了时间,接下来只能速战速决。

出来透气的沈长锦,吹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中的燥热,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师尊的脸,总会心悸快动。

就在此刻,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人,听见脚步声,沈长锦即刻警觉后看,来的不是生人,是渡舟。

“公子怎一人在高台上观月。”

听闻,沈长锦抬头看月,舒月既大又明,只想着心中的深沉,反而还没注意。

既然是司法机关的执者,也就放下警觉,道:“无眠,出来走走。”

渡舟走近他,与他同观赏,沉寂半刻后,他开口道:“第一眼见到公子便觉得骨骼惊奇,却又无法直观感受到,好似....将这股力隐藏了一般。”

沈长锦淡淡道:“未有。”

渡舟轻笑一声,道:“我若是没猜错,公子应是有心魔?”

沈长锦皱着眉,微扭头看向他。

渡舟道:“看来是在下猜对了。”

言罢,沈长锦不再理会,转身便要走。可渡舟又道:“有心魔甚好,带来的无穷无尽。用对了功便能为你所用,一跃成为强者,但若是用错了功,反会被侵蚀,丧失意志。”

果然,他停下步,再次转身,还未开口又被渡舟抢先道:“怎么?公子是想运用这股力?”

沈长锦沉思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他有想保护的人,但现在的他不够强,难以撑起这把伞,罩护他人。

渡舟睁开眼看着他,“那若是公子被心魔侵蚀了,怎么办?”

沈长锦傲骨嶙峋,道:“我受得住。”

渡舟道:“调动心魔并非易事,你将会痛不欲生。”

沈长锦依旧回答:“受得住。”

“那好,”渡舟道,“我便助公子一臂之力。”

沈长锦待夜深之际才转入房内,脚步甚轻,未发出一点声响,直到关门的那刻,屋内豁然开朗起来。

只见姜尘清坐在桌前,抬头看与他,道:“去哪了?”

沈长锦抿了下唇,步子轻飘飘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怕被发现端倪,不敢对视太久。俛首道:“弟子在外多转了会儿。”

姜尘清起身,走近他,还是发现了,“你脸色不好?”

只见他唇色褪了个清,沈长锦往后稍稍退了一小步,“许是风吹得。”

姜尘清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后转身,“时候不早了,歇下吧。”

榻上沈长锦挨在边缘,身上阵阵疼,即使半蜷着,依旧不能平复,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声。

忽然,一双手搭在他身,身后姜尘清道:“长锦,不管你有什么事,与不与师尊袒露,为师都将是你的后盾。”

编号0033:【系统提示,主角好感度上升50,宿主再接再厉。】

沈长锦心中一热,有些舒缓,侧过身与姜尘清额对额躺着,在这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空间内,属于师尊身上的那股香如同**散般吸引着他,鬼使神差的也就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姜尘清愣了,他做完此举动也愣了,“弟子....”

过于暧昧,太过于暧昧!姜尘清脸上迅速攀爬上一抹红,淡淡的,他未有察觉,不过好在昏暗一片,更没让沈长锦察觉。

平复这股心后,只认为还是这副身体的原因,才让他有了感觉。便问道:“你...心中可有心仪女子?”

仙界也好,此地也罢,书中沈长锦开的后宫个个天仙,五界各地都有,可谓是聚集了。

沈长锦却道:“未有。”

姜尘清哆嗦一下,如烫嘴山芋似的,赶紧又道:“如若有遇见,为师也不反对!”

这副身体简直快留不得了!

顶头照月,即使无灯烛的情况下,透着窗进入。这间屋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血迹连连,拉出很长,角落内有人正吃着什么,一具尸体倒在前,眼睛瞪的死大。

再看去,那人正是辞安,手中是刚挖出的心,还微微跳动着。

此景象目不可睹,残忍至极。一颗心吞如肚,出了门她恢复如初,离开时在拐角遇见了渡舟,“令尊。”

渡舟倚靠墙边,道:“过几日便是凤尾楼政绩公布之时。”

辞安道:“令尊放心,我会....”

她话到一半被打断,渡舟倾过身,道:“不,这次你要低于清安。”

辞安抬头直视他,“...为何?”

渡舟站直身,面向她,露出一个琢磨不透的笑孔,“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他说话时,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寒颤的气息,辞安快速叩首,道:“小女越界,还望令尊息怒。”

渡舟重新摆上玉面脸,直径离去。

一连数日过去,眨眼间便到了公布小月政绩的时刻,此次牌头上的第一写着“清安”二字,他竟位居榜首。

老鸨一脸笑意,自打辞安一来,从未再有任何人能超越他,仅仅只是来了半月之久的清安,却能在短时间内取得这番成绩。

“清安啊,这凤尾楼有了你,也算是一种福气了。”

姜尘清笑而不语。随后在老鸨身后过来一个下人,手里端着托盘,盘中是一块令牌,老鸨拿过令牌,递给姜尘清,“这是奖予你的。”

通行令!?他还未获得花魁头衔,便将通行令奖予他?

还真是天随人愿。姜尘清接过通行令,道:“还是要多谢您的培养。”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愈发喜欢这姑娘。

自上次引渡心魔,副用过去,果然觉得强劲许多。在第二次找到渡舟时,他正身处一紫圈内,知晓他来,便道:“这次,需引渡剩余一半的心魔,比起上次,受到的伤害会更大。”

沈长锦无所畏惧,走进紫圈,与他面对面盘腿坐,“无事。”

紫圈内开始发出淡淡紫光,笼罩在二人周身,引得气波一轮接着一轮。沈长锦只觉得体内有东西在互相抵抗,定要拼出个生死了,蓦然他吐出一口血。

渡舟停下运功,看向他道:“你修炼的是仙界功法?”

“仙与魔誓死不容,两者只能存在一方,虽如此,还是有法子能融合。但你的心魔过于强大,过于霸权,不容仙的存在。看来你只能废除仙力,再去引渡心魔。”

沈长锦抹了血,站起身,“心魔,不引渡了。”

渡舟道:“你要半途而废?”

沈长锦沉默片刻,须臾道:“一个人始终不能忘了从哪来,不是么?”

“确实如此,”渡舟笑道,“可公子不好奇这心魔又是从何而来吗?”

仙界里次次夜的折磨,他怎会不知,但想不起来又何必执着?

他没回应这个问题,留下的只是个远去的背影。

......

姜尘清还未进房前,与其一起共飧,餐上喝了递来的酒,如今昏昏沉沉,头发晕。

辗转进房,一躺下便失去了意识。

这时,辞安推门而入,朝榻上人看了几眼。她唇如血,红的可怖,一步步往姜尘清走去,利爪还未碰上,便被姜尘清甩开。

辞安眉心紧皱,“你没喝?”

“喝是喝了点,”姜尘清一脚踩在榻上,道:“不过这药的效力好像过了。”

他说的药并不是下的迷药,而是附在身上的药。顷之,只见他的模样有所改变,原先娇小的身形宽阔开来,面相也从清秀样变换成男相。

“你不是女子?”

姜尘清活动活动筋骨,“还是原身好。”

猜想辞安十有**是因为他超过了政绩才仇。他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取得通行令,很抱歉抢了你的一席位。”

辞安冷笑一声,“公子既然都说了,那奴家自然是原谅公子了。只不过,奴家想要公子的心,公子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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