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青阳淮大快朵颐吃着香嫩的烤全羊,爹爹和娘亲宠爱的看着这个嘴巴塞得鼓鼓的小家伙,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躺在树上的她憨憨的笑着,口水也不知不觉淌了下来,满足地抿抿嘴。殊不知这火焰逐渐吞噬了下垂的裙摆,而全然不知。
“这臭丫头可真能睡,自己要变成烤乳猪了,还睡得那么香”玄觞嫌弃地白了她一眼。便想得意的拍拍手走人。
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凉意,一缕冰冷的水刃从他眼前划过,直直刺向火蛇,那火焰哀嚎着熄灭了,只剩下黑灰的残渣。
玄觞木木地咽了口唾沫,完了,又要被抓到了。
一袭墨绿长袍跨过门槛,淡淡的茉莉香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玄觞熟练地扑通一跪,连忙双手承上刚才的长鞭,口中唯唯诺诺的道“主上,主上,这是刚领的罚,请您过目。”心里嘀咕着千万别再罚他了,不然,他这屁股又得开花。
“哦?看来这鞭刑注水了,让你有这精力在这纵火了?”白君渊斜眼瞟了他,便又盯着树上那个女孩。
“属下不敢,这次是属下的过,属下再也不敢了,请,请主上饶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收拾她的日子在后头呢。
“罚,肯定是少不了的,这还你的过,至于怎么罚,我得好好思考思考”白渊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玄觞打了个冷颤,跟了他几千年,当然晓得此时他心里绝对不安好心。
白君渊缓缓走到树旁,按常理说这时女主会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男主从树下接住掉下的女主,二人深情望着彼此,互生情愫,爱情不就来了?
但这么美的事,哪有那么多。
他挥手一阵风吹来,树上的姑娘被吹的一个踉跄,啪得甩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哎呦,我的屁股,我的腰,哎呦,怎么有大风,这大晴天的”我在地上翻来翻去,然后蜷缩成了一团。
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湿漉漉的小眼睛打探着周围的情况,大白天的妖风四起,没成想,瞅到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白君渊。
遭了,偷懒被发现了。不行,先下手为强!
“自古以来英雄救美,你这怎么看着也不帮忙,疼死我了。”我埋怨地望着他,企图唤醒他的怜悯之心?这拍在地上,都快成了馅饼了,又冲他做了个矫揉造作的眼神。
肉乎乎的小脸上沾满了泥土,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跪着地玄觞要憋出内伤了,这家伙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啊,这会知道撒娇了,恶心人。
而白君渊却毫不在意地整理了下衣袖,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饭后茶点,不过她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心里寒颤。
淡淡道“你这肉乎乎的一坨,我可接不住。”
体重是一个女生的底线,这是亘古不变的。听到有人说我的体重,自然不乐意了。活该这家伙这么大岁数不找老婆,哪里像个会心疼人的夫君呢。
恨不得爬起来要与他理论一番。一起身才发现大腿漏风,原来是自己的裙摆被烧了大半,火势再大一点估计自己要成烤乳猪了。
只好气鼓鼓地叉着腰“喂,我们西夏儿女就是以健康,强壮为美感,这才有的力气在这林中自由穿梭捕猎,又不是娇滴滴的鲜花,哼。再说你也不能因为我睡觉。把我衣服烧了吧。”
“少污蔑孤,”说罢视线转向玄觞。
才明白是这小肚鸡肠的家伙害得我。
“孤一向公平公正,他烧你衣裳,便要赔一件”
玄觞长舒一口气时,本想着叩谢他,但下一句话,让他着实羞红了脸。
“不仅如此,你还要着女装一日,明日与她一起去书房工作。”那一抹邪魅的笑转瞬即逝。
没等玄觞求饶,白君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和灰头土脸的女孩本先怒气冲冲的望着彼此,双方下一秒便哈哈的捧腹笑了起来。
看来这便宜,两人都没占上。
次日
“轻点,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小爷的胸肌要被挤出来了!”
“还有你你你,往哪里摸呢!”
“喂,头发,头发卡住了!”
“玄觞君,玄觞君。忍忍,忍忍,没有那么大号的女装了,吸气,吸气。”
玄觞不敢大口呼气,生怕一不小心把衣服绷扯了。也不见得给他穿衣服的奴才们好受到哪里去,一个个一边挨骂,还得一边帮他穿衣梳妆。
“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们,穿个衣服都不会啊!”
“都怪你,你个臭丫头,要不是你,小爷。。。”
玄觞的牢骚说的我头疼,我上前去故意把缎带勒得更紧些,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气人的话。
只看见玄觞龇牙咧嘴的直喊疼,心里就乐的小声道活该。
这家伙穿个女装还要挑挑拣拣的,非找了一条碎花裙的,头上要别大牡丹和珍珠,这么土里土气的造型也就他能想得出。
看来平时里总是着一身玄色衣服,心里憋坏了,这下可倒好,说是惩罚,估计这家伙偷着乐呢。
“你别说,你这秀气模样,穿了这女装,还真有姑娘的娇容。”我努力憋着笑,想随便说说两句,顺便羞辱羞辱他。
没想到这自恋的家伙居然捧着铜镜欣赏起来“臭丫头,你别说,小爷就是美,这要是放在人界也是美人坯子一个。”
说着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来了个飞吻。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心里有点问题。
看着那自恋样,恶心得我真想在那小脸上给两锤,突然回过神发现他说的什么,人界?难道这不是吗?
“你说,人界?”这不就是人界吗?这家伙是糊涂了吗?尝试从这男子嘴中问清楚。
看着说漏了嘴,玄觞连忙打了个哈哈,转言“我说皇宫,你耳朵聋了。”
青阳淮一向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也就顺了玄觞的话,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看,你不像是皇宫嫔妃,倒像是”
“像什么呀,说话说一半的”
“像是像是花楼的接客小姐”说完就哈哈地往门口跑,生怕让这小家子气的人抓住。
“臭丫头,死丫头,你等着。”玄觞站起转身准备追我。跟我比,我回着头,做了个鬼脸扭头继续跑。她笨拙的提起裙摆准备起身追我。
刚准备冲出门口,确看到白君渊往来走,我直接一侧身,玄觞这家伙也是中了狗屎运,踩到缎带一滑,径直跌入白君渊得怀里。
我的天,我的眼睛。死鱼脸还是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是怎么强忍不笑的?
“嘿嘿,主上”
玄觞尴尬得笑了笑,起了身,装模作样的为白君渊整理了一下衣角,一脸僵硬的假笑让我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孤感觉被一头大象撞到,你这一身打扮是要去干嘛?”
看着玄觞拼命的解释,面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我真想帮他挖个洞,让他钻进去好了。
“今日,整理书房,你二人负责擦灰,还有,衣服换了。”
玄觞乖巧地站在一旁,头发也因为刚才的莽撞歪了些许,真像那黑熊精偷穿小裙子一样。
看着身影远去,旁边的玄觞面如死灰,而我早已笑得合不拢嘴,最后挨了他一拳,才消停了一会。
俩人一前一后的往书房走去,路上的奴才看到他们二人,一个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女装妖里妖气,有的捂眼睛,有的传出阵阵笑声。
“都给小爷滚,再笑挖了你们的眼睛,今天之事给我烂在肚子里。”玄觞现在只能做的,就是用权利去抵住他们悠悠众口,然并卵。
本以为这竹林殿书房也就小小一间,没想到的是一推门。
大爷的!这就是又一个宫殿,天哪!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大,要是两个人擦灰,不得一两个月。
玄觞却无所谓的提了提快掉下去的抹胸,切了声“废话少说,眼是懒蛋,手是好汉,干就完了,你左边,我右边,就这样。”
说着准备扭头走,他其实盘算好,一会用法术一清理,分分钟的事,也就这凡人才费时费力呢。
我只能不情愿地提着桶水,晃晃悠悠得一趟又一趟,两个时辰后实在崩溃的瘫在地上,委屈地说“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这么大的地方,我得收拾到天荒地老吧!不是吧,太折磨人了
突然一本书从书架上掉落下来,砸在我的裙边。取了来,翻了两页,上面既然是西夏文,这汉人还有西夏文的书?
翻了翻,没想到是本咒语书,清洁咒?难道这是一本神书?天呐,这个地方有这种宝贝。还是说这白君渊喜好收藏一些奇门遁甲的东西。
我张望看玄觞有没有在附近,看没有身影,便安心继续翻来读。
读来读去感觉很迷糊,手势还要配合咒语。这不会是小人书吧,糊弄人的。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笨拙地尝试催动咒语,好巧不巧的,咒语立马灵验,面前的书架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不是个好宝贝嘛,我可得好好记下来,要是以后回了西夏,打扫牛羊圈一施法,分分钟解决。于是乐此不疲的用同样的方式清理了剩下的书架。
然而她不知这一幕却被九霄的青阳帝君看得清清楚楚。青阳帝君皱了皱眉头。
“终是逃不掉……”
清理完的我安逸地靠着书架旁,打算继续阅读这本咒语书,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有张手势她可以做出来。
“天,御,五行通上……起”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袭来,吹动了我的头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重复做了几遍,但没有了动静。好奇的挠了挠头,怪事,难道失灵了?
其实当青阳淮第一回施法时,玄觞早已感知,偷偷掐诀修改了书本上的内容,这才让她没办法继续依葫芦画瓢的念咒。
玄觞从书架旁窥视女孩的一举一动,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单单看一遍,就能施法。要么就是修炼的好料子,要么就是……
人和妖不共戴天,如若让妖皇发现有人类使用妖法,必然会牵连白君渊。这个蠢丫头是他捡回来的,自然要受到牵连,搞不搞就连这翠竹苑都得更名换姓。
妖界都知道,妖皇三个儿子中,只有白君渊最不受待见,被派到这人妖分界的东大门处镇守,几千年来没有回到妖界,甚至有几次因为一点点纰漏都差点亲手杀死这小儿子。
这白君渊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再怎么受欺辱,也能风轻云淡对待。
也不知是不是早已没了争位之心,还是说本就是个腹黑又唯唯诺诺的废物。
他从来没体会到被爱的滋味,甚至连血肉相连的至亲,都想治他于死地,多么可笑。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以至于从小被欺辱,造就他病态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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