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手链

视线下移路乘的衣服上挂着我送给他的胸针,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或许他一直都挂着。

“路乘你之前一直都会来这弹吉他吗?”

路乘点头随着头部的摆动,头发的发丝也在随意飘动:“我会一个人弹”

我低下头看地缝里是否还有新的花整出来,正巧我又寻到了一朵黄花,那个黄花的花瓣不如另一朵的好看,我将它摘下:“路乘张开嘴”

他听着我的话将嘴张开,我鲜花塞到他的唇边,他抿住花虽然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乐意配合,我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一张,我知道总会离开这个地方,留一个念想。

他将嘴边抿住的花取下来塞在我耳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将花塞在我的耳尖,但还是由他去了。

我看着吉他问他:“路乘,弹吉他不是都需要拨片吗?你怎么不用?”

路乘将大橘往外推,大橘尾巴翘得高高的,又恢复了平常那副高傲的样子:“我不爱用拨片,平时用指甲”说着他将手递到我面前,之前没有观察过,现在看来他手的指甲还挺长的。

“不留指甲能弹吗?”

他将我的手放在吉他的弦上:“你弹它的时候疼不疼?”弹吉他的时候我的手是疼的,我甚至怕划伤,因为吉他的弦实在太锋利了:“会疼”

“不留指甲弹的话会很疼”

他抬起腿站起来,将吉他背在身后,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很宽松,只要风轻轻一吹,我就可以看见他腰以上的部位,不用看我都知道一定又瘦又白。

“方以惊我带你去看海吧!”

我觉得他想一出是一出,在这儿哪能看到海呢?我将手伸上去,有点撒娇的意味:“那你拉我吧!”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大橘像是困了,眼睛眯起又睁开头也摇摇摆摆的,这样子看确实和大傻猫这个称号挺配的,路乘骑了好久,我感觉快出省了,屁股都坐麻了,我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我好像也有点困了,靠在他背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方以惊,起床了,看海”我被他摇醒,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脸,他笑得很开心,伸手指向海,大橘从我的手里挣脱开来在沙滩上四处乱跑,我走下车往前走真的是海。

我将脚塞进海水里,并不冰冷甚至有点温暖,我坐在沙滩上仰头看向天,星空灿烂我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描述我现在的心情:“路乘,我马上要走了,我妈说昨天收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了,我被录去了南京的一所大学”

路乘听见我这句话沉默了良久,但还是未能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路乘,你开学该上大学还是什么”

路乘将头靠在我肩上,他的头很沉,似乎是想要将全身寄托与我:“我应该也和你一样上大学”。

路乘骗了方以惊他在高三的时候就停学,没有高考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折磨自己,他似乎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悬殊,也知道了他喜欢上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他们的人生本来就互为过客,因为方以惊会有更精彩的人生。

“你被录取了哪个学校?”

路乘胡乱找了一个骗他说:“新疆的”

新疆离南京很远。

我们在旁边的沙滩上坐着,直到他们将自动灯关闭,整个沙滩陷入一片黑暗是我们才回家。

摩托车停在小区停车棚内,小区内的人一直在窃窃私语,但我们去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我们乘上电梯,在门口站住,路乘家的房门被烧的黢黑,我妈正巧从门口出来,看见路乘安慰他说:“路乘你房子今天下午的时候起火了,现在火灭了,房子也住不了了,你今天晚上和惊惊挤一晚”

路乘点头,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我将猫猫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它跑出去,路乘和我走进我房间,一如既往的布局,猫猫也一如既往的爱在我衣服里面打滚,我就任由它去,路乘脱下鞋子坐在我的床边,我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总感觉很羞,但也不得不这样。

“方以惊,我看看你伤口好了没?”但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想看方以惊的身体。

我呆呆的走了过去,认真将自己凑到他面前,他看着我的身体但眼神总是游离的,他的头突然贴近,我吓得往后一退,连忙穿好衣服哆哆嗦嗦的说:“赶紧睡觉”

晚上将灯关上,所有的视线都变得漆黑,但耳朵却变得异常灵敏,我和他在一个被子里面,我一个人睡总觉得床很宽敞,但两个人却很紧,路乘将脸贴到我的脖颈处,呼吸也洒在那里,弄得我想躲却没地方躲,后半夜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将手搭在我的腰间,将我搂的越来越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约而至的洒进我屋内,路乘早早起来现在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吃早餐了,我揉着酸涩的眼睛从床上下来,我呆呆地往餐桌旁走妈妈和爷爷奶奶已经去饭店了。

我嘴里塞满了早餐,说起话来含含糊糊:“路乘,我想去地下城玩这块有地下城吗?”

路乘将油条撕成小块放进我的豆浆里:“有的,你要去的话,吃完早饭咱俩去!”大橘这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直在喵喵叫着,路乘将包子里的肉馅儿放在小碗里递给大橘。

吃完饭我们两人进房间换衣服,路乘家里昨天刚起火灾所以没有衣服可以穿,正好我的衣服偏大就递给他让他穿几天。

路乘接过我的衣服,在上面嗅了嗅,我看到他这样子,换好衣服对他说:“我衣服挺香的,不臭”

路乘点头:“嗯我知道,衣服上的味道和身上味道很像”

我哦着低头假意和大橘玩,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薄红一片,他说的话就像钩子一样,若有若无的勾着我,想甩也甩不掉。

路过他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他的药,没有药的话,他的身体会更差,我抱着大橘,它很乖头趴在我的肩上,胳膊抬着它的屁股软软的,我很喜欢抱软软呼呼的大橘,我不经意的问路乘:“路乘,你的药现在没了,该怎么办呀?”

路乘将外套系在腰间:“奶奶昨天给我又重新取了一副”

我点着头抱着大橘走出小区,今天的太阳格外大,幸亏我带了帽子我将帽子扣在了头上,大橘贴着我的身体生怕晒到太阳,路乘倒是不在意。

摩托车被晒的坐上去能将人烫掉一层皮,我在旁边的水龙头上用手接了一点水,洒在了摩托车上将它铺匀,但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我还是忍着烫坐了上去。

不过风很凉爽,它将路乘耳旁的头发吹起,我又看到了他的耳钉,一如既往的银色没有改变,我决定去地下场买几个耳钉,我要买那种大大的钻石给他戴上。

地下城很热闹,我还以为早上的地下城人会很少,但却完全相反,我想去玩抓娃娃机,路乘跑去自动售币机,我和他一起看着:“买100块钱的那个吧!还能多送10个币呢?”

路乘细长的手在机器上按了几下,下面就出了币,动静很大把我肩上的大橘都吓了一跳。

路乘端着筐子跟在我身后我站在一个娃娃机前指着一个很丑很丑的娃娃,对路乘说:“我想要这个”

他似乎看不懂我的审美,但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娃娃机前塞了两个币,左拐右拐的最后按下圆圈按钮那个丑娃娃就上来了,我还以为抓娃娃很简单,但在我手中完完全全就是给娃娃机送钱,100个币被我一会儿就玩完了,我垂头丧气地抱着那个丑萌丑萌的小猫玩偶蹲下身。

路乘手中抱着大橘,他蹲下身看着我怀里的玩偶 :“你为什么喜欢这个?”

我将玩偶举到到他面前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长得不像大橘吗?”

路乘想摇头但还是止住了这个心思,地下城不光有抓娃娃还有很多小商小贩,我和他路过一个卖耳钉的小贩摊前,那个耳钉受众群体明显是女生,耳机的款式全是闪闪亮亮的大钻石,我偷偷挑了几个立马就付了钱,幸亏路乘没有发现,他站在另一个摊前。

指着摊前的珠子笑着对我说:“我们两个找对方的名字串一个手链吧!”

我点头将耳钉塞进兜里,认真的在摊前找他的名字。

“方以惊”

我抬头看他,他笑着对我说:“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找好了”

他怀里抱着那个小猫玩偶,大橘在我们两个的脚下蹲着,我看着大橘对他说:“给大橘也串一个吧!串个项链用我们两个的姓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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