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珺的世界里,感情只是一种手段,利益才是永恒。
陈清舒的未来能带给她想要的东西,那她就会支持她们的感情,仅此而已。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留你的原因。”
陈清舒被那句“不值一提”狠狠震慑住,眼眶不由自主泛了酸。
她的父亲,将她的感情贬到了淤泥里,仿佛她的爱,是世界上最可怖最丑陋的东西。
可在沈珺这里,她所有的不堪、贪婪、龌龊,都只是不值一提。
陈清舒几乎是下意识发抖,心底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
此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沈曼辞。
于是她抬起眼,坚定地问道:“我该怎么做?”
“你觉得呢?”
陈清舒脑子乱成一团麻,她现在有太多的感情在心里乱窜,将她变成了一只气球,无限涨大。
“我,我成绩还不错,我可以学金融专业。”
闻言,沈珺一愣,眉头轻拧。
陈清舒顿时冷静了几分:“没有用吗?”
“有用,怎么会没用,”沈珺微笑道,“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
说完,她径直起身,随意摆了摆手,优雅向外走去。
“再会吧,小丫头。”
不知怎么,陈清舒在她的背影里似乎看到了失望之色,但很快,沈珺的身影就被门外保镖们挡住,再看不见。
*
“沈小姐!”
陈清舒几乎是一路小跑回了礼堂,冲入门内时,与正想往外走的沈曼辞撞了个满怀。
沈曼辞迅速托起陈清舒的腰,大门缓缓阖上,两人抵在门边,紧紧相拥。
“沈小姐,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陈清舒双颊绯红。
其实她和沈曼辞之间有过很多拥抱,比如两次沈曼辞护住她时,都会将她的脑袋牢牢护在胸前。
沈曼辞的手修长有力,贴在她耳畔时,会将她的心跳无限放大,在每一瞬危险里,她都被沈曼辞护得很好。
但眼下的拥抱,和从前都不一样。
沈曼辞一手手贴在她侧腰,一手摁着她微凸的脊骨,好似要将她整个吞入身体里。
陈清舒被迫昂起头,下巴紧贴在沈曼辞的肩窝,抵着那根硬硬的锁骨。
“沈小姐……”
沈曼辞没有理会。
陈清舒仍穿着那件粉色抹胸礼服,后背既是沈曼辞掌心的灼热,又是礼堂大门的坚硬触感。
沈曼辞抱得太紧,紧到陈清舒连胸口都微微发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小姐。”
“陈清舒,我喜欢你。”
沈曼辞没有放开她。
她说这句话时,胸腔里的震动,紧贴着陈清舒的肌肤、耳畔、乃至骨骼,都在替沈曼辞传递这句话。
不大的声音,却因身体各处的共振,陈清舒颅内嗡嗡作响。
“我很后悔,”沈曼辞将头埋在陈清舒散落的头发里,闷声道,“当初我就该把这些隐患都解决的。”
陈清舒抬起手,轻轻拍上沈曼辞的背。
“沈小姐,你一直都把我保护得很好。”
是她自己没有成长起来,给了陈强可以伤害她的机会。
沈曼辞微微放开陈清舒,垂眸看她:“是吗?”
今夜实在太乱,两人的发型都不成样子,崔琳见了,大概会大呼心痛。
但此时,沈曼辞的发丝落在陈清舒脸侧,随着呼吸,在耳尖来回游走,白梅香缠绕在她们脖颈、身躯,躲在每一次呼吸起伏中,带着不知哪儿来的清甜气味,拂面而过。
暗金色顶灯笼罩在她们身后,悄悄照耀着两个即将冲破樊笼的小姑娘。
陈清舒红着脸,轻轻抬手,抚上沈曼辞的脸颊。
她第一次大胆逾越,指尖都彻底红透。
“我很喜欢现在的沈小姐。”
陈清舒咬重了“现在”两个字。
沈曼辞瞳孔一缩,明白过来。
她知道了。
她说的是现在的沈曼辞,她喜欢的人,和从前毫无干系,是完完全全的自己。
下一秒,陈清舒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枚亮晶晶的胸针,双手捧着。
那双澄澈圆润的眼,此时闪着微光,像是藏了片星辰,勾得沈曼辞无线沉沦。
“沈小姐,我听说INK的舞会,大家都会在第一曲后,送给自己舞伴礼物,”陈清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眼睫轻眨,“……意思是,表白。”
学院舞会的传统,第一曲之后的送礼即为表白。
整个晚会之后再送,则是普通的礼仪。
沈曼辞的视线轻轻落在陈清舒手心——
那是一枚玻璃制的水蓝色灯塔水母,透明的身躯里,一颗小小的红色心脏好似在跳动。
仔细看时,便会发现水母的触手粗细、长短不一,显然是不纯熟的手工作品,笨拙但满含心意。
“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是我们只跳了一首曲子,应该还是算第一曲后吧?”
“……当然。”
沈曼辞轻轻垂眸,掩下眼底的笑意,心情却像是不断膨胀的棉花糖,软绵绵,轻飘飘,又实在甜蜜。
她的小土包,真是笨啊。
居然会送她这么难看的胸针。
“沈小姐,不收下吗?”
沈曼辞挑了挑眉,一扫之前的烦闷,语带笑意:“难道不该是你帮我戴上吗?”
陈清舒霎时红透了脸,口齿不清道:“戴、可是,这,这是胸针啊……”
沈曼辞歪了歪头,笑道:“不然呢,你自己做的。”
沈曼辞抬手,分别圈住陈清舒手腕,然后向两侧分开,往前探了一步。
两具躯体间,便不再有任何阻碍。
沈曼辞故意挺直了身子,隔着极其薄的礼服柔软蹭过。
陈清舒顿时一颤,腿泛了软,若不是被压在了门上,说不定当场就要跌坐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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