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易感期

每天的接送只能保证梁衡路上的安全,却不能在梁衡一个人待着的夜晚陪伴他、开解他。陆景承认,是自己贪心了,他想更多地进入梁衡的生活,哪怕是不被在意的。

好巧不巧,接送梁衡没几天,梁衡妈妈就拜托陆景住到梁衡家里。梁衡那边遣散了人,他一个人待着始终让人不放心,公司的事情虽然没耽误,但他越是表现得平静,越让人觉得心慌,像阴雨天黑压压的天空,似乎酝酿着一场巨大的狂风暴雨。她和梁衡爸爸现在虽然看出他对苏钰的心思,但是不方便点破说些什么,只能拜托陆景帮忙照看。陆景和梁衡是从小的交情,心思细腻人又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可靠又合适的。林女士说得恳切,又想到陆景今年开学升研究生,接着在A大读书,可新的学期还没开始,暑假实习不方便再住学校,和梁衡住一起,两人有个照应,还能省去租房子的麻烦和钱。

林女士将这想法说给梁衡听时,梁衡态度冷淡,回道:“你们随意。”

林女士心思细腻,怕梁衡怠慢了陆景,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很多要对陆景好的话,就像小时候陆景常去他们家时林女士一遍又一遍地交代的那样。只是那些话过去没用,现在也没用。

那晚,陆景接梁衡下班后,回去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下,去了梁衡那里。时间有些晚,就没打扰梁衡。第二天早上,他做了早饭,满怀期待地等梁衡一起用餐,可梁衡出来时脸色不好,满身疲惫,两个人相视一下,像春日的暖阳撞上冬日的乌云。

梁衡道了声谢,开始用餐。

陆景本来有很多话想问,想问他好吃吗?早上喜欢吃什么?明天想吃什么?今天可以一起吃晚饭吗?更想问的是,冰箱里的东西过期的过期,蔫的蔫,厨房都落了一层灰,你平时吃得好吗?陆景想着,忍不住心疼梁衡。

当然,在他之后看到梁衡那堆起来的脏衣服时就暂时不会心疼了。幸好衣服多,不然梁衡每天出门都……不敢想象,简直是除了脸和漂亮的身材外,毫无赏心悦目之处。但谁让他现在是单方面失恋呢?失恋的大少爷乱扔脏衣服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饭后收拾好东西去上班,受信息素错乱的突然影响,梁衡手上一时脱力,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滚出一堆抑制剂。

“易感期快到了吗?”梁衡葡萄酒信息素的味道是复杂的,陆景不熟悉葡萄酒,和梁衡接触得又少,自然没有闻出那味道有什么不对劲。虽然他知道易感期时信息素会有变化,但他接触过的Alpha很少,并不知道易感期时信息素具体是怎么变化的,此刻才后知后觉。只是,那些抑制剂的量是不是太过了。

梁衡没有回答,把抑制剂收到包里准备出门。

“你平时都用这么多抑制剂吗?”陆景刚说完,就见身前的梁衡身体一软,快要倒地,他忙扶上。

梁衡难受得皱紧眉头,紧闭着眼睛,嘴唇不自觉地凑向陆景的颈间,那淡淡的花香似乎让他舒服不少,但他想要更多。

陆景的下巴被梁衡的头发蹭来蹭去,颈间的皮肤被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呼出的热气带着迷醉的酒气扑在陆景身上,将陆景的脸染成滚烫的晚霞。

“梁衡……”那酒气像是将陆景的声音都染热了,蒸腾着氤氲的水汽。语气虽然是在提醒,但声音却是黏稠缠绵的。

梁衡像是骤然清醒过来,道声抱歉,艰难地站起来,可膝弯一软,又差点倒下。他轻拂开陆景想要扶他的手,说:“和一个易感期的Alpha待在一起很危险,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接着住在这里,但最好别管我、别靠近我。”说完脚踩在棉花上似的软步回自己房间。

陆景向实习的医院请了几天假,一整天都在担心梁衡,他想问问他还好吗,但想到梁衡的话,就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怕自己出去会对梁衡有什么影响。其实,他贴着阻隔贴,信息素的味道本来就不明显,他又住在梁衡楼下,就算两个人都开着窗,信息素飘到对方房间里也不会太浓郁,更何况两人的门窗都是紧闭的。他真是因为太过担心了,才会一时想不到。

他不敢走出房间,又担心梁衡,只好发信息问他怎么样,这当然是不会有回复的,梁衡难受得哪有心思看手机和回消息啊。陆景又是关心则乱。

一直得不到回复的陆景只好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好像这样做能让他觉得自己是陪在梁衡身边的。

急躁的蚂蚁在心上爬动着、啃咬着,将心理时间拉得很长很长。窗外的蝉鸣在夏日的炽热中叫得更加卖力,又随着太阳的西去渐渐湮了声息。

楼上“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将陆景紧绷着的弦崩断,他抛掉顾虑跑去楼上,那刚才还和上楼的脚步声同频响动的心跳声,却在梁衡的房门前如入真空,跳动着,却没有声音。陆景在自己心理的寂静中回神,慌忙捂紧腺体,思考着信息素会不会让梁衡难受,思考着要不要快点离开。

房间里传来声声痛苦的呻吟和拳头击打□□的声音,那些声音伴着门缝下溢出的信息素,浪花扑岸般将陆景拍向梁衡。陆景敲了敲门,问梁衡怎么样。

“走开!”这声音本该是愤怒的驱赶,可因着身上的痛苦,却像是受伤的猛兽虚张声势地向靠近他的人露出尖牙利爪,让人忍不住心疼。

陆景的手停在门把手上,顿了顿,还是打开了门。

梁衡在地上蜷着身子,呼吸粗重。他头的一侧抵着地板,皮肤胀红着,额头和脖子上的筋凸出着,像有情绪的紧皱的眉头,没被侧身压着的那条手臂弯在胸前,手指弯曲着紧紧抓在胸前,将胸口抓出一片带血的红痕。松散的衬衫边沿,解开的腰带的一头无力地伸着,拉到底拉链在衬衫的遮挡下露出一张小小的口,被里面的胀满顶出。

陆景跑过去将梁衡扶坐起来抱住,梁衡在他怀里颤抖,他的手在梁衡背上轻轻抚摸、安抚。梁衡渐渐停止了颤抖,还在陆景怀里蹭了蹭,似乎好受了很多。

可梁衡的呼吸还没在这短暂地舒适中平稳下来,就突然变得急促,被内里**折磨得软麻的手臂将陆景推开。他蜷起身子,难受地抱紧地上被子的一角,咬牙艰难道:“别过来。”

白日里漫长的担心和等待像是点燃烟火的长长的引线,在这一刻带着所有的抓心挠肝炸出漫天的绚烂。

陆景将腺体上的阻隔贴拿掉,淡然舒缓的信息素摇篮般包裹住梁衡。他将梁衡连人带被抱到床上,无视着梁衡嘴里无力的“不能这样”,跪坐在他身上,他脱掉自己的上衣,解开梁衡衬衫上仅剩的几颗扣子,在身前的肌肤相贴中吻上梁衡的唇。

易感期的梁衡:哭哭唧唧求贴贴

PS:今天听了一首歌,是苏玮的《旁观者》,代入一下,像陆景看着梁衡和苏钰时忧伤的内心独白,有被刀到。

再次PS:报备,前几天没有更,抱歉。八月和九月初有些忙,可能会更得稍微慢一点,我会加油的!(高冷er努力学习事事报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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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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