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珠顺愁了一晚上该怎么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并且暗自后悔:
早知道就把看小说的时间都拿出来学点古法手艺了!
想着想着又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谁能想到真会穿越啊?!
江珠顺就这么左右为难了一宿。
翌日清晨,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房门,朝着太阳打了个哈欠。
然后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玉佩,盯着日光端详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江珠顺屈起食指轻轻叩响玉佩,不过眨眼间符悖就闪现到了院子中。
兴许是来的太过匆忙,落地那刻他的发带还在随惯性向后飘。
江珠顺看他发顶似有露珠,便伸手捻了一滴下来:“你这是……”
符悖僵硬地偏过头:“晨练。姑娘唤我可有事?”
“哦,我是想问一下,咱们这有没有洗漱用品啊?我来的匆忙,没带……”
符悖:“我早已掌握洁净术,所以并没有备洗漱用品,抱歉。”
江珠顺倒是没当回事,随口问:“那你可以教我一下那个什么洁净术吗?”
符悖果断拒绝:“若你无灵根,强行运行灵力只会爆体而亡,即便你有灵根,也需一步一步,从吸收灵气开始学习。”
江珠顺撇撇嘴:“那好吧,不过你提前告诉我呗,我先记下,绝不擅用!”
符悖拗不过她,只好将心法口诀告诉她,并且再三强调不要擅用。
江珠顺同样再三保证绝不擅用。
玩闹结束,符悖问:“姑娘可想好去处?我可送你过去。”
然而此时江珠顺正专心地默念洁净术口诀,她本意只是想让自己记得更牢固一些,结果不知怎么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微微发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体内游走,片刻后便觉浑身轻松,刚起床的污浊气一扫而空!
“姑娘!江姑娘!”
江珠顺沉溺于方才那种说不上来的美妙感受中,甚至忽略了符悖的喊叫。
“江珠顺!”
“啊?嗯,”江珠顺回过神,满脸餍足地说,“符悖,我感觉我应该是有灵根……所以请问进你们这的编制是什么流程?”
符悖阴沉着脸,转身就走:“你果然擅自催动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江珠顺抬起胳膊摸摸他的头,也跟着小跑起来:“放心,我这不没事嘛。”
符悖避开她的手,不说话,明显是在气头上。
江珠顺尴尬地收回来,继续说:“你不是问我的去处吗?我想好了,就留在灵霄宗。你不说话,我猜我应该先拜师对吗?可我去哪里拜师呢……”
“我不是正带你去呢吗。”符悖还皱着小脸,语气也不太好。
不过在江珠顺眼里,这样却比他温和时更可爱。
江珠顺极力克制住扭曲的表情,内心狂吼:这也太萌了啊啊啊啊好想掐一下他的脸,,,,,
当然符悖目前还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江珠顺自己的理智也同样控制着自己。
跟着符悖一路行走,穿过那片竹林空地,就来到了悬崖边上。
只见符悖在心口掐了个诀,下一瞬面前就莫名出现了一片雾气,紧接着雾气消散,山峰之间多出来几条步行的悬索桥,每条桥上都有许多身着颜色各异校服的修士步履匆匆。
“哇……”
江珠顺由衷感叹:“原来咱们这只是冰山一角啊……”
符悖少见地骄傲道:“当然,灵霄宗可是仙盟第一宗门。”
他挑了条向上且几乎无人行走的悬索道走,江珠顺紧跟其后。
“山间有风,通天阶不比其他步桥,十分陡峭,你没有修为更为危险,务必抓紧我衣袖。”
符悖伸出手臂,让垂下的袖摆落在江珠顺面前,江珠顺略过布料,直接握住符悖的手,理直气壮道:“衣袖会晃,我还是直接抓紧你的手吧。”
符悖面无表情,但耳尖泛红:“哦。”
江珠顺恐高,尤其怕这种中空的阶梯,两侧作为保护的只有几根绳子。她试图紧闭双眼,但又怕踩空,不得不奋力睁开一条缝隙,即便握紧符悖的手,安全感也若有似无。
符悖被捏的骨头生疼,他着实没想到江珠顺看似气血两虚,手劲还挺大。
江珠顺难受地说不出话,只能靠不断的深呼吸来缓解。
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小江,你可以的小江!你是最棒的!
……啊啊啊啊我真的要崩溃了!!!
“还有多远啊……”江珠顺好不容易从嗓子中挤出声音问。
符悖:“我们刚登了十阶,通天阶共有百阶,是为纪念朱舜上神十日十夜击杀穹顶大魔而设。”
江珠顺:百阶……感觉还是直接跳下去更简单呢……
万事开头难,显然登通天阶这事过程也不简单,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后江珠顺才听到符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到了。”
江珠顺伸出一只脚试探地在周围踮踮,确定这里已经是一片平地了才正儿八经睁开眼。
符悖扯扯胳膊,小声说:“可以撒开了。”
江珠顺顺着力道看去,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抱住了符悖的胳膊!
她乍然松开手:“报意思啊……哈哈……”
符悖不解,但符悖相当大度:“没事,走吧。”
江珠顺边走边观察了一圈这个地方:它像是由一根隐形的链条自中间吊起来的,偌大的一座岛底下却并无支柱。这个悬浮岛似乎是这片海拔最高的地方,四周围绕有七座山峰,每座山峰都各有一条百层的通天阶与此地相连,甚是宏伟壮观。
江珠顺跟在符悖旁边,问:“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
“登仙台,”符悖介绍道,“各峰长老们平日里修行议事的地方。”
江珠顺点点头:“哦~那我该拜谁为师?咱们空手来是不是不太好,都没带点拜师礼啥的……”
符悖莫名:“什么拜师礼,你这是哪里的习俗?”
江珠顺摆手:“不重要不重要。”
符悖:“至于你拜入哪峰,长老们验过你的灵根后自有定夺。”
很快,一座低调又辉煌的大殿出现在眼前,殿门旁分别立着一个童男童女,见符悖来了,熟稔地上前问好:“符师兄。”
符悖回礼后,交代道:“劳烦二位师弟师妹帮我通传一声,有新修者前来拜入宗门。”
其中童女应下,转身进了大殿中。约莫半柱香后,童女从内拉开殿门,站在旁边。
符悖侧头对江珠顺说:“可以进了。”
二人并肩步入大殿,只见主位落座一人,左右分别落座三人,皆年纪颇长。
符悖行了个江珠顺没见过的新礼,看起来还是个大礼。
“灵霄峰弟子符悖,见过师尊,见过各位长老。”
江珠顺立刻依葫芦画瓢地弯下腰:“江珠顺,见过各位长老。”
坐在主位代宗主职务的灵霄长老和蔼道:“好好好,快起来吧。”
随后他将目光锁定江珠顺,问道:“便是你这小丫头要拜入我宗?”
江珠顺看他挺和气的,便也没那么紧张了:“是我。”
灵霄长老徐徐开口:“按常理来说,我宗宗门每年都会开放一次,只有通过考验成功进入试炼场的人才有入宗门的机会。”
江珠顺垂眸,眉头微蹙,瞥了眼符悖,暗自后悔:也没人跟我说啊,这也太莽撞了……
“不过你即是阿蛮引荐来,那便上前吧。”
江珠顺偷偷侧过头,跟符悖咬了句耳朵:“阿蛮是你的小名吗?”
符悖立刻:“嘘!”
江珠顺上前,到灵霄长老座前站定,长老摊开手掌,掌心缓缓升起一个金属块,三棱锥的外形,中空,其中悬着一颗琉璃一样透明的球体。
江珠顺不语,只等着安排。
灵霄长老介绍道:“此宝物乃星罗无离,只要用它探测之后,即可得知你的天赋如何。”
江珠顺挑眉:扫x光吗?这我熟。
长老即将催动星离无罗的一刹,江珠顺忽然出声打断:“稍等!”
她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块电子手表抛给符悖,符悖一脸懵,呆呆地接住。
随后江珠顺恭敬道:“抱歉长老,我怕此物带在身上会影响法器的判断。”
灵霄长老极好说话,并没有把江珠顺的贸然打断放在心上,也没过问她丢给符悖的是什么,直接干脆利落地催动了法器。
星罗无离中的琉璃球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接着愈演愈烈,直接从三棱锥中喷涌而出,柔和的白光将江珠顺包裹的严严实实,托举到了半空中。
江珠顺只觉得自己忽然什么也看不清了,无论是符悖还是那群长老们全都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她想伸手往前探,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那白光看着柔和,实则正不断地刺入江珠顺的骨缝。
痛极了,可她喊不出声音,连跪下都无法实现。
这种被拆碎又重新拼凑的疼痛不知经历了几个来回,江珠顺前额的发丝都早已被汗液打湿。
白雾终于消散了,视觉乍然恢复的江珠顺还很茫然,她呆若木鸡地眨眨眼,仿佛不知今夕是何年。
符悖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想要搀扶,被江珠顺避开了。
江珠顺勉强站直身子,气若悬丝地开口:“长老,你们也没说验灵根这么疼啊……我差点死了……”
符悖疑惑:“疼?怎会如此?宗门弟子皆用星罗无离验过灵根,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或许是你旧伤未愈也不无可能。”
江珠顺白了他一眼:“我哪来的什么旧伤,现在倒是有新伤了。”
长老眉头紧锁:“阿蛮你先退到一旁。这位姑娘,还没问过你的姓名。”
“江珠顺。”
在座的长老们听到“朱舜”二字都像是打了鸡血,原本死气沉沉的大殿瞬间充满了窃窃私语的动静。
江珠顺赶忙解释了一句:“不是朱舜上神的那个朱舜。”
灵霄长老抬手压下周遭私语,缓缓开口:“星离无罗……碎了。”
“什么!”“怎么会!”……
不知什么时候,那闪着细微光芒的法器暗淡了下来,其中悬着的琉璃珠也已碎成粉齑堆在灵霄长老手上。
江珠顺惊慌地扯了扯符悖:“这,这这这不会让我赔吧?我连活法都没找着别又担笔债啊……”
符悖也没面临过这种事故,自己也无措得很,更不知从何安慰江珠顺了。
灵霄长老叹了口气:“江姑娘放心,这星罗无离虽是法宝,却也并不独一无二,不会叫你赔的。”
江珠顺松了口气。
灵霄长老继续说:“此法器验灵根,实则就是通过琉璃珠中蕴含的一丝朱舜上神的法力与修者的天赋碰撞,琉璃珠反应越激烈,则证明修者天赋越强。”
“上一个让它反应强烈的还是阿蛮,可阿蛮也只是让琉璃珠表面出现了些许裂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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