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完】

沈曼辞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双手轻轻搭在陈清舒腰间,又往前靠了一分:“陈同学不愿意啊?”

挤压。

空间的挤压使得陈清舒下意识屏住呼吸,沈曼辞的视线同她的吐息一样灼热,烫得陈清舒没由来目眩,只能微微撇开脑袋,不敢对视。

“当然……不会,只是——”

陈清舒深呼吸一口气,半羞半怯,小小声道:“沈小姐,你,你退一步,我的手没法伸过来了。”

沈曼辞轻笑一声,还真的退开了。

“好啊。”

可这又是另一种折磨。

沈曼辞今天穿的鱼尾裙是薄纱质深V款式,白皙的肌肤在半透明礼裙下若隐若现,聚拢款的内衬挤压出沟壑,量身设计的刺绣和水钻恍若神秘水域里的波纹和珍珠,吸引着不要命的潜水者不断探入。

陈清舒甚至不敢多看。

她略略偏过头,正伸手想要戴上那枚胸针时,沈曼辞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同学,你不看着,就不怕扎到我吗?”

陈清舒脸颊爆红,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敢看。

她胡乱将胸针塞到沈曼辞手里,扭过头去:“这里,这里好多监控的。”

她刚刚还在监控室里,和沈珺一起看那一整面墙的监控。

沈曼辞勾了勾唇角,略带几分戏谑问她:“那没有监控的地方,你就敢了?”

陈清舒轻嗔她:“沈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曼辞反倒一脸从容:“小土包,你的小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上学不敢一起,要避嫌,送个礼物也不敢在这里,说有监控。你该不会是一直对我,心怀不轨吧?”

陈清舒明知她故意说这话,却没法不上这个当:

“我才没有。”

“心虚?”

“没有!沈小姐你还给我,我就在这给你戴!”

沈曼辞掌心一翻,那枚胸针已经消失了:“到我手上的东西,你还想拿回去?”

她眯眼笑着,俯身在陈清舒耳边呵气:“回家就没有监控了。”

“沈小姐!”陈清舒耳尖倏然发痒,身体软得不成样子。

沈曼辞直起身,不知从哪儿也变出一个小瓶子。

瓶身做成了画板模样,每一面的玻璃都雕成了陈清舒的画作——刚开始练习时画歪了的圆锥、被沈曼辞说是狗啃了一口的苹果、打闹时给崔琳画的毕加索画风肖像。

瓶盖上,是沈曼辞画的一朵玫瑰。

淡金色的液体闪着细光,陈清舒眼睫轻眨,声音柔软,好似怕惊吓了这瓶香水般开口:“沈小姐?”

“第一曲结束时想要给你的,”沈曼辞神色郑重,“陈清舒,不要害怕我们的未来,要害怕没有我的未来。”

陈清舒眼眶泛红,鼻尖酸得要命。

原来沈小姐早就猜到了。

猜到了她的心意,也猜到了她的逃避。

沈曼辞知晓她的懦弱,胆怯,卑微,也知晓她鼓起勇气的爱恋,渴求,**。

沈曼辞一直在等她。

但今夜的风波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雨,打乱了她们彼此的计划。

甚至差一点点,陈清舒就要彻底从这场雨里逃走了。

陈清舒踮起脚尖,双手勾住沈曼辞的脖颈,拥了上去。

啪嗒。

啪嗒。

滚烫的泪落在沈曼辞发梢脖颈,将轻纱打湿,洇出一块深色。

“沈小姐。”

“我不会再逃了。”

*

一年后,英国伦敦,毕业典礼。

陈清舒踮着脚尖,努力望向涌动的人群后方。

同班的华裔艾娜拍拍她的肩,用生涩地中文问:“树!你不进去吗?”

陈清舒笑着摇摇头:“我在等人。”

艾娜夸张地“哦”了一声,兴奋尖叫:“又是,沈——刺!Right?”

陈清舒被她蹩脚的中文逗笑,无奈道:“你怎么还是说不好中文?”

“没办法!”艾娜摊手,“死的早!”

她的母亲是华人,却因病亡故,因此对有着同样遭遇的陈清舒格外有好感,用艾娜的话来说,她们就是共享命运的姐妹。

虽然陈清舒不太懂她这个逻辑,但在他乡的日子里,因为有艾娜的陪伴,让她感觉不那么孤单。

去年春季舞会后,沈珺就给她安排了转学。

用沈珺的话说,反正未来一年沈曼辞会很忙,她们又见不到面,不如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提升自己,去见见更大的世面。

陈清舒虽然心动,但也犹豫。

她怕离开沈曼辞太久。

可沈曼辞却说,她在商场上从未输过,让自己放心去追梦,她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来英国。

陈清舒以为沈曼辞说这些话是安慰自己,没想到她竟真的每个月都来,甚至自己生日时,沈曼辞在留了两个礼拜。

“哦,树!我真的很,xian、木你!”艾娜笑嘻嘻道,“沈,真的好浪漫!”

陈清舒歪头笑了笑:“确实。”

她生日那天,沈曼辞带她去了丹麦哥本哈根。

大约是在那半个月之前,陈清舒上的建筑课里,老师的PPT中有一页提到了哥本哈根的管风琴教堂。

和她之前见过、学过的教堂都不一样。

没有繁复华丽的雕塑,没有艳丽多彩的玻璃。

只是朴素极简的线条,雕刻出巨大又宏伟的穹顶。

长廊尽头的小木桌上点着白烛,清冷却又温暖。

陈清舒第一眼就被吸引,与沈曼辞通电话时,忍不住分享了小小的喜悦。

半个月后,她们一同走进了教堂,在那一抹烛火前,立下誓言,庄重地交换了戒指。

想到这里,陈清舒垂眸,轻轻抚摸过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是沈曼辞第一次和沈珺打赌,从沈珺手杖上剥下来的。

沈珺当时气坏了,说给沈曼辞找更大的紫罗兰钻,沈曼辞却不肯,非要她手杖上的。

一年过去,四颗都被沈曼辞赌走了之后,沈珺反而不生气了。

因为沈珺找到了几颗更贵的钻石,每一颗都价值连城,其中一枚鸡蛋大小的浅黄色钻石,在她们注册结婚时,送到了陈清舒的手上。

“哦对了,树!你真的,不去商学院吗?”

陈清舒回过神,笑得一脸温柔:“嗯,不去啦。”

“好可惜,”艾娜哀叹一声,“原本,我们又能继续,玩一起。”

陈清舒眉眼弯弯,语气很轻:“是呀。”

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那天沈珺会失望离开。

沈曼辞在得知自己想要学金融时,神色严肃,问她为什么。

她当时回答:“因为想做对沈小姐有用的人。”

可沈曼辞听了这句话却很生气,依稀还骂了慕空夜好几句。

然后沈曼辞告诉她,她只需要做陈清舒就好。

打败慕家是沈曼辞的功课,而陈清舒的功课,就是学会享受世界。

在陈清舒遥远模糊的记忆里,母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可她将这句话忘了太久,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清舒害怕这个世界。

直到沈曼辞出现。

她教她如何爱人,如何爱己,如何享受世界。

无论是沈曼辞还是沈珺,她们都不需要陈清舒去做那个牺牲自我的人偶。

用沈珺的话来说,各人都有各人的战场,她不必为爱人奉献人生,她们相互扶持往前走,反而可以走更远。

“咚——”

沉闷的钟声响起,艾娜一惊,催促陈清舒快走:“My god!先进去再说吧!”

陈清舒被她一拽,只好顺着人流一道挤入窄小的礼堂长廊,还没走进几步,前方人群停下,显然里面已经满员。

艾娜长长叹了一口气,接受了只能站在礼堂最外侧观看毕业典礼的现实。

陈清舒满脸歉意:“抱歉呀。”

“哦哦!这绝不是你的问题,树!学校应该新建个,额——?”

“礼堂。”

“OK,梨汤!”

陈清舒扑哧一笑,身后人忽然往前撞了两下,然后传来一声毫无歉意的sorry。

陈清舒皱着眉往艾娜的方向靠近了一小步,那人立刻跟着往左挪了一点。

奇怪的触感自身后传来,男生大笑着和身边人讨论昨天看的棒球赛况,手插在西装口袋,身体向她们不断靠近。

陈清舒脸色一寒,拽着艾娜往左边挤。

“oh no,那边太多人,wait,你的表情好怪。”

艾娜本想拒绝,却在扭头看见陈清舒脸色时忽然顿住脚步,没等陈清舒解释,她越过陈清舒头顶,已经看清身后那个**的动作。

“操!”艾娜尖叫一声,这是她学得最快也是最好的一句中文,如今喊起来,气势十足。

她抄起挎包就往那个男的身上砸去,不出意外收获了几句脏话。

艾娜哪儿能忍下这个,她正准备回击,礼堂大门豁然打开,日光霎时射入昏暗室内,恍如有天神降临。

陈清舒心尖一跳,直觉告诉她。

是沈曼辞来了。

人群外一阵骚动,身形高大的保镖整齐列队,最前方,少女身姿笔挺,一手挽着玫瑰花束,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发出清脆响声。

被推搡到的男生正要**出声,保镖已经一拳锤扁了他的鼻子,异国人常有的深邃眼窝迅速泛上淤紫,很快被鼻尖倒涌出的鲜血覆盖。

“哇哦!好酷!”艾娜眼眸亮亮的,趴在陈清舒耳边说道,“我想要他的电话,记得叫你的沈给我。”

说完,她冲陈清舒丢了飞吻,趁着人群散开的空隙,挤到礼堂里面找到空位舒舒服服坐下。

少女很顺利就走到了陈清舒身边,后排的人全被清场,前面的人都不敢动。

礼堂最尽头,头发花白教授似乎察觉到骚动,询问发生了什么,艾娜在底下大喊什么也没发生。

于是典礼继续,冗长无聊的演讲才刚开头。

陈清舒脸色微红,距离上次和沈小姐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是她来英国后最久的一次。

“沈小姐,你迟到了。”

“去准备了一点东西,”沈曼辞递过花束,胸前的玻璃水母胸针闪过细碎光芒,:“毕业快乐,小土包。”

陈清舒耳尖微动,直觉不对劲:“什么东西?”

陈清舒同她说话时,脑袋偏了过来,沈曼辞闻着她身上熟悉却不同的沐浴露香气,没由来想起她住在沈宅的日子。

那时候陈清舒身上的香味和她一致,像是被标上记号。

来了英国后,她说掉发严重起来,非要换一款洗发水,多了几分淡淡的草药气。

这一度让沈曼辞极其不爽,成年后的某天,她突来狠意,手指狠狠伸.入陈清舒的秀发里,往后轻拽,迫使她gong起身子。

柔腻的肌肤上涂满白梅精油,沈曼辞俯身用力,总算远离了那点姜味。

但今天是大日子,陈清舒一早起来洗过头发,姜橙味明显,那一束玫瑰根本掩不下去。

沈曼辞半眯起眼,盘算着怎么和这姜味斗智斗勇。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故意不说。

陈清舒嘟了嘟嘴,同她撒娇:“又不告诉我。”

台上的麦克风忽然发出一声锐鸣,台下的学生疯了般大声尖叫笑闹,为这肃穆仪式里的小插曲感到兴奋不已。

陈清舒一手捧着花,正犹豫怎么捂耳朵时,耳畔已经被温暖的手包裹。

沈曼辞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提前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

小插曲很快过去,台上教授笑着说了几句俏皮话,底下的学生又是一阵喧哗,口哨声不断响起,看架势都快掀掉礼堂天花板。

沈曼辞问:“还有多久结束?”

“随时都可以走,我已经拿到证书了,”陈清舒回她,但她坚持参加仪式,是为了另一件事,“不过,我有个想看的东西,可能要再等一等。”

沈曼辞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掐下秒针。

陈清舒余光瞥见,脸霎时红透。

好在等待并没有很久,教授念完最后一段话,开启了正题:

现在,你可以拥抱你最亲密的亲人,说出你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

沈曼辞微微一怔,明白过来,小土包等的原来是这个。

好像是她那个叫艾琳还是艾娜的同学说的,毕业典礼时向爱人表白,就能一生在一起。

沈曼辞第一次听到时,忍了好久的笑意。显然是她朋友骗她的玩笑话,没想到她竟当真。

小拇指上传来柔软又温热的触感,像一条小小蛇,勾在指尖。

沈曼辞侧目看去。

她的小土包已然出落成明媚模样,水润的眼一如初见时澄澈清纯。

“沈小姐。”

她看见陈清舒染着薄红的耳尖,唇脂晶莹,张合间,有勾魂摄魄的魅。

“我想……陪沈小姐一辈子。”

礼堂天花板上,早就设置好的小小机关在此刻自动弹开。

金色丝带纷纷扬扬落下,人群里响起欢呼和尖叫。

沈曼辞回握住那只柔软小手,轻吻住陈清舒。

人山人海里,唯有她们接吻相拥。

“我也是,很爱你。”

*

被推到床上时,陈清舒的脑子还是震惊的。

她费力昂起脑袋,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硕大的黑色方盒,想起刚才接触时的重量,声音都变了调子:

“这里……全是?!”

沈曼辞一把扯开丝绸领结,在绑上之前示意:“选一个吧。”

还没开始,但陈清舒已经眼睛发晕了。

“沈小姐……”她楚楚可怜看向身上人,抬起膝盖讨好般x,“上次那个就好恐怖……”

沈曼辞欺身,捉住陈清舒的手腕,丝滑的绸缎轻若无物般滑过,连续的痒意惹得陈清舒沉了沉腰,整个身子陷入柔软的羽绒被里。

“上次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你——”

她噙着笑,意味不明地停顿了一拍:“这么不行。”

无非是连续而已,却把陈清舒折.腾得大声尖叫,她还是第一次见失控般微微抽搐的小土包。

滚烫的肌肤将身上白梅精油的香气完全激发,甜得要命。

于是这个月,她从上百个品牌里亲自选了一百个,做成了盲盒,让陈清舒选。

“还,还不是怪你没有停!”

陈清舒脸红得能滴血。

哪儿有人在,在那之后,不停手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手已经被丝带绑起,才要张口,唇畔忽然传来柔软触感。

沈曼辞轻轻落下一吻,并未离去,而是摩挲着唇面,用气音咬她:“你不肯选,就只能我帮你挑,挑错了,不要后悔。”

陈清舒大惊:“不,不行!我选,我自己选嘛。”

她一面说着,一面已经伸手去摸盲盒,才刚触及盒子边缘,就听沈曼辞笑了一声。

“老婆今天这么主动?我只是想请你参加一下公司新项目选品而已,你这么积极,看来是很想我。”

陈清舒脑子发蒙,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又被沈小姐骗了。

沈曼辞顺着她的胳膊伸向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串叮叮当当的东西来。

陈清舒立刻被吸引了视线,好奇道:“怎么这样多?”

“这是一整套,”沈曼辞边说着,边拆下挂在最上面的手铐,“里面嵌了一圈硅胶,不会太难受。”

她边介绍产品,边打开手铐,套在陈清舒手腕上:“不凉吧?”

“是诶。”

陈清舒眼睛一亮,暖黄灯光叠在她眼眸中,像是圣诞树尖上的星星。

她们之前用过一次,过于冰凉的触感实在刺激,她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

相较之下,新款确实更人性化一些。

但好像,也少了点什么感觉。

没等她细想,就听沈曼辞缓缓说道:“这些都还没来得及设计包装,我想把这个项目交给你,你想不想试试?”

“我?”陈清舒闻言一愣,头摇得像个小波浪鼓,“我怎么行呢沈小姐。”

“为什么不行?”

“我、我没有经验。”她说的是实话,她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怎么能负责沈小姐公司的项目?

沈曼辞扬着唇角,意有所指:“你——没有经验?”

陈清舒反应过来,嗔怪着看她一眼:“是没有做项目的经验!”

“当然不会一上来就让你全盘接手,我只是希望,它们在面向世界时,能用你设计的包装。”

做女性用品这一块,是沈曼辞在半年前着手开始筹划的新公司。

她们在欧美见过不少专营店,但在国内却仍是一大块空缺。

碍于各种原因,大多数的女性,始终要克制、隐瞒自己的需求。

“我希望它们身上,有你我的印记。”

“咔哒。”手腕突然被金属圈住。

沈曼辞一面优雅地将锁扣扣上,一面勾唇在她耳边教唆:“你可是第一个使用者。”

“沈小姐——”惊呼没能说完,通通落入了柔软的唇珠中。

白梅香气霎时撞入了口中,横冲直撞地驱入,搅乱了破碎的闷哼。

伦敦总是多雨的。

淅淅沥沥的水声砸在窗沿,又被坚硬的石砖飞溅开,像是一场不要命地坠落,汹涌的战场掩了窗内的绯靡水色,直到前排雨水落尽,才渐渐消弭。

沈曼辞急促地呼吸,大拇指摩.挲着陈清舒微.肿的唇,迫使她昂头。

“感觉怎么样?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陈清舒眼尾霎红,耳畔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声,搅乱她的心跳。

“不喜欢?”

沈曼辞的手臂撑在她颈侧,五指陷入柔软的丝绸被中,掌心因摩擦力而微微发烫。

“没关系宝贝,我准备了很多,你可以慢慢找灵感。”

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响动,很快就被雨声吞没。

暴雨忽至。

漫长的亲吻如海浪涌来,夺走了潮湿的空气。

陈清舒闭着眼,感受着极致的冰火两重天,死死咬着下唇。

生怕一开口,就惊扰了窗外大雨的战争。

而屋内的战场同样不容小觑。

陈清舒觉得自己已是拉满的弓弦,浑身肌肉紧绷。

而沈曼辞却是目标明确的将士,正在开阔领土。

金属叮当作响,很快就被暴雨淹没。

骤雨堪堪停歇。

沈曼辞温柔地轻抚陈清舒的秀发,窗户大抵没有关牢,将她的发打,一络一络贴在粉白颈间。

“沈、沈小姐……”

陈清舒已经没了回答的力气。

雨天就是这么奇怪。

暴雨倾倒时,惹人羞恼,未至时又分外想念。

此刻雨水才停,没多时又将来下一场。

“别担心,宝贝,”沈曼辞抬手,轻点了点她耳尖,像是安抚,“今天还长。”

天空轰隆一声,闪电划破云层。

预示着下一场骤雨将来。

陈清舒嗅着空气里怪异的甜腻气味,心中暗暗反驳。

不是的沈小姐。

是此生还很长,我们都可以慢慢来。

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要和小土包暂时说拜拜啦(不要和我说拜拜哦QAQ)

ps.文里没有占用字数,这里稍微解释一下。

设定里其实陈清舒的好感度50%对沈曼辞,50%来自本身的自卑。

所以在51的时候,其实已经意味着百分百啦~~

我们小土包很早就已经喜欢上沈小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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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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