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当自己粗心大意,不知道丢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了。
直到婚后第三年,喻晗才从新房的书房抽屉看到了小黄鸭,当时贺平秋整个人就像被美杜莎给石化了一样,僵得一动不动。
彼时喻晗对“变态”的包容度已经高了不少,甚至没生气,只觉得好笑,拿这事逗了贺平秋一星期。
贺平秋一开始还会不自在,僵着脸逃避,后来喻晗再提贺平秋就直接倾身压上来,企图用其它事让喻晗忘记。
……
总之,这个暴雨的夜晚是他们第一次同住一屋,倒还算寻常,贺平秋也没做什么太奇怪的事。
只是喻晗洗完澡出来经过卧室门口时,发现穿着他睡衣的贺平秋还没睡,规规矩矩地靠在床上,目光却一寸一寸地扫视他的房间,有种隐晦的侵略性。
随后,贺平秋捧起睡衣领,低头深深地嗅了口。
“有味儿啊?”喻晗见这一幕没多想,有点不好意思,他好久没买新睡衣了,只能拿旧睡衣给贺平秋穿。
虽然洗过,但在衣柜里放久了也难免有霉味。
“有的。”贺平秋平淡道,“有你的味道。”
这话直接把喻晗这个大直男给整蒙了,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可看着贺平秋毫无暧.昧的神情,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那,你忍忍?”
“没关系。”贺平秋不经意地扫了眼喻晗的腰腹。
喻晗多少有点生无可恋了:“这事能揭过了吗?我也没说我大。”
贺平秋别开目光:“确实有点小。”
喻晗低头看了眼。
好像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贺平秋又快速补充道:“那条短|裤有点小。”
“……”好好好,你的眼睛就是尺。
换做廖多或其他同性朋友,喻晗绝对已经闹上了。
但当下氛围真的有些奇怪,也许是他跟贺平秋还不够熟悉,也许是贺平秋给喻晗的感觉太不随意了,总之喻晗没法就这个话题跟贺平秋开玩笑。
喻晗去睡了沙发,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只有一条薄毯。
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躺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到了半夜,睡梦中的他感觉脸侧有点痒,差点以为家里爬蟑螂了,猛得惊醒差点摔下沙发,幸好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稳稳捞回。
“现在温度很低。”贺平秋就在旁边,表情在夜色里看不分明,“去床上睡吗?”
喻晗感觉确实有点冷,这场暴雨直接导致了夜间降温。
他犹豫了下,还是握住了贺平秋伸来的手,借力起身一起走向卧室。
床确实不大,但也没到拥挤的地步,只是平躺在那儿难免会碰到胳膊或腿侧,另一个人的体温温温热热,喻晗感觉有点怪,但还是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把贺平秋抱死死的,第一想法竟然是“看不出来啊,贺平秋身材挺有料的”。
清醒后,他尴尬地拉远距离。贺平秋倒没生气,只是问:“你有女朋友?”
“没,没。”喻晗赶紧解释,“不是把你当我对象了,就是我一个人睡的时候喜欢抱枕头。”
贺平秋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你和朋友一起睡的时候,也会把他们当枕头抱着吗?”
“……”
当然不可能。
就算是廖多,两人在一张床上睡熟了,手无意识地搭到对方身上,也会被一巴掌拍开,根本不可能有抱得这么死的机会。
所以说,抛开他主动的事实不谈,贺平秋的纵容就没有一点错吗?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推开?
但喻晗问不出口,只能下意识地顺应了句:“是啊,兄弟嘛,抱抱又不少块肉。”
这次轮到贺平秋沉默了。
走之前,由于贺平秋昨晚洗澡的时候弄湿了昨天的里衣,喻晗也不忍心叫他穿脏衣服,本来说给贺平秋找件自己的T恤裤子,但贺平秋看都没看就说应该穿不上,昨晚的睡衣就刚好。
后来,贺平秋给喻晗买了套新睡衣作为赔偿,旧睡衣就这样变成了贺平秋的私有物。
梦里的时间跳跃得很快,接着就是母亲查出重病,需要换肾,贺平秋主动借钱给他,说不要利息。
随后画面快速翻页,“砰”得一声重响传至耳边。
出车祸的喻晗狼狈地卡在车里,将他死死护住的贺平秋已经陷入昏迷,空气里混杂着血腥与汽油的味道。
他只能疯狂敲打车窗,以引起路人的注意。
120“滴呜、滴呜”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失魂落魄地跟上车,一路将贺平秋送进急救室。
医生说:“如果再不截肢,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那就截。”
“你是他什么人,你能做得了这个主吗?”
“做得了。”喻晗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我是他爱人。”
这段记忆完全被消毒水的气息填满,一开始是呼吸机的滴滴声,后来变成了贺平秋痛苦的嘶吼,以及时不时饭碗被砸翻的嘈杂声。
最后的最后,是贺平秋那句:“我们结婚吧。”
他们没有婚礼,没有结婚照,也没有告知任何亲朋好友,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领了证,除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无人知晓。
拍结婚大头照的时候,摄像师说:“靠近点,马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跟不熟似的?”
喻晗脑子是空白的,过去他以为自己跟贺平秋已经很熟了,如今才发现是真的不太熟。他都不知道贺平秋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这一切发展到这一步简直跟做梦似的。
贺平秋靠近,单手揽过喻晗的腰,喻晗忍不住偏头去看,贺平秋倒是平静地直视前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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