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日是女儿成年礼,我定能给爹爹猎一头鹿来。”
虽是第一次狩猎,但我依旧信心满满,平日里看爹爹和哥哥们高超的骑射功底,我从小跟着他们也耳熟能详了不少,当然也不赖。
“不愧是老夫的好女儿,我们大夏的翘女子,切记如若遇到豺狼猛兽之类,一定要速速撤离,安全第一。”面前的中年男人略有担忧地望着面前满眼憧憬的小女儿。
“遵命,爹爹就等淮儿的好消息吧。”说罢举起手中的马鞭,一扯缰绳,潇洒地冲进面前的丛林之中。
“但愿她一路平安。”
老夫妻俩互倚着。
“放心吧,西夏王会在天上守护着她的。”
越往深走,丛林里不再有鸟儿的啼鸣声,取而代之的是惊飞的渡鸦,和若隐若现的绿色眼眸。
阴森森的地方,难免让人发怵。
“驹儿,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后面的路已经不适合马儿靠着蹄子走,想要猎到好的猎物,必须自己徒步向前。
熟练的下了马,摸了摸手中的弓,回首看了看装满的弓箭,满意地点点头,作为一名猎户,打猎前的准备是必不可少,深呼吸了一口,终于下定决心往前走。
小鹿的听觉十分敏锐,他们无论在做什么事情都对周围十分警觉。
前方跨过这片荆棘丛,会有个水塘,那里是附近最近的水塘,总会有动物来这喝水,也是狩猎的最佳地点。
扒拉开周围的枝叶,挑选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候了起来,静静等待猎物上门。
幽暗的林子中无法通过太阳的位置去判断时间。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过了片刻,听到前方树丛中有沙沙响动,我屏息凝神生怕有一点响声会惊动面前的猎物,但愿是只鹿,心里暗暗念叨着。
沙沙声停了片刻,一只强有力的熊掌拍在地面上。
“我勒个西夏王,完了,是只黑瞎子。”
我心里咯噔一声,打猎人见了黑瞎子可是又爱又怕。
它的皮毛可是扛过寒冬的最佳宝物,但是村里最强的伯叔废了好大功夫才猎了头小黑瞎子,而面前这只黑瞎子皮毛顺滑发油光,面目凶狠,还只剩下一只眼,这一看就是个林中王。
不是吧,第一次独自狩猎就遇到个王炸,我心中暗暗不满。
按这只块头,不知道自己得死它手里多少次了,现在最好得办法,就是在这里不要暴露,等个合适得机会撤退。
可今日不知道自己是否踩了狗屎,背了点,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只喜鹊。
它站在那盯着我,黑黝黝的眼珠转动着,不知道这家伙在盘算什么。
不过喜鹊,喜鹊,给我带来喜事的,应该不能有什么情况吧。还没等我继续自我安慰,这家伙突然受惊飞了起来,这一飞倒好,身边的树枝被拍得震动了些。
只见黑瞎子突然怒吼一声,掌深深得陷入土壤中,凶狠得盯着前面得动静。
吓得我连忙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喘,细细盯着这只黑瞎子,只见它剩下得眼眸中居然透出幽幽绿光。它不断用鼻子嗅着气味,判断声音的来源。
糟了,这就是爹爹口中说得修炼了的半妖,这林子离村落深,自然各种稀奇古怪得传说是有的。
听说当年村子里闯入一头黑瞎子伤了不少人,隔壁家二叔的小儿子就是在那次中被熊刨去半个身子。
它瞎了的那只眼也是被爹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射瞎,这才逃入林中,不见了踪影,谁晓得今日怎么这么不巧,碰到仇人的女儿,这不得生生吞了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是跑!
根本顾不得思考,扭了头拾起一把土就朝着马驹跑。
黑瞎子见了人,兴奋得不得了,到口的肥肉怎么能跑了,流着口水卯足了劲冲了过来。
借着崎岖的地势,我相对灵活的穿梭在枝干之间。
而那黑瞎子没那么灵活,但是它居然把挡住的树都撞碎了,天哪,让人欲哭无泪。
快接近马驹时,直接朝后抛了一把土,恰好借着风扬进黑瞎子眼中,黑瞎子迷了眼,光顾着疼,用熊掌布拉着眼睛,借着这个机会跨上马,就朝前奔了过去。
跑了半晌,见周围没得声音,便喻了声,让马儿减了速。
望着周围的环境,才回过神,糟糕,跑错岔路了,加上天色变得昏暗,而树木的茂密遮挡住了天,一时也不好判断方位。
想起爹娘担心的情景,真是后悔,这唯一的慰藉便是这马驹。
抱着驹儿哭了起来,“对不起驹儿,是我的不好,我们迷路了,我不该独自跑这么远去打猎。”可这越发漆黑的地方,谁又能听得见我的哭泣呢,若是让其他豺狼虎豹什么的听到,不得过来生吞了我。
本以为暂时脱了熊瞎子的危险,且不知,这动物记仇,怎能随意放过任何一个猎物呢。
眼前草丛中传来异响。霎时间黑瞎子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冲上来,难道我今日就要命丧此处了,闭着眼等待死亡降临。
在这绝望之际,身后方窜出一条冰棱,直直射向黑瞎子,那力道之大,直接贯穿了熊瞎子全身,把它钉在树干上。
温热的鲜血溅在我脸上,刚抬眼一看面前的惨状,不知是害怕,还是体力不支,直接没了意识。
当我即将跌落马的时候,却感觉有双结实的臂膀护住了我,也许是幻觉吧。
一束光照射在我脸上,缓缓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这里是地府吗,我是不是死了。”
一阵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见过地府有阳光嘛?愚蠢的村丫头。”
嗯?怎么莫名奇妙被骂了。“可能是我对人间向往的最后一道光吧。”闭上眼睛,鼻子酸了酸,用被子掩着脸呜咽起来。
那声音不耐烦了“别把鼻涕呼在被子上,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醒了就赶快从我的床上滚下来,哪来的回哪去。”
“呜呜呜,索命鬼还骂人,呜呜 ,哪有鼻涕嘛,哪有,呜呜,醒?”突然收了声,把被子从脸上移开,直愣愣坐了起来,难道我没死?!
用手不断慌乱摸着自己。嘴里嘟囔着“手在,眼睛在,耳朵在。。。。。。。还好还好,都在。”
“念叨什么呢,奇怪的村丫头,你没受伤,孤救了你,连点感谢话都没有,真是没有礼貌。”
本来还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喜悦中,突然想起昨天脑海中的一幕,心里难免不打了个冷战。
一骨碌翻了起来,啪地跪在地上,报了个拳,头也不抬“感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文淮在这给您磕头了。”
接着啪啪三个磕头。“嘿嘿,我真有诚意。不错不错。”心里十分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估计恩公也很满意。
男子勾了勾嘴角,淡淡说道。“你真怪,这是给人上坟呢,还是表谢意呢。”
这话,让人着实不满意了,嘟起了嘴,本想顶嘴,但是想到他救我一命的情况下,我还是收敛收敛,免得让人家觉得我西夏儿女不讲礼数。
“恩公此言差矣,我这是感谢,您救我一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准备起身,抬眸一看,那男子的容颜,惊艳了我,大帅哥!
面前的男子和西夏男儿差距很大。看起来显得文质彬彬,一双剑眉下有着墨色深眸,严肃中透露着温和,挺拔的鼻梁,薄薄的朱唇,生得比女人家还俊俏。
只可惜呀,年纪轻轻却白了头发。
“难怪脾气不好,原来是肾虚,可以体谅可以体谅。”我小声嘟囔着。
男子略微皱了皱眉,“别以为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我既救了你,你不想着怎么报答于我?”
“刚不是给您磕了头了嘛,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给您养老?不过话说回来,您保养的可真年轻,像个大小伙子一样!”
听到这话,只见男子饮茶的东西放满了些许。只见他挑眉道“我记得你刚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算数?”
嘿,这家伙直接回避了我的问题,本姑娘也是个爽快人,自然不能让他看扁了。
“恩公请讲”
男人好像就等这句话,便言“按我们这的习俗,男子若是救了女子,这女子若是没有婚嫁,便可以身相许。”
这人真是,这么大的年龄还学别人取老婆,真是不知廉耻,夸两句还上天了。
“别,别啊,恩公,您看您一头花发,虽然保养的好,但算上年龄,估计您都可以当我爷爷了。我还是给您养老吧。”
……
“爷爷?头发白,就是爷爷?”男子被我说的有点无语,但我感觉我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
“难不成,您是肾虚?才白了头?”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肾虚?亏你想得出”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眼眸一低,“也不是不成,我算了日子,今日不错,那就就地成亲吧,看你这村丫头古灵精怪,当个小妾也是可以。”话罢一把把我拉了过去。
不是吧,来真的???
这黄花大闺女怎么经历过这些事情,这不就是逼亲吗?这肾虚男不会想来真的吧。
近距离的接触,清晰的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嘭地一下,看脸变得通红,连忙挣脱开来,装模作样整了整衣袖。
转了身背对着男子“咳咳,公子言重了,小女子随口说的,随口说的。换种方式换种方式,公子在考虑考虑,我会舞剑,也会射箭,还会。。。。”
看着我慌乱的样子,这肾虚男,竟然抿嘴轻笑了下。“我早想好了,我这翠竹苑没有个扫卫生的丫鬟,你就在这给我当扫地丫鬟吧。等哪日我开心了,便让你回家和父母团聚。”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无礼!无礼!“喂,本姑娘好歹是猎户女儿,你让我扫地是不是太屈才了喂!”
男人没有理会我的不满,摆着扇子悠哉的离去。迈过门口道“以后唤我主上,你那一身装备我看不惯,一会又婢女给你换衣服,明日上岗。
”哼!肾虚男!!”软硬不吃,气得跺脚,就算是有救命之恩,也不能这样吧?
唉,我这到底是不不幸呢?还是该庆幸我留了条命呢?
我趴在石桌旁,摆弄着茶杯,便宜这家伙了,不过看在他帅气的脸庞,本姑娘暂且不与他计较。
话说这翠竹苑到底是什么地方呢?看屋内的陈设,这应该并非我西夏的布局。不是吧,刚从熊口逃生,又落到另一个圈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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