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位少年,坐在高塌上的柳南寻让他们来一段舞狮表演。
舞狮少年虽个子矮小,但双臂健硕,腰间还系着一块红腰带,黝黑的皮肤上布满奇形怪状的纹身,长相也甚为粗旷,但舞狮起来,活灵活现,看的她连连鼓掌。
“听说这二位少年身怀异技。”慕容仪仍旧一身花孔雀打扮,一进堂,惹得奴人纷纷跪下请安“夫子安康。”
慕容仪坐到她身旁,朝她耳语道:“夫家觉着大人为朝廷日夜操劳,该适度的放松放松自个儿了。正巧这二位少年可以…..”说着话,还给她指了指方向。
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柳南寻总是会被慕容仪的一些作妖言论扫兴,她反手将他推离自己身旁,“无语!”但眼睛又不自控的看向那二人的□□,果不其然,“辣眼睛!燕竹!把他们哪儿来的送哪儿去,别在我眼前晃悠。赶紧的!”
“哈哈哈….”慕容仪不顾仪态的大笑起来。
柳南寻看向慕容仪那张惨白的脸,尽是厌恶,然后大袖一挥,离开了厅堂。
这样的冷脸慕容仪习以为常,但也只好让人将少年原封不动的送回戏班子。
夜晚,慕容仪对着铜镜,将脸上的胭脂俗粉一层一层卸了下来,露出那张洁净白皙的脸庞,他摸着自己毫无俊美可言的五官,泪珠猛的滚落。
透视的薄纱隐隐透出他白皙透亮的肌肤,那和女人无异的构造让他成为众人口中的阴阳人,就连他万人之上的母皇和皇姐们,也对他冷眼相待。
三十高龄的他,才被嫁入柳府。
原以为逃离苦海,谁知是跨入新的苦海,坐够冷板凳的他,早就顾不得什么纲常伦理,只得让自己沉醉在醉生梦死之间自生自灭。
在黑科技的加持,女子朝成为了天下第一霸主,作为大功臣的柳南寻也能专心的游历女子朝各地,见识无数风土人情,并且一一绘制下来。
就像明朝的徐霞客一般,游历山水之间,但不同之处是,她柳南寻富的流油却低调不张扬,不骄奢淫恶。
又因为舞狮少年一事,本要暂住府邸半月的柳南寻,不愿瞧见慕容仪,恰巧在山岭州游巡的长公主,正是她的好去处。
山岭州犹如绿色大海长满了奇形怪状,连绵不止的青色山峰,数十艘战船围着一艘金碧辉煌的游船,作为继承大统的长公主,就在这艘船上。
晨晖洒落的船头正站着拉弓的少女,“关于容仪的那些传闻,你好像不上心。”
言落,利箭出弓,被刺中的白鸟顺风落到了船尾。
“长公主何出此言?”柳南寻回毕,也射出一道利箭,又一只白鸟落到船尾。
长公主放下弓箭,端起一杯温酒下喉,与她说道:“你不用顾及容仪皇家的身份,嫁入你柳府就是你的人,可以不允许他胡作非为。”
柳南寻对此淡淡一笑,“长公主应该是听见了那些传闻。”
“那我问你,那些传闻真的还是假的?”
“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你为何还容他放肆?你是母皇身边的当红臣子,为何受这种委屈,倒让人笑话。”长公主的语气不怒不威,反而调侃味足。
毕竟,在女子为尊的朝代。男眷是可以任由女人随意处置,作为尊贵的长公主,处置的性命数不胜数,草芥人命之事,于她们皇族而言,不足为谈,倒是柳南寻的窝囊让她好奇。
“我想,长公主对南寻的很多行为颇为不解。那是因为在南寻的思想里,无论是正夫、侧夫、侍从这些在女子朝里身份低微的人,只要入了柳府大门,就不必遵循那些世俗既定的规矩,只要不做出伤他人性命之事,都无伤大雅。”
长公主听完这番言论反而大笑起来,“你嘴上倒是洒脱。”
柳南寻也陪笑起来。
此刻的慕容仪正慵懒的躺在榻上,由于常年的失眠,他只能借助吸食曼陀罗焚烧的青烟入眠,可最近却如何也睡不着觉,平常只焚烧小半个时辰就可入睡,但这些时日整夜整晚的焚烧也无法入眠。
“青环~”
他的近侍赶忙推门而入,“主子。”
“画送去了吗?”
“送到了。”
“有什么答复吗?”
青环从袖中递了一封信上去,“柳大人只托人回了一封家书,其他的没有嘱咐。”
慕容仪粗暴的撕开信封,看着陌生的字迹,只写了四个字,“安好即可。”便气愤的揉碎成纸沫扔散。
“这是谁写的!难道我就这么不堪,连回封信也不愿吗?柳南寻!”他少有的坏了仪态,连声的嘶吼咆哮。
青环见自家主子伤心,只得实情告知,“燕竹写的,那副思君图卷没有送到柳大人手里,反倒被长公主瞧见了,便命燕竹留了这四个字复命。”
“她人呢?”
“这就不知道了。”
“哼,慕容清灵,多管闲事!”慕容仪小声嘀咕道。
“无所谓,再送一副去,直到她回信。”
“主子,这会不会….”
“她不会!气度宽大的柳大人不在乎。”
短短数日,几乎是一日一副画卷送到游船上。但没一副送到柳南寻眼前,不是被长公主收了,就是被燕竹拦截。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就在游船停靠码头补给时,新的画卷背在青环的肩背上,骑着骏马正朝码头的关卡疾驰而来。
“柳大人~急报!”青环生怕这幅图再被截走,便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燕竹还未注意来人,便被声音吸引过去。身旁的柳南寻见是府邸的人,命人打开关卡,放人进来。
“大人,正夫子他身子快不行了。”青环这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快马加鞭的赶在码头停岸的这段时间将画送到。
“府里面发生什么了!”南寻焦急问道。
“大人,您看一看这幅画吧。”
南寻赶忙展开画轴,还以为慕容仪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看见画卷上满是她珍藏的奇珍异宝,和她日夜奋笔疾书的卷宗,正在火炉上烤火,那是她回到2046年的筹码,比她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慕容仪,你不得好死!”她怒骂道。
好在卷宗里的文字慕容仪看不懂,要不然真的功亏一篑了。
“事情发生多久了?”
“大人您走之后就开始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报!”
“青环每日都会来送画卷,但每次都送不到大人手里。”青环说完,看了一眼燕竹。
柳南寻便心领神会,也瞟了一眼燕竹。
“燕竹,准备马匹,回府。”南寻冷冷说道。
“大人,这恐怕不妥,长公主还在船上。”
她将画气愤撕的稀巴烂。
“你留下,去和长公主解释。”
燕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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