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三殿下的生辰,陛下和太后赏赐了好多白银,”云暮摇轻笑着快步行来,欢愉地向她俯身行礼,“我一见银子如此之多,便想着来存进燕京银行。”
程远萧微蹙了眉,言语里带了一丝埋怨:“宁阳郡主来评评理,本宫觉着这一存款产品好一些,可云丫头偏要择另一个。”
“是殿下糊涂,分明是我择的那一产品好。”不甘地回道,云暮摇似也有些不悦。
嗯?这什么情况?怎么男女主吵架了?
忽觉哪里不对,感叹这二人存个钱都能吵起架来,陆宛衣忙问:“为什么不两个产品都买一些呢?”
这位三殿下直立起身,严肃地为她作解:“那不成,只有同一产品购至一定数额,才能得赠礼。若是分开而购,本宫所带银两便不够了,就是一个赠礼都得不了。”
陆宛衣望向堂内一角,这才发现一块绢布悬挂于柱梁上,上面写着“不购不是燕京人”,一案台置于其下,摆放着发簪、梳子以及玉佩等物件。
“我们什么时候有的赠礼?”十分惊讶地走到陆谦尧身旁,她抬手遮掩,小声问道。
挠了挠脑袋,陆谦尧似是回忆了一番:“是薛公子思索出的,说是增添客官购产品的**。”
好厉害,都知道刺激消费了……她仍有疑惑,寻思了几瞬,再问道:“可这些物件不是市集上都能买到?”
“阿姐,这可都是刻有燕京银行印纹的,”说罢,陆谦尧挑了挑眉,得意地答着,“和外边买的不一样。”
感受着男女主周围气温骤降,陆宛衣立刻轻声示意:“都送都送,给三殿下送两个赠礼……”
听得阿姐所道之言,陆谦尧正色一咳:“既然行长这般言说了,那三殿下便可挑选两件礼。”
“多谢郡主恩赏!”云暮摇愉悦至极,见三殿下愁眉一展,似忆起了何事,走于一侧,与她悄声道,“郡主这边来,我有些话想与郡主说。”
极少望见这云丫头如此一脸肃然,陆宛衣见势一顿,故作镇定地随其行至一旁。
云暮摇观望了四周,垂下眼眉,谨慎言道:“昨日明敬寺遭遇不测,寺中僧侣无一幸免,皆被刺杀而亡。我担忧郡主的安危,才想着今日来银行见见郡主。”
“此刻见着郡主,我倒是安心了。”笑颜轻展,娇俏之影抬了抬明眸。
若不是经云暮摇提醒,她还真将昨日遇刺之景忘于脑后。此时细细想来,却是后怕万分。
谢商临是悬影阁阁主,他行屠寺之举,摧毁的是程远萧的情报站。
所以他的真正目的……还是要取男女主的性命。
“我自然无恙,你们可有伤着?”背后升起一阵寒意,她慌忙问道。
“说来也奇怪,那些刺客当时已将我与三殿下围困,”仔细忆起昨日所遇画面,云暮摇也不明所以,“可不知为何,忽而便撤离了。”
“忽然撤离了?”
陆宛衣颦眉而思,既是选在程远萧在寺庙之时动手,便是做好了将其一并除去的准备,可又为何……会无端撤离。
再而凑近了些,云暮摇慎重地敛了眉:“郡主或许不知,明敬寺是三殿下收揽情报之地。”
“近些时日,三殿下在城中所布的耳目皆断了音讯……”一字一顿地道着,却似对她极为信任,云暮摇轻摇着头,怎般也想不明白,“我有些惶恐,只觉有人在暗中要对三殿下不利,却一直查不出是何人所为。”
“我瞧殿下近日为此劳心伤神,也不知该如何分忧。”
“这些话语藏于心上两日……”云暮摇顿了瞬息,忧心忡忡道,“我思来想去,眼下能信的,唯有郡主一人。”
闻言愣了好半晌,陆宛衣回过神来,思绪纷乱了一些:“我知道了,如果查出幕后之人,我定会告诉云姑娘。”
眼前的俏丽丫头舒展了月眉,容颜蓦然明朗:“谢郡主相助!往后我将殿下的银两都存到银行来!”
比起这幕后之人,陆宛衣自然是更关心这二人的感情进展,轻扬起眉,她抬袖调侃而问:“你现在真的掌管三殿下的钱财了?”
“那是自然,殿下如今都听我的。”眉间透着无尽的喜悦,云暮摇顺势看向了几步之远,那正懊恼购买哪款定期产品的程远萧。
“可以呀,”瞧这样子,应是进展十分顺利,陆宛衣放下心来,上扬了唇角,“以后我若遇得良人,还要向云姑娘讨教御夫之道。”
“郡主尽管来问,我的法子多着呢,”云暮摇见那浩然身影招呼着自己,便对她盈盈一笑,轻灵而去,“殿下喊我了,我先去了。”
望着这道娇丽身姿远去,她才认真沉思了起来。
自从与这反派相识以来,谢商临总是行踪不定,她从来没有过问,虽知此人野心昭昭,最终的目的是夺得帝位,却不知他在暗中具体是如何谋划的。
原剧情太为狗血,此人对女主心生执念,由爱生恨,想着得不到便要毁掉,才逼迫着男女主双双殉情而亡。
她早已在情愫萌芽之时,断了这一条线,并将他的这一心思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可倘若三皇子在宫中的势力无意将他威胁,他同样会对程远萧起杀意。
他若想彻底谋反,必定会思虑得万无一失,这些皇子于他而言皆是祸患,都是要一一除去的。
苦恼地拍了拍脑袋,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绕来绕去,他还是不会放过主角二人组。
她果然不能高兴得太早……
目前看来,她只能利用他好感度爆表这一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用真心将他感化……
轻缓一瞥,她便瞥见了伫立堂内一侧的儒雅公子,那薛弈舟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拭着额间渗出的细汗。
回想起易掌柜与她说起的话,只感慨这薛公子实在太过勤劳,陆宛衣瞧向手中提着的食盒,嫣然浅笑地走上前去。
“薛公子,看你最近不辞辛劳,这是给你的犒赏。”将食盒递于其面前,她眨了眨眼。
“香悦居?”薛弈舟眸光发亮,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宛衣怎知小生的喜好,小生最喜爱的便是香悦居的糕点!”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知绫循声望来,投来羡慕的目光:“行长竟然亲自去香悦居买糕点,只为犒赏薛公子,奴婢都要嫉妒了。”
想到这糕点是谢商临遣人去排长队买的,陆宛衣就心虚道:“其实……”
“我就说阿姐和薛公子很可疑吧,”陆谦尧凝眉深思着,随之挺直了身躯,“你们还不信我!”
知绫困惑不已,轻声回道:“可是奴婢记得,之前小王爷说的……可是郡主和谢先生。”
“是吗?”又寻思了良久,陆谦尧一头雾水。
她这弟弟果然不知道自己在磕什么CP,他只是爱吃瓜……不,他只是瞎凑热闹……
“听闻近来之日芙蕖开得好,”滞了片刻,薛弈舟星眸含笑,凝望着眼前这道清艳之色,“小生想邀宛衣一同前去赏花。”
想起早在相亲局上,这位薛公子就想同她一起赏花,虽然她不着兴趣,可看在他这些天如此辛苦的份上……陆宛衣一拍桌,豪爽答道:“行!薛公子定个日子,咱们说走就……”
话语忽然卡在了唇边,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只因她望见堂前默然而立的少年。
谢商临清立于堂门一侧,似笑非笑地将清冷眸光落于她身上,平静的寒潭荡起轻浅的阴沉。
“要不再带上先生一个?”眸中笑意不减,她迟疑地问着。
好不易等来的独处时机就这般消散,薛弈舟微垂下眉眼,神情不由地低落。
见他极为不情愿,陆宛衣想了想,故作正经地说服道:“我们两个柔弱之人一起出去太危险了,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加上先生,他能保护我们!”
薛弈舟抿了抿唇,缓声辩驳:“可宛衣也会武,无需先生如此形影不离。”
她都差点忘了,她可是久经沙场的宁阳郡主,如果论武力,她可能比这反派还要厉害一些。
只可惜再厉害也是原主,又不是她……
“那是以前,”作势一咳,她抬手轻抚额,眸色柔婉,装出一副虚弱状,“我现在柔弱不能自理,多病多愁,弱不禁风……”
“正是如此,谢某可以作证,”还未说完,她便被打了岔,眼底掠过一缕讶然,陆宛衣只听那从容身影言道,“宛衣心怀天下,忧思成疾,时而会现晕厥之症,谢某需时刻照看着。”
陆宛衣:?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接话?
她怎么不知道她有这种疾症?这人编的谎也太不走心了……
可此人面色凝重,肃穆而言,竟然不带丝毫生疏之感,目光回落得极其自然。
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周围之人都会信吧……
佩服,她太佩服了。
知绫急忙行过来,满目担忧地问着:“郡主玉体如何?奴婢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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