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重一行人继续上路。
或是吸取了教训,在后续有意识的控制下,一行人再未错过宿头。
途中,他们经三个县城,一座高峰,又穿过了一条名为璎珞的河流,遇到拦路的匪徒三次、找替身的水鬼两次,不过都被时重悄无声息的处理打发了,马夫不仅没发现,还一个劲儿的感叹本次行程顺利。
最终,他们于两个月后,伴随着冬日的脚步一起到达了繁华的含光郡郡城。
当天,一无所知的马夫领了工钱回家,时重他们却在郡城足足等了两月有余都没等到合适同行的商队。
相反,还遇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地点是在茶馆,那几天有传闻说相邻的花城郡发生灭门案。
案子发生在其下辖的周县,当地县太爷一家连同半数仆役,共计数十口人,尽数被害,据传是鬼祸。
得知后手进展顺利,谢宴之一个激动就天天拉着时重过来报到,只为多听听仇人死亡的惨状,简直和那些事后溜到案发现场回味的罪犯如出一辙。
中央高台上,说书人忙着给谢家诸人的死状添油加醋。
下面观众席,某个前谢家人听得身心愉悦,哪怕知道这些描述多半是市井流言也兴致勃勃,只恨不得帮忙再加上几笔才好。
这一日,他熟练到习以为常的拽着时重的衣袖撒娇,并发出很肉麻的夹子音。
谢宴之:“公子,你就再陪我来茶馆看一会儿嘛。”。
时重一脸无语:“……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谢宴之:“我只是想多了解下,万一有漏网之鱼也方便补刀啊。”
时重更无奈了:“……你前天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你来我往,情趣盎然,甚至越来越投入的拉扯起来,只是两人正亲近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位邪修术师。
时重:……所以我说不应该来茶馆。
彼时,时重黑着脸直接押着那邪修术师去了当地镇魔司,顺带的,通过那边的关系,定下了后日出发的商队同行。
当地持剑卫使招待了一杯清茶,道:“道子阁下,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家伙是邪道势力三牲庙的人,他们在含光郡设立了三个据点,不过都是单线联系,那家伙只知道一个,后续我们会安排人盯着。”
“不过您才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加上即将同行的商队运送有一批玄玉精矿,所以很大可能会遭遇三牲庙的人袭击,如果您不急的话,可以等我们这边召集人手一起上路护送。”
时重摇了摇头:“我准备带燕燕参加两年后的道院秘境,时间上比较赶,还是按原计划出发吧,三牲庙的人我可以负责应对。”
持剑卫使:“也行,那我直接集结人手对付拿出据点吧,您如果有兴致也可以来。”
时重再次简单委婉拒绝后,便告辞离开了。
两人一出镇魔司大门,挽着他手臂旁观的谢宴之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深入了解术师圈子的争斗,实在颇为好奇:“那个据点是有什么问题吗?”
“情报本身没问题,不过术师,尤其是血肉系的术师在主场作战和客场是两回事,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冒险单独进攻。”时重有意为恋人解释其中的秘辛,“可如果参与镇魔司的集结人手的话,恐怕要等上个一两年。”
“这么久?”
“对,这还是快的。术师结束修行状态,整理道场,到正式出行,有弟子辅佐,就算花费三年五载也不算长。”
谢宴之:“那以后你修行的时候我怎么办啊?”
时重:“我们可以双修啊。”
谢宴之脸红了红,不做声。
时重笑着揽过他削瘦的肩,边带着人回客栈,边道:“等回了沧澜州的道院,我们先举办结契大典,宣告天地祖师,然后,便可以正式双修了。”
前面听上去像是大婚,谢宴之半是欣喜,半是担忧,还有点微妙的羞恼,道:“要这么久吗?其实即使没有仪式……”
“原来燕燕是嫌我负责的进度太慢啊!”话一出口,时重便满意得看到情人嗔怪的瞪了自己一眼,本就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染上羞恼愈发动人。
时重:“我的错,我的错!”
谢宴之:“你闭嘴啊!”(抓狂)
他恼怒地踩了时重的脚背一下,却又不甘心落荒而逃,便用力拽着对方的手腕,生生将人拖进在客栈开的上房,又主动关上门,合上窗,使房间成为一处外人不能窥的私密处。
一切妥当,谢宴之这才回过头,“恶狠狠”的看向时重:“烦请公子把话说清楚,错在哪儿了?”
时重一整个蚌埠住了:都问的什么送命题,这叫我怎么回答啊???!!!
谢宴之仍不打算放过他,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靠近,再靠近,两张脸只差一寸便能贴到一起,气氛逐渐改变,不知道谁的呼吸先变得急促。
房间温度默默上升的过程中,时重却灵光一闪,忽的就意识到自己该用什么姿势“认错”才能得到原谅了。
于是,他主动扣住谢宴之的后颈亲了上去,吻住那抹唇珠,撬开唇齿,舌尖探入如同灵蛇向猎物发起进攻,纠缠,吞噬,最后对方在深吻中被耗尽氧气,只能无力的被揽在怀里喘息,眼尾潮红,透出点点媚色,艳丽不可方物。
看得时重不顾才刚刚平息的“矛盾”,又一次蠢蠢欲动的开口作死:“院长那里有份《阴阳和合参同契》,等回了道院我就去要来,到时候和燕燕一起学习学习。”
谢宴之没发火,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开口:“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怎么长了张嘴呢。”
说完,他蓄了些力气,勾住时重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学着对方刚刚的样子,嫩红的舌尖钻进唇齿内,生涩的停顿一下,很快就灵活的找出了藏在里面的小伙伴……
时重这边先是被燕燕身体力行的堵嘴操作硬控住了,反应过来后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顺从的配合起来。
……
“轰隆”一声,冬日的雷声猛然炸响。
数以万计的骑兵被大乌氏王庭聚集起来,由各大万夫长带着向东南方向奔腾而起,马匹在冻结的草原上掀起一层蒙蒙的黄沙。
三日后,京城收到紧急军情:
西北境,有戎翟大乌氏侵边,将受命,乃出战,数不利,多见失亡。
画面一转,回到紫光州。
同样是冬日,这儿的冬日最有特色。
仿佛是玄冥之神格外眷顾这片土地,以至于南方的阴冷潮湿和北方的刺骨寒风轮着来,堪称是鱼与熊掌兼得,精华所在不敢辞也。
好在赶着最冷的那几天到来之前,商队管事于百忙之中抽空来客栈见了时重他们一面,简单确认过身份便立即约定好出发。
“感觉他们急得有点不正常。”谢宴之评价,想起商队是镇魔司帮忙联络的,又看向时重,发现他神色平静,似意料之中,便问,“公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时重笑得不明所以,暗示的问,“如果说出西北大乌氏侵边的事儿能有什么好处吗?”
谢宴之抿着唇,压住试图上扬的嘴角,小幅度的点点头,欣然接受了暗示:“你说的有道理,不能吃白食啊。”
说完,他整个人扑进对方怀里,双腿夹住劲瘦的腰,从脖子一路往上亲,直到吻住唇……
之前那场“认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深吻,但自那之后,就仿佛开启了什么奇妙的机关,两人有事没事就亲上不说,还总喜欢装模作样的先找个借口。
(谢宴之:都是我教的!我自豪.jpg)
等到两人温存完,又再度荒废了一个下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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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10 卿卿复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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