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我在文野世界的文坛里并没有谈得来的朋友,因为他们几乎都被我喷过。
看到逻辑不通的情节,我写书评点明;看到使用错误的成语,我提醒正确用法;看到有好构思却笔力不足的书,我劝作者多练练……
当时文坛里的所有人都曾收到我的信,包括夏目先生,我也没有委婉的述说,一视同仁地将我的想法直截了当告诉他们。
我挑明了我看到的“错误”,接受者寥寥无几,反驳者甚多,沉默者亦有不少。
较我先写书的会想,这个暗吾,区区一个小说家,凭什么这么评价前辈?晚于我的则想,暗吾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但我觉得我也没错。
基于如此想法,除去沉默者,接受者与反驳者都会写下自己的想法,寄信给我,更有甚者会在报纸上同我吵起来,叽里咕噜的战书能占据报纸的一个大板块。
我来者不拒,他要吵,我便同他吵。
56.作家在报纸上互相阴阳怪气,这在当时的文野世界竟然算得上是罕见,争论的规模越大,吸引的关注就越多。
逐渐的,有人对我们为什么争吵感兴趣,开始踏足文学的世界,愿意购买感兴趣的书籍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那些家伙发现自己的书开始卖的动后,与我争吵的更为起劲。
嗯,人之常情,就是后面越说越没营养,我很烦,干脆把我给他们写的书评都汇编起来出版了,《无聊的书评》,要求他们先知道我评了什么,再来和我针对性的吵,不要随便胡扯,单纯为骂而骂。
他们很听话的买了,研究研究后,终于逻辑清晰合理的与我争吵。
就是有点意外,还有人以《无聊的书评》做标准来买书,买完看完后觉得我的评价基本都很准确,对我感兴趣了。
但我的新读者们一看,我就出版了两本书(刨除《无聊的书评》和匿名出版的《佚名》),转头就给我写了雪崩量的催更信,原先已经佛系的老读者们也莫名被带动,兴奋地寄来了刀片。
57.被读者们孜孜不倦的催更的我,被迫写了新书《樱井良一的葬礼》。
(是以倒叙手法逐步揭开看似普通的葬礼背后隐藏的阴暗的推理小说,感兴趣你们自己去看,此处不细说)
读者们欢呼雀跃,我在发愁书店贩卖刀片是否合理。
好几个月的文坛大活跃极大改善了日本近代文学的环境(对比之前的确是很大改善)。
有几个与我争吵极为厉害的家伙偷偷写信来夸奖我手段高明,但在信的末尾很统一表示就算很感谢我,他们也不会喜欢我,我的嘴太让人讨厌了。
然后继续给我写信,就算会被我毒舌也不停。
关键是他们的信里有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也分享给我,例如何年何月出门游玩,碰见何人,遇见何物,一写就是厚厚一沓。
他们好怪啊。
夏目先生也写了封信,表达了他对我的看好。
我在和织田作讨论后,给他的回信中规中矩地表达敬意,写些客套话,最后才替织田作隐晦地催更。
遗憾的是,夏目先生没有回信。
58.我隔三差五便会询问织田作,是否开始创作第一部作品,每当此时,织田作的呆毛就会变得很没精神。
“还在构思。”织田作那时总是这么说。
直到有一天,他从信封雪堆中挖出了我。
“看啊,织田先生,这是读者对作者长时间不出新作的怨念啊。”我无力地趴在信堆上,一直端正的眼镜歪斜了也没去扶,手里抓着笔和稿纸。
织田作沉默了很久。
“我是灵感型的……”
“我也是。”我瞪着黑眼圈看他,他再次沉默了。
在这之后,织田作终于动笔了。
安:想振兴文坛……
安:织田作在看过了我被催更信掩埋的惨状后,确定了他后来的写作准则之一,绝不拖更。
说个我很喜欢但大家估计不会注意的点,文坛里其实基本不是安厨就是扭曲的安厨,知道写信大概率会被毒舌,还是忍不住写,写就算了,还经常写各种七七八八的事
他们写信be like:我不认同,我要反驳(正经)
好有道理,讨论一下(正经)
我今天吃了……我看到了……(单纯想写信)
他们:谁会喜欢暗吾那家伙啊(没嘴的话可以考虑)
安:不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再写信了
他们:不要,就要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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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坂口安吾想振兴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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