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收走腰牌带子渔去了灵风谷在金乾门谈事的地方。
莫约傍晚,元青才带着几人回到这边。
元青看到子渔顿时垮下脸,他拂袖大步走进殿中,等弟子关好门,他才抬腕指着子渔说:“你又有什么事?”
他语气充满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子渔把他怎么着了。
子渔想起木风和玄真长老的话,出乎意料地对元青说了句:“你要不要在门边贴个静声符,因为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抹了灵风谷的面子。”
听子渔竟然会为他考虑,元青不由坐直身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指尖探入衣袖,随手一挥,一道静声符飞到门框,蓝色半透明的波纹瞬间将整个大殿笼罩。
元青问:“静声符也贴好了,你究竟要说什么。”
玄真在子渔说话之前把腰牌递给元青,元青不明所以:“这不是谷中普通内门弟子的腰牌吗?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手持这枚腰牌的弟子身上。”子渔直指问题的关键,“比试途中,有灵风谷弟子对同门惨下毒手。”
元青乃至整个殿中的人都愣住,如果这件事被证实,性质就严重了。
仙门最忌讳的便是同门相残,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必须得抓出来废除仙法,逐出山门以儆效尤。
“你见到人了吗?”元青似想起什么,确认道。
元青旁边的玉真领会到他话中深层的含义:“会不会是道行高的仙人冒充我门弟子,一场比试两名长□□有六名长老看守,怎么会放任弟子在台下作乱?”
说实话,生气过后,子渔也疑惑,六名长老来自不同的门派,就没一个站出来制止他。
不论是真没看见还是另有隐情,这件事必须得元青出面。
“六位长老确实没有阻拦,至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这就得你们调查,冤枉也好事实也罢,总好过后面被其他门派发现。”子渔双手环胸淡淡说道。
这一天下来,子渔也明白了跟他们说话该从什么角度切入,所以她没有提起连祁,直接从门派入手。
果然,元青及众长老脸色一变。
要是被其他门派先找到证据,并误会灵风谷在暗中使手段干扰试剑会就麻烦了。
只见元青对涵虚长老说:“您掌管戒律,这件事就拜托您调查清楚。”
涵虚长老处事公正,很少有偏私偏听的现象,对此结果子渔没有意见。
调查需要时间,子渔自觉跟他们也没什么可聊的,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议事厅。
一件事了,另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又浮上心头。
履泽离开时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他师父诶,就算她和木风有联系,还得跟他交代吗?
子渔烦躁地捋捋头发,大步朝下走。
忽然,她顿住脚步,眼睛瞟向花坛绿植后,谈完事,天已经黑了,昏黄的灯光从室内透出,将两人的身影无限拉长。
“你们怎么在这?”
子渔记得自己明明叫两人先回去了,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蹲守的两人听到子渔的声音,转身跺掉脚上的泥土看着她走近。
连祁瞥眼履泽,回答道:“我听履泽说了来龙去脉,我也想知道到底谁在暗处暗算我。”
子渔顺着连祁的视线看过去,见履泽没有讲话的意思,她耸耸肩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范围太大,调查还要一段时间。”
连祁摊手无所谓地说道:“等等就等等,经此一闹,我量他也不敢再出现了。”
月光倾洒,削弱了烛火的亮度,三个人就站在原地,谁都没有讲话。
连祁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捅捅履泽的胳膊想让他开口讲话。
履泽没理,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子渔叹气,终是败下阵,率先解释道:“今天凑巧遇见木风,听他说起我们和元青打赌的事,我以为他在监视我们,争吵了几句,最后才发现是误会。给你们提个醒,木风身边的祝巧,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你们以后离他们远点。”
子渔几句话便把亲疏道明,履泽的脸色总算恢复如常,他终于开口道:“知道了,师父你也不要大意。”
“这就好了嘛!咱主打一个敞亮,关心就是关心,该表达时就得表达。你要告诉师叔,你不放心她一个人跟这帮老头斡旋。”操着老父亲心的连祁总算把郁结在心中一下午的话全给吐了出来。
话说完了,他是爽快了。
可履泽简直被他气的够呛,二话不说,履泽狠狠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两人追逐打闹,满院子都是他俩的叫声,子渔倚在石阶旁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
涵虚长老的办事效率正如子渔所说,快准狠,短短一天就从金乾门众多灵风谷弟子中找出了可疑人员。
一大清早,子渔便收到了玄真长老的传信。
连祁是受害者,履泽是找到证据的人,理当在邀请范围内。
三人赶到议事大殿时,殿中已经站满了人。
子渔目光扫了一圈,殿中全都是灵风谷的人,没有其他门派的人。她心下了然,这件事跟其他门派没有联系,纯粹是灵风谷自己人坑害同门。
自子渔出现在门口,各式目光便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虽说这里面站着的都是灵风谷的弟子,但子渔长时间闭门不见客,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回归后的灵清仙子。
子渔带着两名弟子大步从他们身边穿过,人们纷纷避开,让出一条可供三人行走的过道。
人都齐了,涵虚长老这才把候在里间的元青请了出来。
在一声声恭迎掌门后,审理终于走上正轨。
“把人带上来!”涵虚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殿。
三个被麻绳捆死的弟子被人推搡着进入大殿,走近后,子渔才看清来人的脸。
其中一人不正是连祁的死敌章兆丰吗?
破了的衣衫和杂乱的头发让他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子渔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每次置他们于险境的弟子。
她可没有忘记,他们是如何跌入北海的。
“你们三人可知罪?”涵虚站在高处质问跪在众弟子前的三人。
章兆丰挺直腰背,不卑不亢地答道:“弟子不知何罪,请长老明示。”
他这态度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和他有些摩擦,子渔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涵虚没有理会他,转而问其他两名弟子:“你们呢?是否也和章兆丰一样?”
与之相反,那两名弟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解,反而像东窗事,整个人透露出心虚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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