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香囊，白月装作镇定，心里却一阵欢喜：“哦，让我保管我也会好好保管的。对了，你的饼要凉了，快吃吧。”
赤霞刚坐下，就听腰间的白玉净瓶传来动静。
“哎呀呀！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女道赤霞！你怕不是想要消除小道士的戒心，好找机会炼化吃掉啊！”
是雷鬼的声音，雷鬼消停了好几天，居然又因为欲妖的尸液而活跃起来。
白月看着赤霞震惊得说不出话。店家和周围的食客注意到她们。为了不再生枝节，赤霞一把将白月薅起，快速离开烧饼店，到了行人稀少的小巷。
雷鬼见白月没反应，以为是她不信，便又再挑起事端。
“赤霞，哈哈，你不知道吧，你旁边这个小道士，她趁你不在的时候就偷懒耍滑头，你写的心法口诀一个字都没记，她对你呀，没一句好话，没一点尊重呀！她就把你当成便宜师父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月突然下意识大喊道：“我没有！”
喊完之后，她也懵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过就是雷鬼的挑拨离间，她隐约在赤霞脸上看见了浅浅的笑意。给白玉净瓶贴上符篆后，雷鬼瞬间安静了。
赤霞收好白玉净瓶，朝白月靠过来，用手指刮了刮白月的脸颊，细声道：“真没有？”
白月盯着她道：“你有吗？”
赤霞似笑非笑说道：“你何曾见我吃过人丹啊，再说了你修为不够，也不好吃啊。”
白月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发带迎风飘荡，像在挥手说着再会。几只黄色的纸鹤迎面朝着她飞过来，这些纸鹤像是用符纸做成，白月驻足好奇观瞧。
好像是赤霞的东西。杀伐果断的赤霞怎么会有这种小玩意？
符纸鹤停在赤霞的手背上，扇动翅膀向赤霞输送着什么东西，而赤霞正在接受它们的讯息，眉头时而皱拢，时而舒展，像是在思忖。
白月忍不住好奇道：“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赤霞沉默地收了符纸鹤，走到白月身边，居然开始给她整理起发髻和衣袍。结束后，甚至还蹲下身，给白月掸了掸鞋上的尘埃。
白月低头看着赤霞，怯怯道：“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赤霞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一会儿和我去一个地方。”
这一路上，多亏了赤霞，白月其实获得了很多新的体验，增长了不少见识。一听又要去新的地方，又满心欢喜起来。
“好啊好啊。”
赤霞笑了笑，眼角浮现几丝可爱的细纹。白月从前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赤霞至少年长她十岁。不过两人都是女道又流落江湖许久，相互倒没什么隔阂。
白月甚至有种路遇知己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好了，让她觉得有些虚假。
赤霞忽然侧过身，沉默地抱了抱她，真实的气息和拥抱再次加强了这种感觉。
白月抓住赤霞的胳膊，也不撒手。赤霞摸了摸她的额发，道：“两天后我们要去拜会同道众人，我教给你的法术，你好好练习，心法口诀暂时先别看了。”
白月笑着答应道：“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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