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着眼睛看着在我眼前忙碌的曹飞,我想到那天晚上我冲出门口抱住他的场景,瞬间有点羞愧。
“怎么回事?脸怎么又红了?”
说着,曹飞就把手放在我的额前测温。
好凉,应该是刚回来,我冷得哆嗦了一下。
“你睡了五天”
五天?什么病让我睡这么久?
“我...”
喉咙好难受。
床边一沉,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我被曹飞扶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是无力的摊在曹飞的怀里。
“喝点水”
曹飞从床头拿出一根习惯放在杯中,然后又放进我的嘴里,我费力地吮吸着,才发现我竟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谢”
虽然只喝一点,但我感觉我活过来了。
曹飞放下杯子后,继续抱着我:“想吃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感觉我并不饿,我开着一旁的吊瓶,想了想也许是挂了营养针的原因,我现在就想打电话给江北这个臭小子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对自己的实力永远存在认知偏差,江飞”
什么意思?
“弱小、爱逞强。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放弃...江飞....”
为什么一醒来就对我说这些?但介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定不想骂他。
“我想打个电话”
我现在只想打电话。
“好”
“不...还是等会儿吧”
那臭小子估计还没放学。
“我为什么病倒?”
沉默,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曹飞睡着了。
“精神高度紧绷、寒气入体,让你发烧”
精神紧张?我怎么会紧张?
明明我在见到玉书遗体和储风对峙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不过京市的深夜真冷。
“应该没有很紧张,只是寒气入体吧...哈哈——你太紧张了”
我打笑着告诉他并希望他识趣的不要再说下去了。
“江飞!”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曹飞这么生气的叫我,哪怕之前他想留我住他家,他都没有这么喊过我。
“你在逞能什么!”
我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曹飞猛地起身,走到书桌不知道在抽屉里找什么,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觉得那会威胁到我,于是我试图阻止他:“别找了,我知道你辛苦了,我——”。
镜子中的女人面色惨白,齐肩的头发此刻杂乱地顶在头上,嘴角刻意勾起的笑显得苍白无力。
“我、我只是生病了”
我看着他告诉他,希望他可怜可怜我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他没有,在他出声的瞬间,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冲他跑了过去。
我将他推倒在地上,双手死死压着他的嘴,我不怀疑我现在像个疯子。
即使这样,曹飞的眼神也十分平静,他好像知道我会这么做。
之后的几天,曹飞很少和我说话,直到我问他日记在哪儿,他才多说了几句。
笔记很薄,没几页就翻完了,纸上的字如曹飞所说,非常入眼。
“繁体?”
“他生在台湾省,后来来的大陆”
想起曹飞曾说过洛祥生是他叔叔,那岂不他也是?但想来曹飞明明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听不出一点台湾腔。
许是我好奇的目光太过明显,曹飞面色有些不悦:“你想听?”。
我立马摇头否定,实在想不出来曹飞说那种腔调的样子,比起这个,我觉得他的外语一定非常强。
曹飞抽走我手上的笔记后,走到窗前:“洛祥生22岁前都在台湾,24岁才到内地,40岁开始涉及娱乐圈”
这都是能看到的,其他的呢?明明都查起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盯着他但没问。
而曹飞也没有要解释的样子,只是翻着放在桌上的日记本,漫不经心的翻着。
阳光下,他的手像白玉一样闪着光。
我觉得他在秀他的手并且希望我夸他的。
但很快我就排除了这个可能,因为他可能只是在思考我是否可以接受烟味。
“不介意吧?”
只见曹飞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书桌的抽屉扣,从里面拿出一盒黑色盒面烫金字又带磁吸的香烟盒,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还没等我回答就抽上了。
也许是因为他是医生的缘故,曹飞的手保养的很好看,就连指甲看起来也是经过精心修剪过的,但我又难以想象他独自剪指甲的样子,同样也无法想象真的有人会专门请人定期维护指甲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曹飞吸烟,但我不讨厌他吸烟的模样,甚至觉得非常好看,也许是因为他本人就很好看吧。
半米多高的桌子,他不需要垫脚就能依在桌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
“抱歉”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左手轻轻推开了窗户,裹着白雪将房间里的烟味冲淡,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Cigaronne”
我无意识地说出一个单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意思。??
而曹飞听到后只是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倚着书桌抽着烟看着窗外。
直到抽完烟,曹飞和我都没讲一句话,这个期间我好像又睡了过去。
我又做起了梦,但这次我没有梦到那个神似江北的少年,而是梦到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的周身被一团黑雾包裹,我甚至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像头饿狼一样盯着我,我不怀疑如果我动一下他就会扑过来将我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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