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储君的爽文日常

赫岁与太师相性不合。

这本该是极少人知道的事实,在太师被赫岁气到吐血昏厥后,这个定论便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流传开来。

从王宫到民间,谁都知道了他们那年轻的储君殿下最为厌恶太师那套纲常伦理的说辞,以至于太师被罢黜,现在还在种地呢。

本来还在沸反盈天的大胥百姓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他们像抛掉烫手山芋一样丢掉了手里的不成体统论,飞一样的逃回家中,三缄其口再不肯谈论此事……

年轻的储君殿下是女性怎么了,虎父无犬女,哪里轮得到他们置喙……

他们在干嘛?太平日子过久了忘记当今圣上从不是什么仁德之君了吗?真以为自己跟那些世家大族沆瀣一气便能一步登天了?连太师一系都轻飘飘地无了,他们血肉之躯又值几个钱?

太师的下场像是一记警钟,重重地敲打在他们心间,终日惶惶不安,害怕那位女储君翻旧账。

总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依旧在台前舞蹈,他们像是无畏的勇士那样,手握牝鸡司晨向皇室冲锋。

结果如何呢?

是生是死也不知,其本人却是身败名裂,当了个封建旧思想的代表人物。

其家族更是一夜间分崩离析,做了那重点关照对象。不敢死,怕死后连个收尸地也没有,咬牙活,可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得来的一切都遣散赎罪。

得了好处的同县人可不会放过到手的福利。他们恨不得朝廷定性的人再多一点,百姓到手的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各世家纷纷自危,率先响应储君殿下的提议,将全民教育提上了日程。

甚至为了讨储君欢心,自发地将族中拿得出手的大家闺秀投入政治舞台,以表自身三观正确,绝不是那迂腐封建家族。

你看,手握权力后,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赫岁从未担忧过自己的储君之位不稳,性别为女在她眼里根本不是弱点。

她为自己是和母后一样的性别而骄傲。

但既然反对女性的浪潮声音那么大,她也不介意让它更大一些。

女性没有坐实都背负那么多罪名了,那坐实又如何。

当官从政、为商赚钱、写书立传、从医救人……哪一条路她们不能走?

混乱、群魔乱舞?

谁是魔还未可知呢。

愚民那一套在她这里可走不通。赫岁宁愿让王朝从她手里毁灭,也不会拱手送于他人。

“太师白日里耕地种田,夜晚间织布缝衣,都那么辛苦了居然还有力气联系外族势力,真是可敬可叹啊。”赫岁对太师的厌恶是实打实的。

她自幼接受着母后、父皇和贵妃的言传身教,可以说是被这三位亲自带大的,又怎么会认同那些贬低自我的“谦卑”之词。

你都不是个谦卑的老人,我为什么要当谦卑的殿下。

只能说,太师不懂少年意气的殿下有多难搞。

小孩子就是这样啊,谁好谁不好的世界一目了然,而且记仇。

此处特指正值青春期的赫岁殿下,她早就想试探自己学得如何了。

于是太师便成了储君殿下的试金石。

“既然太师喜欢说些糊涂话,张口闭口就是有利于他自己的纲常伦理,那便去做些实事吧。”当赫渊问及赫岁如何处置太师一系,赫岁好脾气地建议道。

只要做的够多,便无心想些乱七八糟的雄辩了。

感谢太师一系的馈赠,出征的军费有了呢。

……

“好了,时间不早了,皇兄你该休息了。对了,最近太医那边试验了些新药方,据说对天生体弱的病症有奇效。”赫岁喝完最后一口茶,打算起身告辞。

这一天下来,事务虽多但收获也不少。

“等一下……”赫生走进里屋,拿了件墨色毛领斗篷,“新制的,我没穿过,外面有风,还是要注意保暖。”

赫岁接受了来自兄长的好意,拒绝兄长出门相送,她独身一人踏进冷风中。

黑暗里的小院看起来像是这片荒芜之地的唯一救赎,暖融融的灯光透出几分宁静祥和,像是这里的最后一片净土。

这边赫岁趁着夜色往青宫方向行去,那边忙碌一天的帝王风尘仆仆地回了皇后的长乐殿。

赫渊一进门便闻到了还未完全散去的苦涩药香,他抿了抿唇,迅速寻找着皇后的身影。

长乐殿内的随侍早已散去,殿宇明亮辉煌却显得格外冷清,仿佛无人在这居住。

赫渊讨厌这种浅淡近无的生活痕迹,他总是希望琬和的气息重一些再重一些,最好能够让他随意一瞥便可想到琬和。

身材高大的男人健步如飞,他快速略过中堂,进入内室却没有发现琬和的身影。

心脏重重起跳,他转身往书房走去。‘琬和可能只是看书看入迷了,她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

可书房也不见琬和的身影。

一股骇人的寒意从赫渊心脏迸发向他身体四处蔓延开来,赫渊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看起来快要碎了。

即便如是,他也没有毁坏房间摆设的的意图,只是静静地心如死灰中。

是琬和厌倦我了吗?是琬和厌倦这个宫廷了吗?所以琬和还是和贵妃走了吗……

皇后刚沐浴完,她今天心情很好,于是打算随便拿本书打发打发时间,等着赫渊来找她。

结果还未进入书房便见赫渊穿着上午那身玄裳背对着门口,完全没有发觉她的存在。

“深之?”皇后轻启朱唇,疑惑地喊了一声赫渊的字。

赫渊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反应过来,如往常般抱紧他的琬和。琬和身上那有些湿漉漉的气息让赫渊意识到他的皇后仅仅只是去汤池沐浴,并非想要离开他。

赫渊轻轻拢着他的皇后,还未发声,视线却蓦然模糊了一瞬。

琬和有些意外地仰头看向赫渊,手指摸向掉落她脸颊处的水珠,这是?

外人眼里凶神恶煞的赫渊其实有着浓密的眼睫,皇后曾饶有兴趣地数过它眨动的频率,然而此时,那睫羽被泪珠打湿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

赫渊张皇失措地单手遮住眼,泪水还未止住,他不想他的皇后看见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眼尾嫣红,泪珠啪嗒啪嗒地掉,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皇后抬手触碰赫渊搭在眼前的手,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抚开,于是便看见了止不住泪水的脆弱通红。

皇后温凉的手指搭在赫渊的眼角处,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她正打算擦去那潮湿,整个人却被骤然抱起。

赫渊单手抱起他的皇后,随即用手背擦去眼里的水意,还未失序的他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沾湿皇后的指腹。

平稳的步伐带给了皇后极大的安全感。她靠在宽厚的胸膛里,听着另一人略快的心跳与她的心跳重合,直至耳边只剩下一个平稳跳动的声音。

只是那股想撕咬着什么的冲动却毫无征兆地爆发,皇后叹了一口气,随即更亲密地依偎在赫渊脖颈处。

“不舒服吗?还是我抱着的姿势不对?”赫渊对琬和的一切都在意极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声叹息。

“没有。”琬和的声音有些闷,赫渊能感受到她贴着那处皮肤微微发烫,或许是琬和的脸颊太过柔软。鼻翼间隐约能闻到清幽的栀子花香,喉咙里生出了莫名的渴意。

赫渊将皇后轻轻放在床榻上,一时没有说话。他本是想告诉琬和他即将出征的事,然而,他好像离不开琬和了。

可琬和不喜欢太过黏人的他。

那双经泪水洗礼的眼恢复了往日乌沉沉的黑,盯着他的皇后不想松开。

皇后轻笑了一声,“再看会被吃掉的哦。”赫渊耳边灼起热意,少年夫妻的他自然懂皇后的话外意。

“我先去沐浴、很快、去去便回……”不管多少年,赫渊还是如最初那样,经不住琬和的撩拨。

琬和失笑,明明存在她体内的那股撕咬欲强烈又凶猛,却并不阻拦赫渊的离去,看起来平静又淡然。

她放空思绪,任由那股**纠缠自己,杀欲、爱欲、撕咬欲、破坏欲相互转化,试图让**的主人就此沉沦。

可琬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离开了那副躯壳,神情自若,根本不像是有着厚重**的人。

直到汤池里的水汽飘荡在空中,琬和这才轻轻抬起眼,望向了穿着潮湿里衣的高大男人。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材透过潮湿的里衣被琬和看了个干干净净。

琬和坐在床榻上,而赫渊站在床边,平视前方的琬和就那样恰好地看到了那两点朱湛色。

或许不止,武者勤于锻炼,肌肉紧实,沟壑分明,偏偏被那长长的疤痕破坏,增了些可怖。

落在琬和眼里却徒生魅惑。

‘里衣不光潮湿,还没有好好穿。’琬和有些心累的想,她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有些不想赫渊承受过多她的汹涌**。

即便最初没有什么感情,这些年的赤忱热烈也是不好辜负的。

琬和想,她现在不光欠韶音,可能还要背负起深之。

明明都是帝王了,怎么还是那么纯然无知。

储君赫岁:事业亲情两手抓

母后琬和: 爱**望两手抛

帝王赫渊:想要琬和一直注视着我[红心][黄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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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储君的爽文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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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熾朱森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