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酒听到他的回应之后,终于安心吃饭了。
江折忽然起身打了一份排骨,还有两份和纪酒一样的素菜。
纪酒盯着他的餐盘:“日子不过了?”
“你吃。”他把排骨递给纪酒。
纪酒连忙摆手。
“那个五十块钱我不想那么快花完。”因为江折的那个冻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起来,还是得省着点花。
江折睫毛垂落,遮住眼里的情绪。
不太快用完的话,他们就要在一起多吃几顿饭了。
“不算你的。”
江折心情复杂地尝了尝和纪酒一样的那两个菜,还是之前的味道,并不是多么的好吃,所以她在开心什么?
纪酒把排骨分成了两份。
一份递给了江折,自己才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吃完回去,纪酒就催着江折赶紧涂冻疮膏。
他手上的冻疮不疼,只是会痒得磨人,被她的目光盯着,江折感觉到有些痒,还是那种不在表层的挠不到的痒。
直到确认江折真的涂了,纪酒才放心。
放学的时候,纪酒也没有让他碰冷水,自己拿起了抹布,擦着外墙的瓷砖和玻璃。
冬日里的水冰凉刺骨,他时常会怀疑冷是一种痛觉。
她倒是不偷懒,帕子在冰冷的水里洗过几遍后,抬手在冰冷的玻璃上来回擦过,遇到细小的污渍还会停下来反复擦拭。
白皙光滑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看着有些刺眼。
更高的地方他还需要站在桌子上面。
她的这个干活的速度不知道要弄多久。
江折去拿了另外的帕子。
纪酒看见他的动作,立马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别啊,江折,我帮你,这个水好冷的,你这个冻疮都不容易好了。”
他不为所动纪酒又接着劝:“你别跟我抢,你之前不是想向我赔罪吗?那就好好待着,以后注意少碰凉水我就原谅你。”
江折摇头,这怎么能算是赔罪。
纪酒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又突然变卦了,她一把抢过江折的帕子,两只手同时进行了。
好半天她才打扫完,哈着气搓着自己的手。
稍微好了一点后,纪酒神神秘秘地从书包里找着什么东西。
“江折你快过来。”
纪酒拿出了一双手套,粉色的。
“这个手套你拿着,虽然是女款粉色的,但是其实保暖就好,男生带粉色也没有关系的,你要是介意的话,就在人少的地方带,或者没人的地方带。”
像是怕江折拒绝似的,塞给他自己就跑了。
江折回到家,带上了那个手套。
手套的材质很好,有细软的绒毛,他的手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冻疮在温暖的时候,会更加痒的。
他不喜欢冬天,因为冬天就意味着手脚被冻到麻木的冰冷,意味着刺骨的风,满地的被踩得脏污不堪的雪,难行的路,离开被窝的艰难,是满手的冻疮。
他有太多讨厌冬天的理由了。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看着窗户外面,外面风雪肆虐似乎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不管外面如何,此刻他有瞬间的温暖。
可是他又开始害怕起来,害怕因为自己的厄运,纪酒也会遇到不好事情。
纪酒难得的休息时间,陆迢组局爬雪山。
同行的人有唐子玉,厉尘,纪娇,蒋杜川。
纪酒百分百确定这绝对是针对她的一次出行,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只能按照剧情走,无法挣脱。
她同意了。
要与外界失联三十几个小时,纪酒还去找了江折。
他还在那个网吧里。
“江折,那给我报销的还剩四十几块钱,能帮我都买成葡萄糖巧克力吗?”
江折忽然抬眼看她,按照之前的花钱进度,他们还能一起吃几顿饭的,现在她要突然全部换成巧克力葡萄糖。
江折拿了一张五十块递给她。
纪酒摆了摆手,“等你休息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买。”
她现在自己买的东西也没有用。
买好了吃的和他们汇合的时候,没有看到纪娇的身影。
纪酒不意外,纪娇身体不好,陆迢也不会放心她的,而且这本就是为了她组的局。
之前都还只是小打小闹,雪山之行,弄不好是有可能送命的。
看到纪酒真的来了,陆迢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露出了两颗小虎牙,他的脸很精致,就是眼里藏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连绵起伏的山峦,被积雪覆盖,凌冽的寒风,裹挟者雪沫飞起。
纪酒背着厚重的装备,这个装备是陆迢准备的,纪酒的冲锋衣是白色的,不仔细看都要和周围的雪色融成一体了。
陆迢这次还真是煞费苦心。
向导是一带二的,纪酒和陆迢在队伍的最后边。
纪酒的体能不算好,一开始就被爬山的的队伍甩在了后面,但是她一步一步走得还算稳,前面的碎石路比较好走。
纪酒的绳子没有绑在向导的身上,而是绑在陆迢的身上。
雪山之行,剧情里并没有明确的告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自从离开雪山之后,纪酒就彻底打消了和这个捡来的便宜弟弟联络联络感情的念头。
前面的一小段路还算是没什么风波,一路上还算安静,只有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
随着攀登的高度增加,山路变得陡峭湿滑,到达了冰雪路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陆迢故意的,向导似乎没有管他们两个了,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纪酒回头,看到陆迢脸上似乎很无辜的表情。
她扭过头,这个疯子,这样乱来,他们两个都可能交待在这个雪山上面。
到半山腰的时候,暴风雪席卷而来,入目都是一片雪白,此时陆迢已经在她前面了,这么近的距离,陆迢都看得不是很真切。
冷,饿,累。
体力消耗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纪酒瘫倒在地上,她想解开牵引的绳子,陆迢不过就是为了把人支开,然后把她丢在这冰天雪地中。
到这里已经就足够了。
要她吃点苦头也不是非要到达山巅,这里她也已经感觉大半条命没了。
陆迢回头看了看她,轻笑一声,没有停下脚步。
纪酒被他拖着,四脚并用地被迫前行。
“陆迢,你个疯狗,你个白眼狼,你……”纪酒呼吸粗重,嗓子异常难受,但是管他的骂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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