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屋内漆黑一片，但却掩不住交错的急促喘息声。
地上衣衫散落，上身唯一剩下的肚兜也摇摇欲坠。
“甄清柏你干什么！”
乌牿疼的嘶了声，想要翻身，但是被身后的人压的死死的。
往常甄清柏都是温柔的，大都顺着她来，只要她推一下他就停了。
今天却不一样，甄清柏打横把她强抱回来，粗暴的扯去她身上衣衫，在她身上到处留痕。
像是野兽在圈地占有。
甄清柏一手紧扣住她的纤细的手腕，另一手往下探去，呼吸打在她脖颈后：“夫人，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你——你别……”
乌牿声音不时被打碎，后背紧贴他的胸膛，这个姿势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甄清柏格外固执。
“为什么不要我了？”
“乌牿，只对我一个人好行不行。”
“再来一次。”
“不许离开我。”
“舒服吗？”
“……”
甄清柏在她耳边说个不停，乌牿主动着、被迫的承诺了好多遍他还是不知疲惫。
随着一道白光闪去，乌牿心中的情绪已经消了大半了。
要不让他找他的小青梅去吧，太黏人了也。
床幔本身没放，但却摇摇落下了。
细碎的声音持续延绵，许久后屋内才暂时恢复平息。
“你要一晚上都这样？”
甄清柏的骨节分明的手固在她的腰侧，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不时□□她的耳垂。
他低低嗯了声，又把她的手牵的更紧。
“刚洗好澡，你弄的我身上一会儿又都是汗了。”身边挨着一个火炉一样，乌牿嘟囔着，“受委屈的明明是我，怎么好像委屈的是你一样？”
“我给你委屈受了？”甄清柏捏着她的下颌转向自己，在她透红的唇上又咬了下，“怎么委屈了。”
乌牿踹了他一脚，让他下床把地上的包捡过来。
她翻开那页书，指着那副画像：“这个人是谁？”
“你看见了。”
甄清柏动作倏然一松，乌牿察觉到了，切了声：“没想到被我发现吧，心虚了吧？”
她戳着甄清柏的胸肌：“已经跟我在一起了还留着青梅的心里画像你想干什么！”
甄清柏没有悔过的意思，反笑出来了。
乌牿更气了：“甄清柏，我告诉你，你对我□□贿赂没有用，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消气了，你最好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留着她的画像！”
原来乌牿不是想离开他。
是吃醋了。
甄清柏放下心，认真思索：“可能我那时候确实喜欢她？”
“你还敢说！”
乌牿拿起枕头，骑他身上捂他的嘴，“甄清柏你不要命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说，她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现在住在哪，你跟她还有没有联系，最近一次联系是为什么？”
甄清柏仍旧笑着：“你这么在乎？”
“我不是在乎，是了解，你以为入赘到我们家很容易？这些都是你进门前要必须交代清楚的。”
乌牿惊呼一声，甄清柏一手扶住她脖颈，把她侧抱到身边，在她发顶上吻了下低声问：
“乌牿，想去见见那个人吗？”
“……想！”
……
说走就走，乌牿反正是困的不行了，就任由甄清柏带着她走。
“甄清柏，你该不会是带我去祭拜她吧？”乌牿迷迷糊糊的在马车上睁开眼睛。
甄清柏神情严肃，在她嘴上拍了两下，意思是不许乱说。
乌牿又沉沉睡过去，不悦道：“至于宝贝成这样吗？”
甄清柏带她回了南天。
她一直在屋里休息到下午，闻见饭香味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一边吃着饭，她愤愤的瞪了甄清柏一眼：怎么同样都是累了一晚上，他就这么有精神？
这是甄清柏从小长大的地方，乌牿吃过饭有了精神，甄清柏带她四下转转。
南天和晚风派的布置不一样，住的屋子不多，有大块的药田，种的草药早就超出了乌牿的认知范围。甄清柏如数家珍，牵着她走在田边，不时给她介绍。
“这个风筝……”
乌牿在楼梯口停下，指着门廊上挂着的小风筝，“这是你做的？”
风筝是菱形，上边画了一些简单的涂鸦，很是童趣，两根竹竿做支撑，外边用个透明的罩子盖着，保存完好。
“不是，是她做的。”
甄清柏看起来还挺怀念。
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每天都要看着。
乌牿阴阳怪气的：“你偷别人的风筝，看不出你还挺痴情，等了这么多年你还听不容易的。”
“醋了？”甄清柏勾唇在她脸上捏了下。
“知道还说。”乌牿深吸口气，拽住他的领子语气不善的逼近他，“甄清柏，你别以为我发现了你就可以什么都说，我包容心没那么大，你别找揍。”
“乌牿——”
“你也别说是家庭暴力，现在我们还不是正式的夫妻关系，只能算是你单方面的挨揍。”乌牿思路格外清，松开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逼视他：“你那个青梅什么时候来，约好了吗？”
甄清柏无奈：“……约好了。”
乌牿紧绷着下颌，越过他，径自去山往下，甄清柏在她身后默叹口气。
谁知道她连自己画的风筝都看不出来，那么明显的一个乌字摆着也不注意。
床头放的那本书她只要翻开一页就能看见明晃晃的‘乌牿’俩字，是她刚学写字的时候写的。
真不是自己故意瞒着她。
太阳刚落，甄清柏带着乌牿来到一家面馆。
老板娘抬头，认出熟人的脸喜笑颜开：“小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出去了这么久，我这手腕疼的老毛病还等你看呢。”
“我一会儿吃完饭帮您看看。”
老板娘侧头，看见他身后的小姑娘，眨了下眼睛：“这小姑娘可真标志。你师父之前总念叨你老大不小了还找不到媳妇，我就说他是白担心。”
现在还不是他媳妇！
当着外人面，乌牿也不好下他面子，在他后腰无声拧了下：“多谢大娘夸奖，我叫乌牿，这次是陪他回来的。”
“这小语怎么这么有福气！你们这次回来一定得多住几天，南天好玩的可太多了，让小语好好带你逛逛。”
眼看两人就要唠起来了，甄清柏咳了下，把乌牿揽住乌牿的腰：“上菜吧郑姨。”
郑姨和甄由在也算是老相识了，是看着甄清柏长大的。许久不见，郑姨吃饭的时候跟乌牿说了好多甄清柏小时候的事情。
回去后，乌牿洗完澡终于得闲问甄清柏：“你的小名叫小语？”
“不算是小名，是之前的名字，长辈们叫习惯了。”甄清柏找出毛巾帮她擦头发。
她昨晚弄得腰有些软，靠在甄清柏怀里半天不想动。
“你小名叫小语，兄弟叫闻不语，还挺近。”乌牿小口喝着热茶，任由甄清柏摆弄，还没意识到什么。
“她什么时候来，我都困了。”乌牿打了个哈切。
甄清柏在她侧脸上亲了下：“困了就睡，不用等。”
乌牿嘴硬：“怎么不用，我可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她几点来我就等到几点。”
如果说青梅竹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那闻不语岂不也算是了。
“来都来了，我也想见见我的好朋友闻不语。”
甄清柏笑了：“你不是讨厌他？”
“我现在觉得他能够催人奋进，抓紧时间学习也是一个难得的把宝贵品质。”
“他不是逼你读书？”
“那是在帮我扩宽视野，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
“打你手心？”
“那是我该打，再说他打的肯定比先生轻，我毫无怨言。”
乌牿故意气他：“这么想想我觉得他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如果当时跟他谈恋爱就好了，善良、细心、学习好，我肯定爱死他了。”
甄清柏想憋笑没憋住，乌牿转过头气鼓鼓的质问他：“你看我喜欢别的人你不生气？”
话音刚落，甄清扶着他的后颈轻轻吻她，唇齿相触间，乌牿听见他说：“喜欢的是我，我为什么要生气。”
“谁喜欢你了。”乌牿没反应过来，手推他的不小心摸到了他身上四方的盒子。
她顺手掏出来，在盒子的金扣上摁了下，盖子就自动弹起来了。
甄清柏只顾着亲她，等她把盖子打开才发现。
“别——”
是个玉镯子。
晶莹剔透、温润如玉、没有一丝裂痕。
这种水，乌牿都很难见到。
她惊讶道：“这是送给我的？”
甄清柏认命般低声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这算是讨好我？”乌牿嘴上嫌弃，实际上还是高兴的。
她正打算自己戴上，甄清柏从她手里把镯子夺了，把盒子下的丝巾扯出来套她手上。
“戴上啊。”乌牿催他。
下次再准备别的吧。
甄清柏稍顿，把镯子小心推到她手腕上。
玉镯挂在腕骨上，衬得少女的肌肤比玉还水灵。
“好看。”少女的喜欢从眼眸中溢出。
薄唇落在她手背，甄清柏摩挲着她的手骨，哑声道：“喜欢就别摘了，一直戴着。”
最好戴一辈子。
“嗯。”
乌牿应了。
恋人间，总会不经意的想要触摸，占有对方。
乌牿圈住他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个方向，正对着他坐着。
带着玉镯的那只手已经探进他劲瘦的腰间，冰凉的玉镯碰到滚烫的肌肤，总是会激起一阵战栗。
屋内空气浓的化不开。
男人故意颠了她一下。
“累了，歇会儿。”乌牿搂住他的脖子，娇声求饶。
甄清柏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轻笑扑在她耳畔：“只是这样就累了，以后可怎么办。”
乌牿明白话中意思，面红耳赤的假装糊涂，“什么怎么办。”
甄清柏托起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腕骨，若有所思：“还说给你做个膏药治手腕，估计是不用了。”
乌牿：“！流氓！”
外边有人声，乌牿推了推他：“有人。”
“闻医修。”那人喊了几声没人应，已经走到院子里了，“闻医修 ，是我，我娘派我来给你送东西。”
“郑姨的儿子。”甄清柏说完，对着外边道：“替我谢谢郑姨，药我明天再给她送过去。”
“好嘞，那就不打扰您了闻医修。”
闻医修。
小语。
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突然触动乌牿大脑中的某个神经。
她想起什么，捏着甄清柏的下巴左右掰着仔细看，又从他身上跳下来去书桌上拿起那本书仔细盯着画像看。
这画像说像她不太准确，好像就是她！
看样是想起来了。
甄清柏整好衣裳，把床头的书打开放她手边，扣了两声桌子：“夫人，听说，你爱死我了？”
乌牿：“……”
滑跪，实在太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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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除了你·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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