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迎在燕微的带领下回到了镖局驻扎的地方,她刚一露面,那仆人荷花就浑身带伤的扑了过来。
“小姐!”那副模样,恨不得将崔雪迎和自己绑在一起。
燕微见这荷花脸上带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已经将人给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于是也后退几步,去向蒋正行汇报情况了。
二人远离人群,靠着大树,燕微几句话便将情况汇报好了,临了也将之前自己承诺崔雪迎的事情告诉了蒋正行。
“蒋镖头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得当,你且放心,不会将祸事引到咱们身上,提前一说也只是怕你担忧。”
蒋正行摇摇头。
“你之前离开了,不知道那崔家的下人凶狠得像几匹野狼,那崔小姐分明是自己走的,这些个彪形大汉却将怒气撒到了那仆人身上,听他们前言后语的,原来这婚事本不因是这崔小姐应婚,应是她那姨娘的大女儿,崔家的二小姐应亲,人瞧不上苏州这公子,最后推了这崔小姐出来,那荷花原本是崔小姐的贴身奴仆,踩了崔二小姐的门路,替她看着崔小姐完婚,所以这崔小姐一逃,那些个恶奴便以为是荷花两面派,故意放了崔小姐走,便动手打了起来。”
“这些个自家人的事,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帮那崔小姐只是看中她不信命,大晚上也敢一个人逃跑,努力不服输的人,我能帮一把便帮一把。”
燕微大概解释了两句,蒋正行也知道自己的劝解没什么用,这丫头看着年纪小,实则自有自己的主意,有时胆大妄为得很,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的。
“没事,你做事我一向相信,只是这事一定要扫干净尾巴,不然我们这镖局在苏州可不好做了。”
燕微当然知晓,这事如果要做,是绝计不会烧到正威镖局上来,二人又沟通了一会儿有关那些难民的事,本来应送佛送到西,将人送进城里,但有镖在身,只得腾了辆马车,将镖箱抬下来,而后让老弱病残上了马,青壮年在旁跟着走路,安排了两个镖师赶车,将人连夜送到了城里。
等到第二日,燕微这群人已经往前又走了半日,这两位镖师才驾着马车赶了上来。
“我二人将他们送到城里,见她们没了意外,我们才离开!”
蒋正行抬头看见已是正午时分,点头应下,让他二人休息片刻,他抬头看到燕微正坐在高头大马上驾车,那车夫不知道被她赶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在车里待得太久,松松筋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家小姐逃跑这件事,令崔家的下人格外担忧,这次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地方守着,那常在崔家小姐面前刷脸的荷花,也低着头坐在车外。
这回苏州的路上,比之前更沉默,还好回去的时候,虽绕了远路,但胜在路上没有波折,赶在初秋时节回了苏州。
蒋正行受够了崔家的安静,进城后一口热水都没喝,慌忙将人送到了崔家本家,忙了半天一看,燕微早回屋睡觉了,旁人看着都觉得这燕微和这崔家小姐并不熟悉。
他想到燕微同他说的那件事情,下意识想到,看来如果崔家小姐消失了,没人会觉得是燕微做的,毕竟这两位面上从来不联系,假如崔小姐消失,也没人会认为是一个女镖师做的。
他目送着崔雪迎进了崔家本家,慌忙驾马回家了!想着他漂漂亮亮娇滴滴的蒋夫人,他就超想她!
……
燕微在正威镖局像一个吉祥物。
是她回来后的第三天,发现的。
主要困局在于:功夫不如她的,不愿意和她对打了,因为他们普遍觉得,自己打不过他,输给一个比他们少好几岁的女子,更是颜面无光。
但……如果打赢了……
众人暗暗哭泣,根本打不赢。
燕微没办法,就去找蒋正行对打,总不可能其他人都有每日一打和每日一挨打,总不能自己啥都没有吧!
但蒋正行根本瞧不到人!毕竟镖头输了,多得是人想笑。
因此燕微只能想点其他方法,天一亮,她就将自己收拾好,穿着修身的短衫,竖着高高的马尾,红色绸缎的发带将发根处一圈一圈束缚,除此之外,整个头发便再无点缀,远远看去,似是跑在荒山上的野马,马鬃随风飞扬。
这匹野马没去山野里撒泼,倒是在闹市中大树下,摆了个比武的台子,取了三锭银子,拿根红绳一捆挂在了,直言道:“打过我,这三锭银子就归谁。”
如果忽视这擂台是摆在城南中远镖局的大门外,倒也能让大家乐呵乐呵。
这下好了,中远镖局里的人坐不住了,尤其是听说那少女胜了一场又一场,徐胜龟缩在内厅里生闷气。
“好好好,都摆到咱们镖局门口了,这也太过分了!知道他正威镖局最近风头正盛!但也太羞辱人了,他奶奶的!谁去把她给我打下去。“
诚然,燕微这方法确实有点不讨喜,但一则是燕微并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二则也是扬他正威镖局的名气,若是中远镖局的人不出马,那下一秒这苏州城里最能打的就不再是中远镖局了,而是他正威镖局!
徐胜见识过这燕什么燕子的功夫,那确实是俊,但也确实是傲,他倒也承认这么小的年龄,武功就胜过大多数的老江湖,那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但是...
他奶奶可不想当这个垫脚石啊!
正巧,从侧门出去的小厮回来了,刚回来就慌忙到了徐胜面前,讨罪道。
“老爷,正威镖局的蒋镖头不愿意过来,他托小人带句话。”
“说。”
小厮压低了上半身,告罪般低声道:
“蒋镖头说他不来 ,他来了,这姑娘定要抓着他对打,若是他输了,他可就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他...”
小厮顿了顿:
“他劝您,这姑娘就是轴,但是她武功就是好,习武之人的傲气,您也有过,您打得服就把他打服,不用看他面子,好好教育下这姑娘,若是您打不赢..他问您,要不同他一起躲出去。”
徐胜:....我要是打得赢,我需要派人请你啊?不是,这也不是打不打得赢的事,我一中年大汉,打赢了豆蔻年纪的孩子,又有什么脸面。
“你们怎么说,谁愿意出去把她给我打下来?”
之前躲在门外悄悄偷看的镖师低头看地,不敢吱声,倒有那年少轻狂的镖师,纷纷表示他们去会一会。
徐胜看着这群年轻镖师,也没拒绝,只是悠悠地来了一句。
“你们出去的时候换身常服吧,回来也记得走后门。”
这些个年轻镖师傲气十足,但老大的吩咐不可不听,纷纷换了身常服,从侧门出去挨打去了。
徐胜目送他们离去后,也不多说,只转头吩咐小厮道:
“告诉夫人,我现在要出城,晚上再回来吃饭。”
...
中远镖局的徐胜躲出去后,年轻的镖师们托着伤回来了,伤势不重,但心里的伤却在淙淙流水。
好在,第二日,那束发的姑娘没来中远镖局了。
她去了齐程镖局。
当然,齐程镖局的总镖头也出了城。
高手总是寂寞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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