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往后退了几里，在风雪小些的位置点了个篝火。菲尼带了条小帕子，给烟烟擦完脸后整个都湿哒哒的。
菲尼也没收下，提着一个干净的小角把帕子扔进火堆，登时窜起一串火焰。
烟烟倒不生气，放了块木柴在烟壶上：“这下该怎么办？我没什么防寒措施，再往前走得冻成冰块。”
李小禾煮了点热茶捧在手里，放凉后给小诺喝：“我也不能过去。”
只有菲尼不怕这严寒，他一边感到疑惑，一边绞尽脑汁地想法子。自己就算穿过风雪也没什么用，他深知自己的能力，最多过去看一眼。要是那边有什么危险，只身一人的他就得站着等死。
“或许……”李小禾犹豫着提出一个方案，“你可以把小诺带过去。”
于是烟烟解下了自己的长袍，把小诺里三层外三层裹好，又觉得不太行，把小诺拿出来放进菲尼的怀里，再次用长袍把菲尼裹紧。
菲尼身上暖烘烘的，小诺在他怀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他往前走了很久，在风雪已经完全遮蔽了他的双眼时，菲尼感受到了一股魔力流动。
风雪很大，吹得他差点站不稳。菲尼摸索着躲在一棵树后面，对怀里的小诺说：“前面好像有东西。”等长袍下传来一声微弱的猫叫，菲尼才重新裹好袍子，再次冲着中心走去。
在由白雪组成的世界中，一道比白色更显眼的、由魔力组成的光芒刺痛了菲尼的眼睛。他伸出一只手往前摸索，很快摸到了一个发凉的球体——然后他感到怀中的小诺顺着他的手臂跳出，站在了这个球体上。
一阵强大的魔力裹挟着他们，风雪慢慢变小，菲尼逐渐能够看清眼前。小诺抱着这颗悬浮在空中的水晶球，朝他叫了一声，然后这颗原本还释放出强大魔力的球便缓缓飘进菲尼怀里。
菲尼又顺着原路回去，小诺这次站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回到营地，烟烟在一旁抽水烟，李小禾则睡在大树下。
小诺跳下菲尼的肩膀，去舔了舔李小禾的脸。她慢慢睁开眼睛，说：“一颗冰水晶球，虽然我没有出力，但还是希望它能为我所用。”
菲尼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大部分功劳在小诺。他从怀里把水晶球拿出来，递给李小禾。
“看来你能通过不同属性的水晶球释放出不同的魔法。”烟烟说，“要知道大部分魔法师一生只能使用一种属性的物体作为媒介。”
只要一种物体身上携带有魔力，那么这种物体就能作为施法的媒介。水晶球是一种无属性的媒介，魔法师不需要担心属性与自身的魔力相冲，而是可以赋予它们属性。因为水晶中含有大量魔力，所以水晶制成的各式物体是最受欢迎的媒介。
“我在书上看到过，圆形和球体是能让魔法近乎完美放出的形状。因为魔力能在弧线中循环，最终聚集在中心发射出去。方形和其他形状在循环时或多或少会损失魔力。但使用圆形的媒介也需要对魔力操控很拿手，否则无法顺利完成循环。”菲尼崇拜地看着李小禾。
“我就说你是个天才！你不去宫廷真是太可惜了。”李小禾没回答菲尼，只是摆弄着新得来的水晶球。
“嘿，你何不把收集水晶球作为一个目标？”烟烟在一旁打趣道，“虽然我不知道有多少种属性的水晶球，但你说不定每个都可以使用呢，大魔法师？”
“十种。”
“据说派纳哲提在创世时使用到了十种元素，这十种元素组成了我们的世界，所以魔法也被划分为十种属性……”菲尼对此侃侃而谈。他在读书时为这些知识点花费了多少个日夜才熟记于心，虽然他不喜欢，但能在同伴面前展示下自己的博学他还是乐意的。
“派纳哲提？”烟烟疑惑道，“虽然我的族人们经常提到祂啦，但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有没有更……现实一点的解释？”她试着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提出来。
这下轮到菲尼为难了，书上可没有提到过更“现实”的解释（也可能是他没读到那里）。虽然他对创世神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但周围人都那样说，他也就跟着说了。
“派纳哲提……不存在。”李小禾更是肯定。
“天哪，你们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说这些。”菲尼叹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劝说，“你们会被打成异教徒！然后被放火烧死。”
烟烟觉得菲尼有些小题大做：“有那么夸张吗？一个神而已，又没人见过。”
“当然了！”菲尼露出一个害怕的表情，“我小时候在继母面前不小心提了一嘴，她罚我在神像前跪了一个小时，还不许我吃饭后甜点！”
“这还不算完，后来我父亲知道了这件事，还把我叫到书房去说我，他那是跟我说的我至今忘不了！”菲尼阴沉着脸，“据说那些教会的人知道你不信神后，会把你捆在木桩上，先让你示众，然后直接把你押上断头台，等你脑袋落地后再一把火烧了。”
“我之前也在我爸妈前提过，不过他们早就对我失望了，那种嫌恶的表情我见多了，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烟烟随口提了一嘴，“我们该往前走了吧？”
很水的一集，下章开始赶赶进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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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闲聊的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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