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光射了进来,门开了一条缝,林梓萧站在门外,一阵风吹了过来,浓烈的柠檬香味扑鼻而来。他的神经瞬间崩得很紧,太阳穴也跟着柠檬味的包裹一跳又一跳。
“秋一!”林梓萧不顾Alpha信息素的压迫,破开重重阻碍而来,“你没事吧?”
冼秋一抬起手摸上眼前的人,顷刻间所有委屈都化为了柔弱,“我好疼,腺体疼。宝宝,老公,宝宝,我哪哪都疼。宝宝,你抱抱我好吗?”
电来了,与此同时,窗外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破声。
冼秋一即使说得很慢,但还是含糊。但是林梓萧还是听懂了个大概,明明该来易感期的是他,怎么冼秋一还捷足先登了,要是他受影响,也爆发了易感期,后果不堪设想。两个体力都不差的带有破坏欲的Alpha,林梓萧头疼得扶额。冼秋一身体状况本就不敢乱用药,抑制剂这样压制天性的药,更是不敢随意用。
这次的封锁通知来得这么快,还又出现了不明的爆破声,应该是哪又发生了信息素诱导事件。他这次多少是受了影响的,想要硬抗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费神费心。
他抚上冼秋一的额头,冼秋一受不住地把头和他冰凉的手紧紧相依。他红润的眼睛眨巴两下,就又微颤着闭上。
“等等,你别亲,”林梓萧躲开冼秋一凑上来的湿漉漉的吻,“别乱摸!”
冼秋一的手被钳制着,他上半身被压在书桌上,只穿了件衬衫的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唇红齿白,眼泛秋波。
“闭上你的眼睛。”林梓萧别开头去,心里却像是有只小鹿,砰砰砰乱跳,要命。他咬紧后巢牙,深吸一口气后吐出,但并没什么效果。那劲瘦的腰肢像是有微风吹过的莲花,扭曲着。
林梓萧恍若未见,一整个清心寡欲,气定神闲,他并没有耗太大力就把冼秋一抱了起来。
太瘦了,还是太瘦了。怎么不管他怎么养,都胖不了?但现在这样抱起来也不至于硌手。
得了便宜的冼秋一并没有过多挣扎,他安静地把手搭在林梓萧的肩上,楚楚可怜地从下往上看着自己的爱人。
他的唇很好亲,他亲过,这次也会是奶糖味的吗?他睫毛煽动时蹭过肌肤时会有痒痒的触感吗?他呼吸擦过时会让人脸红心跳吗?他宽阔的臂膀会牢牢的抱住他吗?
他双臂紧紧地环着林梓萧的脖子,把头埋了下去,那不远处有着诱人的腺体。
“好好躺着。”林梓萧把人按在被窝里嘱咐道。
又一股热浪袭来,冼秋一几乎全部脑袋都蒙在被窝里,只有那双眼睛还直愣愣地看着他,他不满地说,“很热。”
林梓萧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了一个衣架上,“忍着。”
脚步声渐行渐远,冼秋一看着头顶的灯光,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要他了吗?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到被褥里,鼻尖萦绕着让人舒心的阳光气息,但他的心并不能平复。泪水越流越多,越留越急,他哭得无声,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呜咽着。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经常不被在意。没关系的,真的。冼秋一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流泪。
林梓萧回到自己房间,从隔间拿出一针试剂。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将那淡蓝色的液体注入了自己的液体。一股很诡异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体力好像在瞬间都被抽干尽了般,林梓萧瘫软在床上。
冼秋一哭得口干舌燥,他坐起身,没有任何意识地弯着腰往外走,刚走到房门口,他就被一堵高大的墙挡住了视线。他还没抬起头,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抬起下颌。
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奶糖味信息素。
很密,像是网,完全没有任何压制,排山倒海,不容忽视。
本就被燃烧殆尽的理智在一刻化为灰烬,窗外的寒风吹了过来,连灰烬都不剩。
燃烧**的原野,
“你的信息素好甜。”冼秋一刚哭过不久,鼻音还很重,但是这在林梓萧的眼里是另类的可爱。
他完全不知道,也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一名Alpha的信息素可以这么甜,就像是一颗上品的果糖。他的鼻尖有意无意蹭过林梓萧的后颈处,那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抑制贴的遮挡。
白皙的还在跳动着的腺体在冼秋一的眼下,一览无余。
冼秋一鼻尖凑过林梓萧的腺体贪婪地嗅了嗅,“我可以咬吗?”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薄在林梓萧的腺体上,滚烫而灼热,烧得林梓萧的理智都快要熔断了。
林梓萧说话声音都虚弱了不少,“我是你的。”近乎于是气音。
冼秋一一口咬了下去,强大而浓烈的信息素让林梓萧身体一时吃不消,他身体忍不住地痉挛抖动。
一丝血液顺着冼秋一咬出来的伤口滑了下来,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娇艳花。
“够了,真的是够了。”林梓萧粗喘着,忍不住地拍打冼秋一的身体让他停下。
但冼秋一完全像是没有痛觉般,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灯灭了。
林梓萧脱力地倒在淡蓝色的被褥上,他抬起手挡住自己波光眼眸,压在自己身上的力气轻了不少。
冼秋一站了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里的阴鸷化为了实质。
好像是有点失策了,林梓萧暗自懊恼,什么柔弱委屈,都tm是装的吧,现在此刻带着十足兽性的人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他被冼秋一折磨得满头大汗,粗喘连连,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去哪?”林梓萧看着跌跌撞撞走出房门的冼秋一问。
冼秋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被弄得凌乱的床。冼秋一又舔了舔他干涩的嘴唇,“等着。”
难道人前比较正经的冼秋一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不成?林梓萧心忧地捂住自己的屁股。那种东西也不好藏吧。林梓萧越想越心悸,真想回去揍自己两拳。就应该趁他没有力气,强压他。都是男人,何在乎上下?
算了,算了!都到这个地步了,也只好摆手叫苦。
冼秋一上身什么也没穿,细看还能发现他胸膛前隐约被划出来的红痕和肩头处的巴掌印。
林梓萧内心开始尖叫,这是什么鬼。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见信誓旦旦走进了那人,手里拿着一把类似于枪的物体。
不约,这可不约。
但现下他全身酸软无力,要想有站起来跑的力气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漆黑的影子压了上来,冼秋一的手很湿,他扶上林梓萧的耳朵,轻轻地揉了又揉,“我可以给你打耳洞吗?”林梓萧的耳垂并不薄,摸起来肉肉的。
眼下这个情况,就算是林梓萧不同意,冼秋一也很有可能也会死死地压着他将耳洞强行穿进去。
同是Alpha的他当然知道此刻Alpha是什么样的心里,一个没有理智的野兽正在追赶他的猎物。
“把他当成我们之间的标记,好不好?”冼秋一不知道的是,刚才他在林梓萧颈后注入进去的信息素,已然是一种短暂标记。他在以自己的方式求得一种心安。
林梓萧对穿耳洞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排斥,如果这能让他有安全感的话,他当然愿意去做。
一阵刺痛传来,耳钉就这般穿了进去,除了进入的那一刻有短暂的刺痛外,完全没有任何不适。
冼秋一笑着把那枪对准自己的耳垂,不带任何一丝犹豫地穿了进去。
他疼得呲了一声。
“对不起。”冼秋一把那把枪丢到一边,抱着林梓萧,又开始落泪,他哭得凄惨,哭得声嘶力竭,像是他死在了床上般。
林梓萧气从脚底窜上后脑,险些一脚把他踢下去。
冼秋一察觉到他的招式,一手撑住他的腿,“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住,你打我吧。”
他话是这么说,但手里的力道却不减,反而是沿着大腿往上伸。
林梓萧现下不管是做飞刀眼,还是横踢腿,都能十分奇妙地起到相反的作用。
谁叫他现在眼眸含春,身软音娇呢?
“你别离开我,求求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水,很多的水,如决堤的大坝,蜂拥而出。
痛着,痛着。
哭着,哭着。
天黑了。
昏迷。
清醒。
林梓萧睁开眼,他瘫在床上,感觉全身筋骨都像是断掉般,尤其是大腿内侧那块。黑眸转动,林梓萧尝试出声,却发现嗓音就像是生锈的机器。
他扶着腰转过身,冼秋一在他身侧,睡得眉头紧锁。
林梓萧安静地看着,他修长纤细的手抚上颈后的腺体。昨晚被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还是有点疼。他没有可比较的对象,唯一能拿来重合对照的就是从网上搜刮来的资料。
他只能弱弱地评价一句,很猛,像是在狩猎的狮子。
以后可不能让他胡来。他可不想三天两头就浑身酸痛。
他凭直觉就敢肯定这不像是药剂的副作用。算了,既来之则安之。都全垒打了,他还能抛妻弃子不成?
浅淡的柠檬香像是致命的毒药,催他靠近。
林梓萧摩挲着往前移,身体与床铺触碰发出吱嘎吱嘎地叫声。
他咬紧下唇,用一声忍耐的气音表达他的不满。
千万别学!打耳洞还是要酒精消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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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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